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備的大喝,白雪凝和一羣警員頓時都停下來,看向鄭金鎖。
鄭金鎖仍是不看白備,大聲道:“我已經下了命令,你們還愣什麼?別人有槍,你們就沒有嗎?”
得到這句話,白雪凝等人頓時有了底氣,拔出警棍的拔出警棍,拔槍的拔槍,跟白備對峙起來,另外幾名警員開始再一次搬起東西。
白備一看,呆了。
平常對自己唯命是從的鄭金鎖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他一時不敢相信,不敢再阻撓,畢竟他的人跟鄭金鎖的人比起來少了很多!
在白雪凝等人搬東西的同時,張小光和柳茗雅把兩箱英鎊都藏放在保險櫃中,二百二十萬的英鎊全部都放起來。
做完這些,兩個人相視一笑。
醫療基金會的事情有眉目了!
只要有了這些英鎊,打造一個醫療基金會足矣!
啪的一聲關上,張小光使用密碼鎖上。
拍了拍手,他衝柳茗雅和記者股小詩笑了笑,“走,兩位美女,我們出去商量一下,看看今晚上的中秋之夜怎麼玩。”
兩個美女微笑着走上前,跟着張小光走出房門。股小詩當然只是做做樣子,不過爲了氣一氣白備,她表現得很真實,摟住張小光的胳膊顯得比柳茗雅還要親密。
看白雪凝等人把東西全部搬走,張小光像是趕蒼蠅似的,衝傻站着的白備揮一下手,“我該鎖門了,你走不走?”
白備咬咬牙,轉身便走,整張臉蒼白得像是殭屍一般。
他的人馬都跟着他灰溜溜地離開。
把東西全部裝上警車,白雪凝鬆了一口氣。終於在離開之前,又打了一個漂亮仗!
當然這一切都要感謝張小光,她笑了笑看向走過來的張小光,眼神變得無限柔和,“小光,我走了。”
這一走,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她眼中一熱,又低下頭。
張小光要求柳茗雅她們先走,走到白雪凝身邊,看到她表情陰鬱,輕聲勸道:“雪凝,我有時間一定會京都的,到時候我找你。坐回高鐵,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湊近白雪凝的耳門,細聲道:“你的那啥花還沒有給我開呢,我豈會捨得放過你?”
白雪凝一聽,又笑了,白一眼張小光,嬌嗔一聲,“混蛋,我走了,要是去京都的話,一定給我打電話,我還是這個號。”
說完,又柔意綿綿地望一眼張小光,鑽進警車內。
張小光望着警車開走,等警車掉頭消失的時候,他還在張望。
剛纔說的只是玩笑話,他想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白雪凝了,這個擁有小麥膚色的美女最終可能只會出現在他的回憶中。
白備坐進警車走了,股小詩坐進都市頻道的商務車走了,現在院子裡面只剩下一輛警車,正是鄭金鎖的車。看人走完,他又下車,走到張小光身邊,陪着小心笑道:“張醫生,你看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治病?”
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解決他和白備之間的誤會,而是治療他的疾病。現在爲了得到健康,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這個滋味太難受了,讓他度日如年!
張小光看出鄭金鎖的急切,故作一愣,“什麼病?”
鄭金鎖苦苦一笑,“我……我……我那個的病。”
張小光又是一愣,“你那個什麼病?”
鄭金鎖頭大,撓了撓一字短鬚,苦笑道:“張醫
生,有話您就說,我能夠盡力的一定會盡力。”
這纔像話!張小光咧嘴一笑,“鄭局長,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打造一個醫療基金會,光有那麼多的英鎊還不夠,還需要一些流動資金,你看你是不是捐出點?”
鄭金鎖一愣,隨即問道:“你想打造醫療基金會,準備資金是多少?”
張小光回答:“準備資金是兩千萬,流動資金也得幾百萬吧。”
鄭金鎖一聽,心忖道:有了兩千萬了,還要流動資金幹嘛?這又不是做生意!
心裡面是拒絕,嘴上是隨聲附和:“張醫生,您說得對,有了流動資金好辦事。呵呵,你說吧張醫生,要我捐多少?”
這麼多年,在生活作風方面他不計較,但是對財富的積累向來很小心,也從不露富。他知道自己已經積攢了三千多萬的財富,再幹上幾年攢些錢,退休後出國定居,絕對沒問題。
可是想到現在不得不掉幾個,他是一陣心疼。
張小光呵呵一笑,“鄭局長,你在局長的位子上做了多年,多少也有應該有點積蓄吧?”
鄭金鎖苦苦一笑,嘆口氣,“說起來我這個局長也是工薪階層,攢的錢也不多,爭取最大努力吧。”
“還是鄭局長有善心!”張小光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日記本來,又掏出一支圓珠筆,在上面唰唰唰寫了一串賬號,“農行的,姓名就是我的名字,你看着捐吧。”
鄭金鎖撓了撓嘴脣上的一字短鬚,試探起來,“張醫生,我捐二十萬,你看怎麼樣?”
臥槽,你也說得出口?張小光邪邪一笑,“我現在就給你開藥方,一個是內服的,一個是外用的。只要我滿意,包你藥到病除。”
低下頭唰唰唰寫起來。
聽鄭金鎖不再說話,他嗯了一聲,裝作苦思冥想的樣子,“外用藥寫好了,現在內服藥還差一種,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鄭金鎖趕忙問道:“五十萬怎麼樣?”
張小光搖搖頭,“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鄭金鎖又咬咬牙,“一百萬?”
張小光嘆口氣,“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鄭金鎖知道自己這一次必須放血了,又試探地問道:“二百萬?”
張小光皺着眉頭,仍是無法下筆。
“三百萬?”鄭金鎖感覺心口被誰捅了一刀。
張小光仍是無從下筆。
“得!張醫生,我把我的積蓄都捐給你!五百萬,這是我的極限了!我和我老婆就攢了這麼多!另外,我只能匿名捐款啊!”鄭金鎖記得上一次他託秘書餘騰已經送給過張小光二百萬,現在光捐給張小光的錢就有七百萬了!
想到又是匿名捐款,他更是一陣心絞痛。
張小光這才點點頭,“哦,我想起來了,是這種藥材……枸杞。”
唰唰唰寫完,遞給鄭金鎖,“錢只要打到我的賬號上,我立即會告訴你用藥的方法。”
轉身走開,忽然想到什麼,又站住,回頭道:“鄭局長,別再爲難你的秘書餘騰了,讓他回來繼續上班吧,要是我再聽說你再玩弄別人的老婆,我就讓你連自己的老婆都玩不了。”
這句話的聲音並不低,坐在警車內的幾個警員都聽到了。到現在爲止他們都對張小光抱有戒心,但是一聽到這句話,又看到鄭金鎖唯唯諾諾地答應,他們頓時都使用敬佩的眼神望向張小光。
說
真的,攤上鄭金鎖這樣的一個上司,他們也是來氣,早就希望有個人站出來殺一殺鄭金鎖的威風!
鄭金鎖此時是面紅耳赤,答應着走向警車。
當張小光走很遠的時候,他悄悄扭頭用敬畏的眼神看他一樣。
現在他覺得張小光不單單是一個狂妄的醫生,更是一個讓人膽寒的魔鬼!
白備坐進警車內,十分狼狽地駛向醫院的辦公大樓。
越想越氣,他發誓會收拾鄭金鎖和張小光,想到沒有完成尤勝交給自己的任務,他摸出手機給尤勝撥打電話。
通了之後,問道:“尤勝,我能到你的辦公室談談嗎?”
電話裡立即響起尤勝冷淡的聲音:“白備,我們不能見面太多。”
“尤勝,就當我準備抓走張小光,帶走那批寶物的時候,鄭金鎖突然出現了!”
“他怎麼說?”
“他竟然站在張小光的一方,不但把英鎊交給張小光,還讓白雪凝將其他寶物全部帶走!”
“這些不重要,重要是符咒玉,你弄到手了嗎?”
白備一聽,愣一下,臉上汗水如豆,“沒,沒有,尤勝,這個都是鄭金鎖的責任……我們聯手,懲治鄭金鎖,找到符咒玉,然後再找人弄死張小光。”
“白備,不要跟我說聯手的事。對付鄭金鎖是你的事,至於對付張小光,是我的事!對付一個張小光,還需要找人?他是一個醫生,我也是一個醫生,通過醫術我們就能分出個死活了。”
“我知道了。”白備急忙點頭。
“白備,今天鄭金鎖支持張小光,是因爲他又把柄握在張小光手中。鄭金鎖又敢對你不留情面,是因爲你有把柄握在他手中。要想把事情辦成功,你必須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白備一聽,更是汗流浹背,“尤勝,我,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狠狠地朝着門外吐了一口濃痰。
本來想尋求尤勝的支持的,結果被尤勝罵了一通,他更是氣憤填胸,衝司機大喝起來:“去銀水區公安分局,找鄭金鎖去!”
這時他的一個秘書輕聲提醒道:“白書記,法醫正在給胡建林驗屍,想必結果已經出來了。”
“結果早就出來了!是胡建林得了急病!”白備指了指大門的方向,“還是去找鄭金鎖!”
當倉庫前面的小院又恢復安靜的時候,張小光拉着兩個行李箱又一次返回到倉庫中。他擔心夜長夢多,想到還是把這些錢換成銀行卡最爲保險。
打開保險櫃,取出二百二十萬的英鎊,都擺放在行李箱中,而後他便悄悄地拉出倉庫。
出了小院,他又犯愁了:如何將這二百二十萬英鎊存進銀行呢?
想到還是諮詢一下柳茗雅,他取出手機給柳茗雅撥打電話,問道:“茗雅,你回病房了?”
“小光,我在蘇院長辦公室呢,你有事?”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很輕,張小光也壓低聲音:“我就是問你,這二百多萬英鎊怎麼存款啊?”
“哎,這還不簡單?你帶着身份證,直接去銀行就行了,工作人員會告訴你怎麼做。”
“茗雅,這事我還是第一次做,所以問問……”
“小光,等一會兒我再打過去,蘇院長找我談話呢,對了,那個尤醫生也在。”
電話隨機掛了。
張小光一聽頭大,臥槽,那個尤勝怎麼也在院長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