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同樣就地一滾,拉開跟黑鱷的距離,黑鱷急忙衝上前,想要再次打倒沈玉衡。
沈玉衡見黑鱷衝過來,身體還沒站穩,急忙急忙雙腳一跳,身體平躺半空中,後雙腳一起踹在黑鱷的胸口。
因爲沈玉衡雙腿全部擡起,結果自己重又摔倒在地,但黑鱷更不好受。
黑鱷完全沒想到,沈玉衡竟然來了這麼一招,仰面向後栽倒在地。
沈玉衡一個高從地上跳起來,抓起一張椅子,砸在了黑鱷的身上。
千萬不要以爲,兩個人互相扔椅子,看起來有點LOW,事實上高手過招就是這樣,充分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物體當做武器。
椅子是木質的,落在黑鱷身上碎裂開來,黑鱷忍着疼痛就地一滾,同時一記掃堂腿踹向沈玉衡。
沈玉衡站立不穩,再次摔倒在地,而這一次黑鱷站起來更迅速,向沈玉衡再次撲了過去。
沈玉衡躺在地上,來不及起身,乾脆把右腿一甩,鞭子一樣抽在黑鱷的側臉。
黑鱷還真沒想到,沈玉衡這一腿竟然踢得這麼高,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沈玉衡再次一個高跳起來,弓着腰原地賺了三百六十度,同時右腿像鞭子一樣甩出。
這仍然是一記鞭腿,但跟剛纔的不一樣,由於沈玉原地轉了一下,獲得了充足的力量加速度。
這一記鞭腿抽在黑鱷側腰,黑鱷悶哼了一聲,半天身子發麻,差點沒站穩。
沈玉衡收回右腿之後,用右腿作爲支點,縱身躍起,左腿向上前方抽出,正中黑鱷的胸口。
這一下打擊實在太沉重了,黑鱷感到有些岔氣,愴然一笑:“美女,腿挺長呀!”
爲什麼黑鱷要說這句話,這可不是爲了恭維沈玉衡,雖然這是事實,其實黑鱷是在拖延時間。
黑鱷天真地認爲,沈玉衡一定是警察,來這裡調查情況,一定會設法從自己嘴裡套取信息,跟自己交談一下。這樣一來,黑鱷就有了休息的機會,等到緩過氣來跟沈玉衡再戰。
然而,沈玉衡可不是警察,而是職業殺手,專門殺人,對這種套路實在太瞭解了,往前衝了一步,隨後右腿高高擡起,正射在黑鱷的胸口上。
這一腳力度非常大,黑鱷身體向後飛起來,剛好身後有一扇門,把門撞開之後,整個人才落到地上。
也就是撞開門之後,沈玉衡才發現,這扇門裡面是衛生間。
黑鱷躺在地上,旁邊就是馬桶,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準備跟沈玉衡再戰。
沈玉衡快步跑過去,也就是剛到衛生間門前,縱身躍起,身體在半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原本沈玉衡是正面對着黑鱷,轉過來之後就是後背對着黑鱷。
但是,沈玉衡不是要撞擊黑鱷,剛好從黑鱷身邊掠過,也就是掠過的同時,沈玉衡的右臂反向勾住黑鱷的脖頸,結果黑鱷站立不穩被沈玉衡帶倒在地。
重要的是,黑鱷落在地上的時候,頭部剛好撞在碼頭上,隨着一聲悶響,馬桶四分五裂,黑鱷自己也頭破血流。
沈玉衡這是故意的,就是要打擊黑鱷的頭部,剛纔說過,高手過招是充分利用周圍環境,而沈玉衡這一招難度非常之高。
沈玉衡自己也落在地上,但馬上就又跳了起來,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馬桶碎片。
“你……”黑鱷這一次真的站不起來了,目光茫然看着沈玉衡:“你……是誰……”
沈玉衡冷冷的問:“沈興華在哪?”
黑鱷愴然一笑:“去死吧!”
“應該死的是你!”沈玉衡也懶得廢話了,直接把馬桶碎片刺進了黑鱷的喉嚨,隨後又把馬桶碎片抽出來,扔到了一旁。
爲什麼沈玉衡要把馬桶碎片抽出來呢,因爲馬桶碎片是銳器,所有的銳器,包括匕首,如果用來殺人的話,刺中對方之後,一定要抽出來放血。這樣一來,就算是沒有傷到對方的致命部位,對方如果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很可能也會因爲失血過度而死,更何況黑鱷被刺中的還是咽喉。
基於同樣的道理,中刀的人千萬不要把刀拔出來,如果 有機會前往醫院,就讓刀插在身上,直接找醫生處理。因爲刀子只要留在體內,就會阻塞血管,不會造成大出血。
沈玉衡是殺手,對此實在太清楚了,冷笑看着黑鱷。
果然,黑鱷的咽喉就像噴泉一樣,汩汩的往外冒血。
黑鱷雙手捂住咽喉,想要給自己止血,然而已經晚了,漸漸地,他的目光變得無神,胸膛也停止了起伏。
沈玉衡長呼了一口氣,走出衛生間,看了看周圍沒人,沒有停留,迅速開門離去。
跟黑鱷這一番交手,沈玉衡也受傷了,所以要迅速離開,及時讓自己得到治療,已經沒有能力繼續追蹤沈興華。
事實上,沈興華還真就在飯店裡,等到沈玉衡離開之後,沈興華從後廚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兩個手下。
沈玉衡沒有尋找沈興華是對的,沈興華的手下全都拿着AK47,只要沈玉衡靠近後廚一步,他們會立即把沈玉衡打成篩子。
沈興華剛纔沒有出來給黑鱷助戰,是因爲不知道沈玉衡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沈玉衡是不是有後援,如果他本人貿然露面的話,可能會對子自己非常不利,所以打算觀察一下再做決定。
現在沈玉衡走了,沈興華來到衛生間,看了一眼地上的黑鱷。
一個手下弓腰下來,探了一下鼻息,又把了一下脈搏,隨後告訴沈興華:“死了。”
“黑鱷是我花重金請來的高手……”沈興華表情陰冷:“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打死了!”
“剛纔那個女人到底是哪來的?”另外一個手下問道:“難道真是條子?”
“不好說。”沈興華想了一想,又道:“不過,她的做事方式,跟條子不太一樣,不知道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一個手下又問:“跟任俠有沒有關係?”
“不排除這個可能。”沈興華陰冷的笑了起來:“我能夠感覺到,任俠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任俠是故意調出那幾張照片給我看,然後觀察我的反應,這是在試探我。我清楚記得,那幾張照片是我在西南邊境,跟人交易時候的場面,我還真不知道被人拍下來了,幸運的是照片上面看不太清楚我本人,看起來當時附近有警方臥底在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