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秀無言以對。
“你可以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沒有參與秦明華的生意,血拆害死多少人跟你都沒關係。然而,你們這種二代並不無辜,秦明華之所以能任意妄爲恰恰就是因爲你們!”任俠義正辭嚴的斥責劉景秀道:“因爲你們這種人,準確的說是你和你父親,拿了錢之後什麼事兒都可以做,卻不在意這筆錢是怎麼來的,於是就讓秦明華認爲有錢可以爲所欲爲。再於是秦明華爲了獲取更多的財富,就欠下累累血債,你在悉尼這邊揮霍的錢,都是秦明華從普通百姓身上掠奪而來,那麼劉景秀你真的還認爲自己無辜?”
劉景秀從任俠的話語中感到明確的殺意,頓時更加慌張:“你饒了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任俠搖了搖頭:“你對我已經沒用了。”
司鴻初笑了笑:“我送他上路?”
“現在就動手。”任俠告訴司鴻初:“可以讓別人看出來是謀殺,但也不用不留一點痕跡,這種人犯不上我們費太多心思,你看着辦吧!”
劉景秀慌了:“你說過不殺我的……”
任俠呵呵一笑:“我沒說過不殺你,我只說過如果你能老實交代,不會死的太痛苦。”
劉景秀還想說點什麼:“可是……”
“你知道嗎,江湖上有一條很重要的規矩——不禍及家人!”任俠打斷了劉景秀的話:“但你這種人例外!”
司鴻初衝着手下點了點頭,幾個手下馬上走上前去,堵住了劉景秀的嘴。
劉景秀想要哀求,卻已經張不開嘴,只能發出連串“嗚嗚”聲。
司鴻初這會兒是在一棟建築的地下室,手下捂着劉景秀的嘴,推搡着劉景秀,一直帶到天台上。
接下來,司鴻初的特種兵直接把劉景秀,從天台上扔了下去。
隨着一聲怪異的響聲,劉景秀摔到一樓後,當場斃命。
“解決了!”司鴻初告訴任俠:“只要把視頻放到網上,國內有關部門看到了,肯定會對劉振東進行調查,進一步的,還可能查出秦明華減刑有問題!”
“我就是這麼想的。”任俠點了點頭:“把視頻放到網上去,悉尼任務就算完成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明天早晨上網。”
“好。”任俠吩咐:“殺人可以留下痕跡,但放到網上,還是需要謹慎點,別讓人查到我們!”
“放心好了。”
悉尼時間比國內快兩個小時,任俠放下電話之後,看了一會書,也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任俠正準備去上班,接到了廖亦凡的電話:“馬上來我家一趟。”
任俠也沒問什麼事兒,直接就答應了。
任俠到了廖亦凡家的時候,曹紫嫣和孔凡輝已經來了,此外還有齊永德。
齊永德依然是上夜班,今天早晨開始休息,直接來了廖亦凡家。
廖亦凡看到任俠就道:“根據齊永德提供的情況,事情恐怕要有變化,所以我把你們找來商量一下。”
曹紫嫣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不免非常好奇:“什麼變化?”
“你們不是讓我暗中觀察我們單位的情況嗎……”咳嗽兩聲,齊永德緩緩說道:“前幾天,秦明華去找劉振東,我剛好路過,就在門外偷聽了一下。”
曹紫嫣急忙問:“犯人能見監獄長嗎?”
“如果是其他犯人嗎,當然不是隨便見了,但秦明華可不是普通犯人……”齊永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就大模大樣的走去監獄長辦公室,一路上不但沒人攔着,所到之處還都有人開門。”
“你們監獄怎麼搞的?”曹紫嫣一拍桌子:“竟然讓一個犯人這麼囂張,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錢?”
齊永德急忙搖頭:“反正我是沒拿錢!”
曹紫嫣提出:“你沒拿錢也應該站出來糾正不正之風呀!”
廖亦凡嘆了一口氣:“我們身處某個環境當中,很多時候只能順應這個環境的規矩,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如果齊永德糾正這種不正之風,那麼在本單位也就沒辦法混下去了,他沒同流合污就已經難能可貴,你就不要奢求太多了!”
“我倒不是責怪師兄你,就是覺得這也太荒唐了!”曹紫嫣一個勁搖頭:“你們單位到現在沒炸獄真是奇蹟!”
“炸獄是不可能的!”齊永德搖了搖頭:“秦明華能走進監區辦公室,不等於能走出監獄,我們單位外圍可是武警把守,這些武警歸屬省總隊領導,連劉振東都無權指揮。”
任俠咳嗽兩聲:“喂,是不是跑題了,現在討論的是秦明華去劉振東辦公室幹什麼,而不是爲什麼秦明華有機會去劉振東辦公室!”
“哦,對,是我把話題岔開了……”曹紫嫣急忙問齊永德:“他倆說什麼了?”
“秦明華用劉振東兒子去英倫讀碩做誘餌,要求提前獲釋……”頓了一下,齊永德補充道:“剛開始劉振東拒絕了,因爲秦明華減刑到如今,已經是最大限度。但劉振東最後未來了兒子的前途,考慮利用制度漏洞,給秦明華想一下辦法!”
曹紫嫣急忙問:“什麼漏洞?”
“我還不知道,需要仔細研究一下有關制度才行……”齊永德搖了搖頭:“但我相信這樣的漏洞肯定存在,劉振東在司法系統工作這麼多年,想要找出來並不難!”
任俠冷冷一笑:“秦明華能獲得減刑,本就是制度漏洞造成的!”頓了一下,任俠問齊永德:“我們現在應該怎麼應對?”
齊永德非常無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所以纔來找你們,趕緊想一想辦法。按說秦明華要過段時間才能出獄,如果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只怕再過幾天,秦明華就要大搖大擺回到廣廈了。”
曹紫嫣嘆了一口氣:“這是前兩天發生的,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們?”
“我一直在單位值班。”齊永德更加無奈:“我在單位的時候,周圍全都是人,不是同事就是犯人,沒有辦法打電話,萬一被人聽到就麻煩了!只能等到下班,來廖老師這裡,面對面說清楚!”
廖亦凡贊同齊永德的做法:“打電話確實不靠譜,重要信息還是得當面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