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戶抱着小狐狸,提着蛇皮袋出了車站。
車站外頭,各路的黑車的士在車站口,招攬着生意。各個小吃店都擠滿了人,一陣美食的香氣撲面而來。還有一些人舉着旅館住店的招牌,在不停的吆喝着。
張江戶聞着美食的香氣,感覺到了腹中傳來的飢餓感。他走到路邊攤的小商販車攤旁,上面掛着西安正宗羊肉饃招牌。
“老闆,羊肉饃多少錢。”張江戶問道。
“一塊五一個,你想要幾個?”小商販答道。
“一塊五一個?給我來兩個吧。”張江戶說道。
“好的。”小商販,手腳麻利的開始包起了羊肉饃。
小商販打包好了兩個羊肉饃,張江戶遞過了錢。
張江戶將袋子裡的羊肉饃拿出一個,撕了一半。放在小狐狸嘴邊,小狐狸用那精巧的鼻子聞了聞,便張開嘴開始咀嚼。
張江戶一邊喂着,自己也一邊吃着羊肉饃,沒有幾口一塊羊肉饃便被張江戶吃完了。
而懷裡的小狐狸吃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張江戶慢,小狐狸吃完後哼唧了一聲,舔了張江戶的手一下。
“好吧,這半塊在給你。”張江戶看着小狐狸吃貨樣,笑了起來。
看到張江戶遞到嘴邊的食物,小狐狸一點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在小狐狸吃完後,張江戶便提着蛇皮袋,向那些舉着招牌的旅店走了上去。
“小帥哥,住我的旅館嗎?”一位四十多歲抹着濃妝的婦女叫道。
“多少錢一晚。”張江戶問道。
“五十。”婦女笑着說道,還向張江戶拋了一個媚眼。
“太貴了,不住了。”張江戶說完了便要離開,但被這婦女拉住了胳膊。
“四十,好不好啊。”婦女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張江戶。
“不行,我不要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張江戶笑着說道。
“小帥哥,三十吧,這是最低的價錢,姐姐我抽成都不要了。”婦女並沒有放開,那雙拉着張江戶胳膊的手。
“大姐,我窮人家的孩子,實在住不起這麼貴的。”張江戶無奈的說道。
“哈哈,沒事。姐姐我那有地方住,我算十五一晚上,好不好啊。”婦女笑着說道。
張江戶放下了蛇皮袋,扒開了婦女的手。
“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張江戶說完後,便提着蛇皮袋快速離開了。
“真是鮮嫩可口。哎。”婦女看着張江戶逃走的身影,發出了輕微的嘆息聲。
“老妹,你看哥如何啊,我去你那住一晚上,五十行不行啊。”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配合着那副黑黝黝的長相顯得極其猥瑣。
站在婦女身後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你就不要想了,老孃我只喜歡年輕人,就你那小傢伙,恐怕都已經生鏽了。”婦女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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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江戶遊蕩在城市街頭,他想起了他爺爺留給他的那個地址,好像是一個大廈的名稱。但這麼晚了,張江戶不想去打擾別人。畢竟他還不知道他爺爺跟那個人交情如何,自己的入學手續都在那個人手裡。
張江戶口袋裡還剩下一百多塊錢,買兩個羊肉饃都花了三塊。現在他的肚子又泛起了嘀咕聲。
大城市的東西太貴了,讓張江戶不得不省一點花錢,他打算入學後,找一份臨時工賺點生活費。
張江戶大晚上提着蛇皮袋,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走,與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一些人則用好奇的目光,多看了張江戶幾眼,畢竟張江戶太年輕了,長的眉清目秀樣子。
張江戶也感覺到自己的標新立異,但被人用異樣眼神看着,他心裡也不是很舒服,他決定找個偏僻的地方窩上一晚。雖然秋天裡在外窩上一晚不好受,但他的蛇皮袋裡,還帶上了被褥。
有一張被褥窩上一晚,張江戶也覺得異常幸福。最起碼在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不會感覺那麼冷那麼凍。
行走在黑暗下的小巷子,張江戶經常遇到來去匆匆的孤魂野鬼。當然他會裝作跟正常人一樣,什麼都看不見。
人的生死命運皆有定數,遇到了結識了便是緣。按照道家講究因緣的規矩,便會幫助那些人或鬼。
天道輪迴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道士可以堪破一些人命運,幫助那些人轉危爲安,其實就相當於逆天而行。
道士如果不講因果常常逆天而行,那就離厄運不遠了。我們生活中也往往會跟一些奇人擦肩而過,或者知道他是一位奇人,但脾氣跟本事經常顯山不露水,一露出來便被世人當作神人,廣爲流傳。當我們想見識他的本事,這些奇人卻往往不會按照套路出牌。
張江戶的腳步聲,在小巷子裡迴響着,但不到一分鐘,他便聽到了鬼鬼祟祟的步伐聲,好似在極力隱藏着自己的腳步。
張江戶猜到這些想隱藏自己腳步聲的人,肯定是衝他來的。這條小巷子就他一個人。
但讓張江戶猜不透的是,這些人看重了自己的什麼地方。他穿的不咋樣,還提着蛇皮袋。而他懷裡的小狐狸,都已經把頭埋在他懷裡打起了瞌睡,總不可能他們缺一件貂皮大衣,想要扒這小狐狸的皮。
張江戶腳步突然加快向前跑去。
一聲咒罵,在張江戶背後響起,隨即充斥了整個安靜的小巷子。
“笨蛋,一定是你走路太大聲,嚇跑了那個小子。”一個滿臉橫肉四十來歲的大漢,對身旁的一個青年怒斥道。
“大哥你...我....”青年眼神看着大漢身材,有點想反駁的意思。他這麼瘦怎麼可能會發出聲音, 但話一到嘴裡就結巴了。
“什麼你啊我的,還不趕緊追,蠢貨,就你這蠢樣,怎麼做我小弟。”大漢一巴掌蓋在青年的後腦勺。
青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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