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完了印字之後,那一輪看似太陽的白色圓光,從他的手裡飛射而出,衝上了蔡騰飛。
那個學生的臉在即將陷入蔡騰飛後背的時候,他露出了恐懼的面露,想要從蔡騰飛的後背拔出自己的身體,但他剛把頭拔出來,那到圓光直接砸上了他的那顆頭,一瞬間歸爲虛無,圓光從蔡騰飛的前胸射出,消失不見。
蔡騰飛當即隨着車子倒在了地上,四隻抽搐了起來,眼中的白珠在一點點的恢復黑瞳之狀。
張江戶卻猶如癡呆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他當時想用道術將那個鬼給打出來,但腦中竟然浮現出了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行。
九字的每一個字都對應了一種法相跟手勢要領。
臨對應了不動明王印,一尊怒目誅邪的不動明王。
兵對應了大金剛輪印,一個佛光加持的金剛輪。
鬥對應了外獅子印,一頭威武的金色雄獅,鬃毛批落在地,保持着狩獵的姿態,看歲隨時都會猛撲而出。
者對應了內獅子印,這是一頭側臥在地的雄獅,身上那股萬獸之王的威壓,隱隱形成了靜時萬獸參服,動時雷霆萬鈞之勢。
皆對應了內縛印,一個以掏心之勢的佛手。
陣對應了外縛印,一個仿似側抓或側捏的佛手。
列對應了智拳印,一雙緊握的拳頭,看似平凡無奇,但隱隱有股毀天滅地的震撼感。
在對應了日輪印,一顆彷彿宇宙之心的光芒亮點,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不時的迸裂出刺眼的強光。
行對應了寶瓶印, 一個小到極致的金瓶,看似巧奪天工之形。實則充滿了海納百川之勢,彷彿天地盡在瓶中。
當他還沉浸在九字真言帶來的玄妙無比的法相之感的時候,他的身形與意識卻不受控制,十指伸展,手心向外,拇指食指相接,用出了在字真言背後的日輪印,在恍若未知的情況下消滅了這隻鬼。
隨即張江戶的眼神逐漸的恢復光彩,越來越亮,臉上充斥着無法預演的喜色。
他單手摸向藏在胸口前的天靈墜,因爲在使用出日輪印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天靈墜當中隱藏着無際的道氣。
本來日輪印是無法形成的,但在最後的關頭天靈墜當中瀰漫出了一絲道氣,讓他的日輪印順利的形成。
張江戶的臉先是驚喜,後變成了怪異與難堪。他發現自己的道氣竟然一朝又回到瞭解放前。
雖然天靈墜爲他的將來提供了源源不絕的道氣,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只有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體驗。
“哎,福禍相依。”張江戶嘆了一口氣。
總的來說今晚的收穫確實巨大無比,九字真言的背後秘密逐漸的清晰被解開了它的神秘面紗。
張江戶感概完後,才把目光注意到了側躺在地上的蔡騰飛,他的左腿被電動車的車身給壓住。
他走上前將電動車給扶了起來,然後蹲下來查看蔡騰飛。在他即將蔡騰飛給翻過身來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莫名的驚悚了起來,頭皮與汗毛霎時炸起。
張江戶嘴中低語,念着道家的清神咒,才稍稍的把這股驚悚之感給壓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蔡騰飛給翻了過來,頓時張江戶愣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可思議跟震驚的神情。
蔡騰飛的臉竟然猶如整容了一樣,跟那個學生的鬼臉有八分相。他面無血色的臉透露了詭異感,張江戶透過那張變形的鬼臉上,他驚奇的發現到蔡騰飛的臉皮下,精血大量的翻滾消失,導致了整張臉看起來蒼白如雪。從八分相的鬼臉,慢慢的演變成九分相,精血在不斷的被那張鬼臉給提取修復着原本的那張臉。
張江戶當即咬破了手指,將流血的手指按住了蔡騰飛的眉心處,那張鬼臉的提取力量瞬間涌進了張江戶的傷口。
鬼臉正在肆無忌憚的吸收着張江戶的精血,將他的精血分佈到了整張臉面上,其修復的效果比蔡騰飛的精血遠遠快了好幾倍不止。
張江戶冷笑了一聲,嘴中低語:“急急如律令‘敕’。”
頓時整張鬼臉透露出了一股異樣的豔紅妖惑之感,隨着紅色的不停加深,鬼臉終於露出了復甦般的猙獰。
在扭曲起來的面孔後,紅色轉變成了血紅整張鬼臉猶如地震過後的地表,四分五裂。
鬼臉的表情從猙獰,扭曲,恐懼,憤怒等等轉變着,每一次的轉變都使得臉上的裂縫越來越長,越來越深,隱隱有股撕裂的皮膚,鮮血欲噴而出的既視感。
當裂縫達到臨界點,鬼臉猶如碎掉的鏡子一般,漸漸的消失不見,每消失一片的鬼臉下,都露出了蔡騰飛原本相貌的一部分。
在最後一片鬼臉消失後,蔡騰飛恢復到了原本的相貌,但其臉上的蒼白不減,猶如腎虧的病人一樣體弱膚白。但細細一看就會發現蔡騰飛好像缺少了一點什麼東西,而且蔡騰飛身上又散發出了更加年邁的味道。
“這也算是你的果。”張江戶看着蔡騰飛自語道。
那張鬼臉吸收了蔡騰飛太多的精血,而精血的代價是生命氣息的本源。蔡騰飛被鬼臉抽掉的精血,等同與五年的壽命。
如果不是他及時的制止住了,那蔡騰飛肯定會被鬼臉給吸的一乾二淨,從而變成一具風化的乾屍。
張江戶看着昏迷的蔡騰飛,他站了起來回去找趙二叫人來幫忙擡走蔡騰飛,至於原因肯定是說蔡騰飛無緣無故騎車昏倒。
在張江戶回去找趙二的時候,一道虛無縹緲的幻影從蔡騰飛的臉上升起,隨後幻影鑽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趙二聽說蔡騰飛昏倒了,他內心竊喜不已,但還是立馬打電話叫人來幫忙。
在告別了趙二之後,他便離開了。
雖然他內心有疑惑這鬼的詭異無常跟超乎情況的變化,但卻沒有任何的頭緒,他也只能歸結與古都的千年怨氣所產生的變異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