“我覺得迪麗娜爾說得對。”宮清山告訴任俠:“誰告訴你郭長海一定會醒悟過來,我可以跟你說,有的人蠢是一輩子的事兒,到底都會被矇在鼓裡。所以,我勸你也不用研究郭長海這個人了,沒什麼用,要是郭長海有點腦子,也會狠狠反擊於海靜一下。”
任俠嘆了一口氣:“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先別說於海靜,說一下你吧……”宮清山消息果然靈通:“我聽說振宇地產被查了?”
“你都聽說了?”
“別忘了咱們是一個朋友圈。”宮清山意味深長的說道:“圈子裡都已經傳遍了,這是有人做了手腳,暗中要搞你。”
“現在不只是振宇地產有問題,連卡羅萊娜酒吧都不斷被警方臨檢,擺明了這是警方內部有人在針對我。”
“你在警方是有朋友的。”宮清山提出:“你應該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
任俠點了點頭:“當然。”
宮清山又問:“你在警方的朋友靠譜嗎?”
“相當靠譜。”
“很好。”宮清山叮囑道:“我推測應該是有人在警方內部有非常強硬的關係,才能給你製造這麼多麻煩,如果你的朋友能給你辦事,那麼就能夠查清楚到底是誰暗中做手腳。但如果把這個人查出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讓他盡情折騰,如果他不充分暴露的話,我們怎麼能知道這個人幕後主使者是誰。”
“你是說有幕後主使者?”
“這是肯定的。”宮清山早就看穿了真相:“你最近有跟警方某個大佬產生衝突嗎?”
“當然沒有。”
“這就對了,既然你沒有得罪警方的人,爲什麼警方要搞你,肯定是是人錢財替人消災。”宮清山給任俠分析道:“也就是說,有其他人想要搞你,動用了在警方的關係,查出警方內部問題不難,重要的是查出誰收買了警方。對方有可能是一個團隊,你需要防備的不只是警方這一方面,他們可能在其他方面還給你製造麻煩。”
“我知道了。”任俠深深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提醒非常及時。”
“想要查出幕後主使者是誰,這個警方的內鬼是一條線,另外還有一條線,那就是你好好回憶一下,你最近到底得罪了誰。”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一個個都被幹掉了,至少在眼下嗎……”任俠冷冷一笑:“除了於海靜好像也沒別人了。”
宮清山微微皺起眉頭:“不會跟於海靜有關係吧?”
“不管是不是有關係,於海靜能夠動用這麼強大的關係,說明背後勢力不簡單。”冷冷一笑,任俠又道:“負責臨檢的是治安支隊,調查振宇地產的是經偵支隊,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警務部門,而且還是衙門口非常大的實權部門。這兩個部門,能夠動用其中一個都很不容易,對方竟然能夠一次動用兩個,說明對方至少也得是支隊長以上級別的人物,而且勢力非常大。”
“如果真的跟於海靜有關係……”宮清山長呼了一口氣:“那麼你還真的要當心了,於海靜確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背後的團隊勢力非常強大。過去於海靜從富豪那裡弄來的錢,肯定不是自己獨吞了,應該是有很多人在分。”
“這是肯定的,如果於海靜的關係網很強大,必然是用金錢堆積起來的,這年頭,沒有錢,誰給你辦事。”任俠說到這裡,又是一聲冷笑:“你先前的判斷是對的,於海靜的背後肯定有高級法律人才,精通各種政法方面的事務。現在警方的關係已經暴露出來了,我們可以知道,如果沒有警方高層有人暗中配合,只怕於海靜也沒有那麼容易侵吞財產。被於海靜坑害的富豪,除了姜淼和郭長海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但這些人全都吃了啞巴虧,不敢公開出來跟於海靜抗衡。可能像你說的一樣,有的人蠢是一輩子的事兒,到死那天都沒有醒悟過來。但我懷疑可能也有人,發現自己不是於海靜的對手,折騰了一番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起來確實如此,於海靜有足夠的能力,把事情擺平。”頓了一下,宮清山語重心長的補充道:“但是,這些事情都只是我們的推測,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把這一切指向於海靜。既然你經常跟警方高層人員打交道,就應該知道這些人辦事格外講究證據,如果你想要對付於海靜,同時又拿不出來證據的話,最好的朋友也沒辦法幫你。”
轉過天來,任俠沒去上班,而是直接找廖亦凡了。
廖亦凡聽任俠說了一遍之後,直接做出判斷:“警方內部有人幫於海靜做事。”頓了一下,廖亦凡接下來說的話,跟宮清山幾乎如出一轍:“但這都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警方做事需要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我現在想要知道幫於海靜辦事的是誰。”
“這個不難查清楚。”廖亦凡說着,拿出手機給孔凡輝打了一個電話:“忙嗎,不忙的話,來我家裡一趟,像你們這些學生了。”
廖亦凡根本不說自己找孔凡輝有事兒,只說是自己想念學生了,這種措辭讓任俠有點奇怪:“你不直接先說一下出了什麼事嗎?”
“他來了就知道了。”廖亦凡深深地一笑:“當面說比較容易說清楚。”
任俠又提出:“不管怎麼說,孔凡輝也是挺大的領導,我們可以去他辦公室拜訪,也沒有必要專門讓他跑一趟吧。”
廖亦凡笑着說道:“在我看來,你一向是一個很狂傲的人,幾曾着眼看侯王,怎麼還會把領導當回事,專門跑過去拜訪?”
“因爲我做事有分寸。”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管我平日多麼狂傲,現在是在求別人辦事,就要把自己的架子放下來。讓人家來見我,而不是我去見人家,這架子有點太大了,畢竟不是人家求我辦事。”
“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到了……”廖亦凡說到這裡,目光變得冰冷起來:“不管有什麼事兒,我都讓孔凡輝來家裡,從來不去孔凡輝的辦公室,你以爲這是爲什麼?難道只因爲我是老師,打個電話過去那麼學生肯定就會來,但我當老師的難道自己就沒點覺悟嗎,也許學生這會兒正在忙重要的工作,我什麼也不問就這麼直接讓人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