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什麼都不會,你還把我僱過去,別人會說你是養小白臉。”任俠笑着搖了搖頭:“所以你還是得給我找點事兒幹。”
“也對哈……”方醉筠想了想,又道:“你能把法貝熱彩蛋說得頭頭是道,應該懂得鑑寶,正好我過幾天要去靖鬆坊採購原料,你可以陪我一起,展示一下技能。”
“我還沒同意跳槽呢,你已經把我的工作安排好了?”任俠一個勁搖頭:“我暫時不想離開振宇地產。”
“爲什麼?”方醉筠很困惑:“這家公司沒前途的,你該不會是看上沈詩月了吧。”
任俠反問:“有什麼不可以嗎?”
“沈詩月是外表光鮮,振宇地產實際情況,我剛纔已經跟你說了。還有……”頓了一下,方醉筠繼續又道:“沈詩月這個人也不行,有點像是冰山美女,實際上不是,只是情商超低,每天只知道拼命工作。做生意,只是靠着苦幹遠遠不夠,不積累社會資源,怎麼賺更多的錢。而且沈詩月似乎對男人也沒什麼興趣,追求的人不少,全被拒絕了 ,你覺得你一個打工仔有什麼希望?”
“有沒有希望,也要試一試才知道,不過我留在振宇地產的原因,沈詩月倒不是主要因素。”
方醉筠很有興趣的問:“那麼主要因素是什麼?”
“我在振宇地產工作多年,雖然待遇微薄,但畢竟靠着這份薪資在這座國際化大都市找到容身之處,我對這家公司還是很有感情的。如果公司一片欣欣向榮,或者說我來這家公司沒多久,我大可以拂袖而去。現在公司經營遇到問題,我作爲一個部門高管跳槽,在戰場上這叫臨陣脫逃!”任俠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會做這種爲人不齒之事!”
方醉筠略有點驚訝:“沒想到你這人這麼講義氣!”
“鑑寶什麼的我還真懂一些,如果振宇地產經營步入正軌,我會考慮跳槽你那邊。”剛剛重生的時候,任俠覺得自己這個人是外強中乾,掛着一個副總經理的名頭,其實根本不是資本家,只是無產階級。然而在振宇地產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卻發現這家公司纔是真正的外強中乾,外人都以爲房地產企業肯定賺的盆滿鉢溢,實際上公司內部千瘡百孔。前一世的任俠意識不到這些,但有了血龍的人生閱歷和智慧,那就不一樣了。
“我給你點贊!”方醉筠衝着任俠一挑大拇指:“這年頭像你這麼有擔當的男人已經非常少了!”
“對了,你社會關係既然這麼龐大,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人?”
方醉筠答應了:“誰?”
“北方基金公司總經理劉政敏,我要知道有關他的一切,包括家庭情況、住址等等。”
“稍等。”方醉筠起身到了一旁,打了幾個電話,過了十分鐘之後,轉回身來告訴任俠:“如果你跟這個人有衝突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迴避一下,這個人不好惹。雖然他屬於公募基金,跟你一樣是打工的,但靠着老百姓的錢,營建起了不小的勢力。他不只是在道上有很多關係,自己手上有槍,手下還有不少小弟。”
“很牛的人物?”任俠聳聳肩膀:“對付這樣的人,會讓我很有成就感!”
“這個人未婚獨居,父母已經移民楓葉國,在廣廈有三套房子……”方醉筠說着話,給任俠發去幾條微信:“我把三套房子的地址給你,平常劉政敏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不忙的時候會去市郊一棟別墅,另外還有一套普通房子閒置。重點是這套別墅,我聽說是劉政敏的一個據點,他的關係網和小弟平常在那裡開會。劉政敏只要去那棟別墅,或者純粹就是爲休息幾天,或者可能是策劃什麼事。”
任俠看了眼微信:“知道了。”
“如果你要對付這個人的話,無論如何要多加小心……”方醉筠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沒問任俠和劉政敏到底有什麼恩怨:“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劉政敏那邊不需要,還有一個人,你幫我調查一下……”任俠叫過侍者,要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然後在白紙上勾勒起了人像草圖。
任俠描繪的正是那個在塞納河邊給自己下毒的女人,任俠過去沒見過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更是無從調查真實身份。
那個女人雖然是華夏人,但當時出現在法蘭西,也不知道到底是華夏公民還是海外華人。有可能她常年住在國外根本不回國,也有可能常年住在國內卻不在廣廈,畢竟華夏國家太大了,人口又這麼多,就算這個女人在華夏,想要找到也是大海撈針。
更不用說,任俠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和任何具體信息,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靠着一張人像草圖想把人找到,可能性無限趨於零。
然而,當下任俠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也就只有司馬當成活馬醫,寄希望於方醉筠能幫上忙。
任俠只是想要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先找準目標,再徐圖之,如果復仇,現階段能力肯定不夠。
殺掉一個生理意義上的人,無論是什麼人,理論上來說,都可以做到。即令米國總統安保如此嚴格,先後也有兩個被謀殺,遇刺而未死的還有幾個。真正重要的在於,殺掉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例如說,有一個你非常想殺的人正在面前,而且此時你有足夠機會殺掉他,但只要這個人死了,你全家都得粉身碎骨,正常人仍然不敢下手。謀殺M國總統的兩個刺客,事後證明都有精神疾病,當然他們也可能只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如果血龍死了,手下必然爲之復仇,這也是爲什麼血龍如此託大,一個人在塞納河邊閒逛。有誰如果殺了血龍,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把握,把血龍的勢力徹底擊潰。
這個女人能佈下這樣一個局鴆殺血龍,而且不擔心任何後果,即令勢力不能跟血龍比肩,但也不會遜色太多。
一邊勾勒草圖,任俠一邊心想:“我的那些兄弟和手下,大概被殺得七零八落了吧……”
任俠既然能夠記住漢都拿的電話,當然也記着很多手下的聯繫方式,任俠大可以把電話直接打過去,但實在沒辦法解釋自己的身份。搞不好,手下懷疑自己纔是兇手,反而對自己起了殺心。
正因爲任俠沒辦法聯繫,不知道手下近況如何。
很快的,任俠畫好草圖展示給方醉筠,方醉筠立即愣住了:“你畫的……這是一隻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