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到了沈詩月的辦公室,跟沈詩月核對了一下合同內容,沈詩月也就沒其他什麼事兒了。
但是,沈詩月好像還有話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任俠嘆了一口氣:“你想說什麼?”
沈詩月乾笑兩聲:“沒什麼想說的。”
“你這個表情分明就是有話要說。”任俠又嘆了一口氣:“今天大家都古古怪怪的,連你都這樣,中什麼邪了?”
“真的沒什麼可說的……”沈詩月很爲難的道:“雖然說我是你的領導,但我無權干涉你的個人生活,不是嗎?”
“我個人生活怎麼了?”任俠猛然想到,今天早晨周洲出門的時候,撞見了林以柔。於是任俠問:“你是說我男女關係方面嘛的事?”
“你沒結婚,一個單身男人,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
“既然正常,你表情幹嘛這麼古怪?”
沈詩月圓瞪眼睛看着任俠:“古怪嗎?”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真的沒什麼……”沈詩月長呼了一口氣:“雖然你的愛好有點古怪,不過如今這個社會,倒也很常見。”
“我的愛好很古怪?”任俠聽到這話,本能的就認爲,肯定說的不是周洲在自己家裡過夜。
因爲沈詩月也說了,自己作爲正常男人,在男女關係上肯定要有點什麼,如果沒有男女關係反而不正常。
既然說自己愛好古怪,肯定就不是男女關係問題了,但任俠實在想不通,自己還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而沈詩月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好了,我要開始忙了,你回自己辦公室吧。”
任俠離開沈詩月這裡,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遇到很多同事。
畢竟任俠也是高管,同事們見了面,都要打個招呼。
結果任俠又發現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女同事打招呼的時候相對比較正常,男同事似乎故意跟自己拉開距離。
甚至於,有的男同事看到自己就加快腳步,打個招呼之後,迅速從自己身邊掠過,唯恐多耽誤一秒鐘。
任俠剛進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崔大勇來了,有兩份文件,要讓任俠簽字。
任俠把文件放到一邊嗎,不耐煩的問,沒馬上籤:“今天你們一個個鬼鬼祟祟到底在傳什麼閒話?”
崔大勇乾笑幾聲:“沒傳什麼……”
“咱們已經認識挺長時間了,我可是一直拿你當朋友,你有什麼話要是不告訴我,我倒要想一想咱們這朋友還能不能繼續做。”
崔大勇聽到這話可是有點怕了,畢竟他以後在公司,還需要任俠罩着:“任總,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我還真沒發現,你愛好這麼特殊……”
“怎麼特殊了?”
“你……”
任俠沉着臉催促:“快點說!”
“你喜歡男人……”
“開什麼玩笑?”任俠一瞪眼睛:“哥很直溜好不好!”
“可大家都說,你昨天晚上,帶男人回家過夜。”崔大勇一臉尷尬的回答:“這個男人早晨才離開。”
任俠頓時明白了:“原來大家說的就是這個?”
“對啊。”崔大勇更加尷尬了:“任總啊,我沒別的意思,我這個人很平等的,從來不歧視同XING戀羣體……”
“你特麼給我閉嘴!”任俠打斷了崔大勇的話:“你才同XING戀呢!”
事情經過已經很清楚了,今天同事們傳閒話的源頭,在林以柔那,因爲只有林以柔看見周洲走出臥室。
由於周洲穿着和髮型,林以柔把周洲當成男人了。
公司同事們經常傳閒話,尤其是那些女員工,傳播信息的速度超過互聯網,任俠早就知道。
沒想到的是,林以柔竟然也加入其中,正是林以柔把周洲的事說出來,同事們才認爲任俠昨晚跟男人過夜了。
“這個林以柔……”任俠給崔大勇解釋了一下:“平常看她挺忙的,好像沒時間跟着講閒話,現在看起來還是不夠忙,沈總應該給她多安排點工作。”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呀!”崔大勇感覺很好笑:“不管怎麼說,林以柔畢竟是女孩子,女孩子都那樣兒,要是不傳點八卦,她們就會很無聊。”
“竟然傳到我身上了,虧我對她這麼好,讓她白吃白喝白住一分錢都不收。”
林以柔畢竟是老闆身邊的人,崔大勇不敢說什麼壞話,只好岔開話題:“你說現在這社會也是哈,男人看起來不像男人,女人看起來不像女人,自從那個李什麼春唱歌走紅之後,現在的女人打扮的一個比一個爺們。不過,任總,你能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說明口味也是有點重呀!”
“怎麼重?”
“這麼說吧,那個李什麼春,我看見了都想吐,連說話都不想,別說過夜了。”
“我看見了那個李什麼春也想吐。”任俠緩緩搖了搖頭:“但我睡的這個女人,跟春哥這一路可不一樣,她只是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很男性化。”
“可現在消息已經傳開了,怎麼辦啊?”
“你就幫我澄清一下吧。”任俠嘆了一口氣:“雖然說,我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生活上的事兒,但讓大家知道我跟女人過夜,總好過把我當成彎的!”
崔大勇點了點頭:“好吧。”
任俠在文件上籤了字,就把崔大勇打發走了,然後拿起電話給沈詩月打了過去:“林以柔是不是說我跟男人過夜了?”
“對啊。”沈詩月笑了笑:“你也別怪她,女孩子嗎,生活裡總是要有點八卦,有些時候我對八卦也挺好奇的。”
“我要讓她搬家。”
“別!千萬別!”沈詩月急忙道:“其實吧,林以柔只是跟我說了,不巧的是旁邊有人聽到,所以消息才傳開。你也知道,任何信息在傳播過程中,肯定都會走樣的,你就不要責怪林以柔了。”
“我鄭重聲明——我沒跟男人過夜!”任俠一字一頓的道:“這筆賬我一定要跟林以柔算!”
沈詩月勸道:“只要你別讓她搬家,怎麼樣都行,她一個女孩子在外打拼不容易,要是沒了住處的話,也挺可憐的。”
“這樣吧,你給她多安排點工作,越多越好。”
沈詩月不解:“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