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煩，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死些人……”薛家豪非常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防不勝防！”
蘇逸辰堅持道：“雖然你們說的都對，但我至少也要知道小弟是怎麼死的，否則這個老大當的太不夠格了！”
任俠覺得蘇逸辰說的挺有道理：“我幫你問一下吧……”
任俠起身出去，拿出手機，給孔凡輝打去電話：“你知道我這個人性子很直，有什麼事會直接說出來，所以我這一次也不兜彎子了。”
孔凡輝笑着點了一下頭：“你說吧。”
“豐東區和後港發生了三起命案。”
“這我也不知道。”孔凡輝問了一句：“報警了嗎？”
“報了。”
“出警的是派出所嗎？”
任俠一直跟着荷蘭辮和花背榮，他們兩個都是去派出所做的筆錄：“是！”
“那就是履行正常程序。”孔凡輝若有所思的分析道：“派出所上報市局，市局可能是交給了當地刑偵大隊，如果刑偵大隊認爲案情重大，纔會上報到市支隊。”
“也就是說案子現在區刑偵大隊那裡。”
“對。”孔凡輝點了點頭：“所以我不知道。”
“能幫我打聽一下嗎？”
“你想知道什麼？”
“案件細節。”任俠重點說出蘇逸辰兩個小弟之死：“尤其是這個案子，我要知道兩個受害者是怎麼死的，包括兇器是什麼，以及當前進展。”
孔凡輝答應了：“我幫你問一下吧。”
孔凡輝放下電話，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把電話給任俠打了回來。
荷蘭辮和後港這兩個案子，孔凡輝瞭解到的信息，跟任俠已經掌握到的，基本差不太多，目前警方也沒什麼進展。
因爲任俠最關心蘇逸辰這邊的案子，所以孔凡輝重點說了一下：“當時工人剛好搬運食材進了飯店，出來之後就發現兩人被害，也就是說，整個行兇過程，是在工人搬運中間發生的。區刑偵大隊已經做過實地測算，工人從車上卸貨下來，再搬進飯店裡面，全程耗時三分鐘左右。裝運工人沒看到行兇者的相貌，頭尾時間可以去掉，真正作案時間應該只有兩分鐘，你知道這意味深什麼嗎？”
“職業殺手乾的，動作穩準狠。”任俠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兇手估算過時間，正好在裝卸工人進了飯店之後動手，在工人出來之前及時撤離。”
“沒錯。”孔凡輝點頭嘉許任俠的判斷力：“正因爲整個過程實在太快，周圍也沒有留下什麼目擊者，所以現在完全沒有兇手身份的證據，就連人像草圖都做不出來。”
“還有其他信息嗎？”
“區刑偵大隊根據現場的腳印，初步判斷兇手應該是兩個人。”頓了一下，孔凡輝補充道：“重點是，這個案子所用兇器，跟後港案子完全一樣，作案手法也基本一樣，兇殘暴戾專挑人體弱點，初步可以判斷兇犯是同兩個人。”
“如果認定爲系列殺人案，是不是要交給刑偵支隊？”
“對！要交到我這裡，因爲屬於重大刑事案件！”頓了一下，孔凡輝試探着問：“我把能說的都說了，是不是你也應該告訴我點什麼？”
“我如果知道什麼，就不來問你了。”
“不，你一定知道什麼。”孔凡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三個案子併到一起，擺明了是有人要掃平你和宏利，別以爲我不知道，所有受害者都是和宏利比較重要的成員，雖然還不算是地區大佬，卻也是地區大佬手下干將。”
“沒錯，我也懷疑，有人要掃平和宏利，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任俠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按照你們警方的辦案程序，應該調查我們最近有什麼仇家，我倒是有一個嫌疑對象，但沒什麼證據。”
“誰？”
“蘭海鵬。”任俠直接給出自己的判斷：“他原來給秦明華幹活兒，我跟秦明華的恩怨你是知道的，所以他責怪我擋了他的財路！”
“你們先前應該已經發生衝突，蘭海鵬在你這沒佔到半點便宜，因爲沒辦法對付你本人，就轉而對和宏利下手。”孔凡輝不愧是資深刑警，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鏟滅和宏利也就是端了你的老窩，因爲蘭海鵬與和宏利沒有直接恩怨，所以和宏利遇襲也沒有證據表明跟蘭海鵬有關……應該說蘭海鵬的戰術還是很高明的！”
“正因爲高明才找不到證據。”任俠長呼了一口氣：“所以這就需要麻煩你了，沒有證據不能公開調查，但你們暗中多加關注還是可以的。”
孔凡輝也是這麼想：“這倒是。”
孔凡輝放下任俠電話之後，把曹紫嫣叫了過來：“給你安排一個工作……近期給我盯住蘭海鵬，回頭我會傳真給你資料，證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出了什麼事嗎？”
孔凡輝把和宏利的三個案子說了一下：“這個蘭海鵬不是省油的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你必須多上心，才能找到線索。”
曹紫嫣點頭：“沒問題！”
孔凡輝很好奇地問：“你沒什麼要說的？”
曹紫嫣反問：“我有什麼應該說的嗎？”
“任俠先前跟蘭海鵬過招，肯定有很多見不得光的行爲……”孔凡輝覺得曹紫嫣答應的太痛快了：“按說你這會兒蹦着高要求把任俠繩之以法纔對！”
“任俠雖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蘭海鵬這種人更該死！”曹紫嫣果決的說了一句：“我堅決站任俠這一隊！”
“我也是。”孔凡輝緩緩點了一下頭：“陳志民和秦明華已經惡有惡報，現在輪到蘭海鵬了，最好他們三個直接黃泉路上做個伴兒，乾脆也別審訊了還得浪費納稅人的錢！”
曹紫嫣立即說了一句：“我斃了他！”
“萬萬使不得！”孔凡輝急忙阻止：“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蘭海鵬違法，你毫無理由把人給打死，你可就是殺人犯了，就算有證據說蘭海鵬是殺人犯，你也不能用死刑呀！”
孔凡輝說的這些，曹紫嫣當然想到了：“我設法讓他襲擊我，然後我開槍，就算自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