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說了……”方醉筠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走吧。”
“不能走。”格桑仁波切火大,一伸手撤掉了自己的僧裙,露出滿身肥膘肉:“你們砸了老衲的場子,想要就這麼走人?”
這個格桑仁波切還真挺胖,胸口一巴掌寬護心毛,而且從兩條胳膊到肩膀上還紋着兩條龍,再加上剃着一個光頭,活脫脫就是一個社會人兒,哪裡有一點出家人的影子。
光頭是一種很有意思的髮型,如果穿上僧裙就是出家人,如果穿上別的衣服或者乾脆不穿,看起來就像個炮子。
韓章齡很奇怪:“怎麼出家人還紋身?”
“噓!”方醉筠對韓章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出聲!”
“老衲?”任俠一個勁搖頭:“這是漢地出家人自謙的稱呼,既然你來自青藏高原,應該用另外一種自稱。”
格桑仁波切楞了一下:“我應該用什麼自稱?”
“我哪知道。”
“你特麼去死吧!”格桑仁波切掀開蒲團,從下面抽出一把砍刀,揮舞着就向任俠劈過來。
方醉筠和林月婷齊齊發出尖叫,急忙從蒲團上站起來,踉蹌着向後退去。
韓章齡想要給師父幫忙,但只會使用弓箭,這會兒卻沒帶在身上,結果愣住了。
任俠站起身,看着格桑仁波切衝向自己,突然一伸手把手槍掏出來。
說巧不巧,剛好格桑仁波切衝到面前,鼻樑正撞在任俠的槍口上。
“別動!”任俠笑着說了一句:“你動一下,我就給你做個開顱手術!”
格桑仁波切果然不敢動彈了:“你……這是槍?”
林月婷、方醉筠和韓章齡知道任俠有槍,此時任俠是背對着大殿正門,所以那兩個剛來的職場麗人沒看到任俠的槍。
任俠又是笑了笑,把槍塞進懷裡,同時另外一隻手攥起,一拳轟向格桑仁波切的面門。
格桑仁波切慘叫了一聲,踉蹌着往後退去,任俠已經收起槍,一掌劈向格桑仁波切持刀的手腕。
任俠這一掌,正好打在神門穴上,格桑仁波切感到手腕一陣**,撒手下意識掉落了砍刀。
任俠另外一隻手準確接住砍刀,衝着格桑仁波切腰帶一劃。
格桑仁波切穿着褲子,任俠這一刀切開腰帶,肥大的褲子立即脫落下來,露出了裡面髒兮兮的白色三角褲衩。
門口兩個白領麗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咯咯笑了起來,想來也是從沒見過出家人如此狼狽。
格桑仁波切又羞又氣,一伸腿踢飛了褲子,怪叫着向任俠衝過來。
任俠調轉刀口,把刀柄砸在格桑仁波切的胸口上,格桑仁波切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任俠這一下可沒手下留情,而是用盡了全部力氣,但這個格桑仁波切的身體還真挺結實,竟然絲毫不受阻礙,一拳向任俠面門打過來。
任俠急忙側頭,格桑仁波切的拳頭緊擦着任俠的太陽穴掠過,剛勁的拳風甚至讓任俠一陣頭暈。
這個格桑仁波切不只是身體結實,而且力量非常大,難怪這麼猖狂,打架還真是一把好手,只是經驗和技巧上欠缺許多。
任俠畢竟還沒有恢復力量,只是靠着從方醉筠和沈詩月身上汲取的力量,才能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如果論力量要比格桑仁波切差上許多。
格桑仁波切這一拳要是打實在了,任俠最幸運的結果,也是當場昏死。
然而,任俠保存着上一世留下的經驗和技巧,沒有跟格桑仁波切硬碰硬,而是弓腰往前衝了兩步。
格桑仁波切衝着任俠打出這一拳之後,胳膊正好在任俠肩膀上方,任俠猛然站起身來,正好把格桑仁波切的胳膊架在肩膀上。
任俠一隻手按住胳膊的關節處,把格桑仁波切的胳膊固定住,另一隻手拿着砍刀在胳膊上面一劈,格桑仁波切又是一聲慘叫。
緊接着,任俠衝着格桑仁波切的肚子踹了叫,格桑仁波切踉蹌着退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任俠這一刀切開了格桑仁波切胳膊上的筋肉,不過任俠對分寸拿捏得非常好,沒有傷到骨頭。
鮮血一下涌了出來,染紅了格桑仁波切的上半身,整條胳膊幾乎不能動。
不過,格桑仁波切還真有剛兒,根本不管胳膊上的傷口,重又站起身,又向任俠撲過來。
這一次,任俠主動出擊,健步迎了上去。
格桑仁波切沒料到任俠來了這麼一手,倏地就是一愣,也就在這個時候,任俠揮起砍刀,把刀柄敲在格桑仁波切的太陽穴上。
格桑仁波切終於撐不住了,本來要向任俠出拳,然而拳頭半路當中軟綿綿垂了下來,整個人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差一點就要摔倒。
任俠衝着格桑仁波切的腹部又是一腳,格桑仁波切站立不穩,再次一屁股摔倒在地,而這次就掙扎了半天也沒站起來。
“出家人?”任俠把看到扔到格桑仁波切面前,冷笑着說了一句:“佛門聲譽就是被你這種人給敗壞了!”
格桑仁波切被打的頭暈腦脹,好像有一萬隻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任俠,一句話都沒說。
任俠轉而對方醉筠等人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走吧。”方醉筠輕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原來是一個騙子。”
四個人邁步向大殿外面走去,經過兩個職場麗人身旁,其中一個麗人衝着任俠一挑大拇指:“打架還挺厲害的嘛!”
任俠信口道:“我其他方面更厲害!”
“哦?”這個職場麗人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任俠聳聳肩膀:“到底哪方面呢,你可以猜一下。”
另一個職場麗人輕哼了一聲:“你厲害就是毆打出家人嗎?”
第一個職場麗人馬上對同伴說道:“什麼出家人呀,你看他的樣子,哪裡有出家人的影子,身上竟然還紋着兩條帶魚,這是準備開海鮮市場嗎?”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任俠轉回身指了指格桑仁波切:“這是一個騙子,以後別來這了,道觀裡怎麼可能會有活佛。”
職場麗人咯咯一笑:“知道了。”
方醉筠看到任俠跟兩個職場麗人說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感覺很不舒服,馬上走上來推了任俠一把:“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