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風扔掉了手裡的煙,站了起來。
“表弟,你說的是那個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白的學生?”林千風手搭在林凌的肩旁,看向張江戶。
“沒錯表哥,就是那個狗日的。他媽的,第一天上學就狂的不行,我一定要讓他跪在我面前!”林凌下意識的摸了自己腫起的臉部。
“呵呵,你放心好了。表哥我肯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林千風冷笑着。
“謝謝表哥。”林凌感激道。
“表弟別跟我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林千風拍了拍林凌的肩旁。
“兄弟們,抄傢伙。”林千風說道。
正在一旁欣賞女生的六名小弟,聽到了大哥的指令,都收起了心思。
一個瘦弱的青年打開面包車的後背門,車裡有兩大箱子器械,一箱西瓜刀,一箱鐵棍。
青年熟練的取出五根近四十公分的鐵根,分發給身後的五個人。
“林哥,兄弟們拿好了傢伙。”青年走到林千風身旁問道。
從兩年前林千風被神秘的中年男子救下後,在得到中年男子的重用,他全部解散了以前的小弟。因爲這是他心裡不願回憶跟面對的過去,小玉成了他的心結。
在重新拉攏小弟之後,林千風讓小弟稱呼他爲林哥。而以前的風哥林千風,早就掩埋在他的記憶深處。
“瘦猴,去把那個學生給帶過來。”林千風指着張江戶說道。
“好的林哥。”閩侯看了一眼張江戶。
“兄弟們跟我走。”閩侯回過身說道。
張江戶心裡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機,他轉過頭看着東面零散的車輛。
他發現人羣中五個手拿鐵棍,一個瘦瘦的青年帶頭,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周圍的學生,還有一些家長都紛紛給這六個人讓開了一條路。 張江戶憑藉道士判斷事物的天性,他看到帶頭那個青年不善的眼神直衝着自己。
張江戶還在奇怪自己從哪裡惹了這些人,他忽然看到遠處一輛
白色的麪包車,站在車旁的林凌跟林千風進入他的視眼。
“難怪了。”張江戶低語道。
那個林千風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在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絲黃世明的味道,而這個味道是血腥味,只有殺過人的纔會有。
林千風本來以爲張江戶是在看別人,當張江戶對他露出了不明而喻的笑容,他才知道那個學生竟然發現了自己。
“表弟,打你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林千風也對張江戶回以笑容,但這笑容充滿了狠勁。
“表哥,他叫張江戶。”林凌立馬回答道。
“張江戶。”林千風低聲重複了一次。
張江戶看到林千風對自己笑,他感覺到了一股滲人氣息。而這滲人的氣息好像陰氣。
張江戶定睛一看,他忽然驚覺。嘴中低語:“竟然是鬼氣。”
陰氣是鬼散發出來的氣場,而鬼氣只有跟鬼長久的親密接觸纔會沾上。
他沒想到林千風竟然還有這嗜好,養鬼雖然不稀奇,但跟鬼上牀這纔是大忌。
鬼本身就是穢物,會給人帶來黴運跟病像。而害人的鬼,只會索命。
張江戶知道林千風雖然年輕氣盛陽氣十足,但只要過了三十之後,人體的生機會慢慢的衰弱。衰弱之後鬼氣會快速入侵人體,吞噬生機。不出一年會大病一場,直至病入膏肓。
“敢打我的主意,你怎麼死都不知道。”張江戶冷笑的看了一眼林千風,便轉身準備離去。
雖然自己有點道道,但他可不想面對六個手拿武器還善於打架的人。
“大家快點,這小子竟然想逃。”瘦猴發現張江戶竟然越走越快。
“表哥,我們快追。”站在麪包車旁的林凌着急的喊道。
“表弟彆着急,逃的和尚逃不了廟。”看着張江戶離開的背影,林千風淡淡的說道。
這兩年來他早已將隱忍學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果當初不是精心策劃他根本不可能隔地連殺兩人。
林凌看着自己表哥根本沒有打算自己去追的想法,他只能在原地乾着急。
至於讓他自己去攔截張江戶,他還真沒那個膽量。
“這小子是吃狗肉長大的?那兩個腿竟然跑的這麼快。”瘦猴看到自己離張江戶越來越遠,他驚訝道。
張江戶在離開了人羣之後,他快速的跑了起來。他可不知道自己被後面的人,抽象的形容成狗腿子。
張江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當他停下來回過頭的時候。追他的人,早就被甩的不見人影。
“早知道讓盧強接走。”張江戶擦了擦自己臉頰兩邊的熱汗,雖然這點距離不算什麼,但在城市裡可沒有自己那個小地方透氣,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唉,算了。”張江戶嘆了一口氣。雖然讓盧強接走省事,但讓他在黃世明跟這些人中選擇一個,他還是更願意讓這些人追着。
周圍的路人都向張江戶投去了驚異的目光,如果不是張江戶穿的比較得體,按照張江戶剛纔那種跑的速度,他們肯定認爲張江戶是小偷。
張江戶看到大家的目光,他對衆人笑了笑。但心裡的無奈只有自己知道。
“美女,現在幾點了。” 張江戶看到一個身材微胖二十多歲的女孩,臉上還有小小的麻子點綴。
被張江戶喊了一下美女,這個女的有點害羞。她看了一下手錶,不敢直視着張江戶,小聲的說道:“五點四十幾分。”
“謝謝。”張江戶笑了笑。
張江戶想了想,六點半晚自習開始,他跑了也有三公里差不多 。現在只能快點繞路回到學校附近,然後在去小吃街看看工作。
做出了打算之後,張江戶便離開了。
那個女的發呆看着張江戶離去的背影,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事情,難道這個帥哥是在搭訕自己?
他穿的這麼好,怎麼可能會沒有手機看時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她心臟的砰砰跳着。
自己的春天來了,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張江戶走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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