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大爲委婉,“薛佳琪先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是一個自律的人,仗勢欺人的事情從來不做。你自己怕事,不敢來救李佩佩小姐,躲在一旁裝肚子疼也就算了,怎麼還來污衊我?”
一邊說着,葉軒一邊低頭慰問被揍得不輕,正在嚶嚶抽泣的李佩佩,“佩佩小姐,你沒事兒吧?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啊?太……太沒道德了!”
心裡嘀咕,哈哈,打得好,打得好!上次你打了表妹一巴掌,我沒跟你動手,這次她討回來,你是咎由自取!
不僅是葉軒,就連那些服務生,都看得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與張淑芸、黃雨晴調換靈魂,在上前狠揍她丫的。
那些圍觀羣衆,則是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在一邊瞧得津津有味,沒有人上前勸阻,也沒有指責不平。甚至還有人拿着手機拍照,抓着一把瓜子啃得有滋有味。
還沒一分鐘,電梯的門打開了,一大票的保安從電梯裡潮涌而出。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滿面驚容,大聲叫道,“是誰把我閨女打了?我操他全家,張經理,你們這羣飯桶,怎麼也不幫忙,全部給我滾回去,以後別來我們這裡上班了!”
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東來大酒店的老闆,李福生!
“耶!”不知道是誰的一聲歡呼,隨即響起一大片“扒拉”“扒拉”的響動,二十多個服務員齊齊扯掉自己的圍裙和外套,一個個就跟過年一般,興高采烈地往樓下走去。
李福生又急又怒,“你們……你們這羣白眼狼……”
保安們把圍觀羣衆都叫下樓去了,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付錢,張經理愁眉苦臉的跟在身後,一個個的討要,可是還是有不少逃單的客人。
不一會兒,二樓就被清空,數十名保安將葉軒他們團團圍住,就等候老闆發號施令了。
“佩佩,你沒事兒吧……”李福生來到李佩佩身邊,一開始見葉軒在一旁勸慰,而薛佳琪卻讀者肚子坐到椅子上耷拉個腦袋不說話,還以爲自己女兒之所以能夠沒有傷的太重,多虧這個熱心的青年呢!
李佩佩被擊中了鼻子,現在鼻涕眼淚死命往外冒,別說是說話了,就連睜開眼睛都困難,只能“嗚嗚嗚”地抽噎個不停。
“這位大叔,佩佩小姐沒啥事,只是被嗆到了,休息一會兒就好。”葉軒見對方人多勢衆,又兼備自己身後還有三個女孩,而那雄鷹會的人還沒有搞定一衆事宜,無法下樓營救,所以他也不敢直接動手。
“年輕人,多謝你了!”李福生笑呵呵地對葉軒說道,轉而看向坐在一旁,同樣是氣喘吁吁的黃雨晴、張淑芸,“就是你們兩個把我女兒打成這樣?哼,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每人留下一隻手,再用刀在臉上刻上三條槓,我就放你們離開!”
葉軒一聽,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哇靠,這樣太毒了吧?他們還只是小女孩呢,如果真這樣了,以後怎麼活啊?”
“年輕人,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你幫我女兒的忙,我會好好感謝你的。其他事情,就不用再插手!”李福生從腰後掏出一柄小刀,“敢動我李福生的女兒,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你們長得挺漂亮,哼,先讓我手下好好的玩幾天,再把你們廢了!”
薛佳琪擡起頭來,看到葉軒那一張越老越發黑的死人臉,頓時一驚,“伯父,小心,這兩個女人就是那小子帶來的!”
話音一落,李福生只感覺一股巨力從自己的手腕上傳來,手裡捏着的小刀也是滑落下去。一隻鬼魅般的手掌飛快將小刀接住,刀柄在手指尖打了幾個轉兒,就好像變戲法一般,瞬間抵在了李福生的脖子上。
刀尖滲入脖子的力道很大,可是卻被那隻手掌牢牢給控制住,只切入皮層便停止下來。雖破,卻沒有流一滴鮮血。
李福生心頭一慌,這玩刀的功夫,簡直比雜技團的飛刀家還要嫺熟啊!
感受着刀尖上傳來的寒氣,李福生喉嚨變得干涉無比,可他怎麼說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此時此刻即使已經嚇得雙腿打顫,也還是強裝出一副淡然鎮定的模樣,“年輕人,你這是在玩火!”
“我從來不玩火,這是你逼我玉石俱焚!”葉軒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波動,就好像在逗耍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他一手掐着李福生的脖子,一手持着小刀抵住他的脖子,冷冷地笑道,“我的女人,沒人能動。李先生,本來我就打算今天收拾你,沒想到你居然會傻到分不清敵我的地步。”
“你是雄鷹會的人?”李福生一驚,連忙問到。
“雄鷹會?哼,他們供不起我!”葉軒低聲回道,轉而大聲厲喝,“不想你們老闆的脖子上出幾個血洞,就全部給我走開!”
“小子,放開你的刀!”
“你這是違法的!”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要是敢亂來,你就死定了!”
保安們大部分都是李福生養的一些閒漢,說明白就像是一個有錢的老大養的看場子的打手。李福生一被劫持,立馬讓這些人投鼠忌器起來,一個個拔出腰間的鐵棍,帶着驚慌的聲線大叫特叫。
葉軒聞言哈哈大笑,“報警?報得好!李福生,從今天開始,東來酒店就不再是屬於你的了!”
“刀在你手裡,什麼事情都由你說。小子,你一定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後悔!”李福生雖然怕的要命,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服軟,那麼自己鐵定逃不了一劫。索性,要裝逼就裝到底,大不了傻逼就是了!
葉軒對黃雨晴等人使了個眼神,劫持着李福生慢慢地退出那些保安的包圍。這些保安顯然沒有經過訓練的保安來的有經驗,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就怕葉軒一個不小心,真把老闆給捅了。
李福生表面很硬氣,可是手裡小動作不少,他一個勁兒地對保安門搖手,示意他們不要亂來。故此,葉軒等人還真安全的退到了二樓階梯口了。
“你們幾個先下去,在門口等我!”
葉軒扭頭一笑,還沒笑完呢,便聽見“呼啦、呼啦”的警車大響。沒一會兒,十餘個警察從一樓外衝了進來,大聲喝道,“經理,你們酒店有人投訴,我們需要進行調查!人呢?你們……額,這是在幹什麼?都舉起手來,不許動!”
警察的介入,讓葉軒等人大大地吁了一口氣。只要汪大少搞定西城警察局裡的關係,那麼他們根本就被波及到什麼,說不定還能落下一個好名聲。
這種YY的事情,葉軒沒少幹。一次光頭肥做東,讓他當了一把英雄;一回是帶學生打架,顛倒黑白,成了學校教師的楷模。
“全部不許動,到底怎麼回事?”警察們呼啦啦的一下將所有人都圍住,摸着腰間的槍支,大聲厲喝。
葉軒連忙鬆開李福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叫道,“警察叔叔啊,這些人要殺人啊!我不就是說他們做的牛排不好吃麼,不想付錢,你看就這麼多人想要打我!”
“什麼?你還敢倒打一耙?”李福生氣急,手舞足蹈地也叫了起來,“王警官,是這些人來搗亂的,他們一開始就揍我的女兒,然後還用刀劫持我,想要逃跑。如果不是我們報警,後果不堪設想啊!”
警長滿臉寒意地看着李福生,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連忙跳到幾米之外,“李老闆,請你把手裡的刀械放下來!”
“額……這……刀,靠,這刀什麼時候到我手裡了?”李福生大驚失色,慌手慌腳地把刀丟到一邊,然後上前拉住警長,“王警官,這刀前面他就捅在我的脖子上,他劫持我,想要打劫……”
葉軒見李福生已經有點胡言亂語了,頓時心裡笑開了話。你解釋吧,你解釋的越多,就會越引起警察的懷疑。哈哈,老子聰明,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到時候看你怎麼解釋!
“他持戒你,想到打劫?”王警官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葉軒等人,見他們滿臉無辜,然後又看那一羣虎視眈眈的保安,立馬氣得發笑起來,“李先生,你倒是給個說法!這個年輕人帶着三個小姑娘來你們偌大一個東來大酒店打劫?哈哈哈,天底下沒這個笑話!”
“不是不是,不是打劫,他們來我們酒店吃飯,然後毆打我的女兒。我女兒就在那裡,你們可以去看看!”李福生連忙朝着大廳一指。
“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李福生,你們酒店不是號稱西城第一酒樓麼!一家酒樓擁有七支非正規的保安隊伍,人數達到一百零五人。你現在跟我說,他們在你們的地盤打了你的女兒?”王警官大喝一聲,將手裡的搜查令舉了起來,“李福生,你藉着東來大酒樓的眼線,一直在計劃進軍濱海市的黑道。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你們大部分的證據,並且,另外還有人投訴,你們的廚房有死屍!哼,我們要進行調查!”
“死屍?不可能!”李福生想都不想,便搖頭否認。可是一聽對方說是廚房,又是一番大驚,“廚房重地,不能去……不能去……”
開玩笑,廚房有密室,裡面藏着許多他走私來的毒品。這本來打算通過黑色渠道販賣出去,大大的賺上一筆,誰知這些警察居然要搜查他們的廚房!
當然,這事兒葉軒是不知道的。他原來的計劃,是安排一些小混混,從醫院停屍房盜出一些屍體,然後讓人全部給剁成碎塊,藏在東來大酒店的廚房裡。
這招是用“人言可畏”的方式,讓東來酒店失去信用。然後藉助雄鷹會的實力,長時性地進行騷擾。等到沒有生意可做,又每日受到小混混的騷擾,就算是再怎麼有毅力、有資金的大老闆,都會放棄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