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戶知道這猥瑣的大叔一門心思的想做他的生意,他也不好一竿子打死別人心意,免得還要在重新找一家旅館。
“你先給開單人房吧,如果確實不方便的話,那到時候在開雙人房。”張江戶說道。
“那就依你的意思了,單人房一晚80。”大叔說道。
“80?老闆你能在便宜點嗎,算60可以嗎?如果你這真的好,以後我們常來光顧。”說完了這話,張江戶都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白露,而白露也對上了張江戶的眼睛,隨即白露便朝着他眨了眨眼,表示理解。張江戶給了白露一個無奈的笑容,便轉過了頭。
“小夥子你也呸摳門了吧。”大叔白了一眼說道。
“我現在省點錢,不是爲了以後能經常來光顧你這旅館嗎?老闆,你看我這麼誠心的份上,就按照60這個價錢給我唄。”張江戶笑着說道。
大叔一臉將信將疑的看着張江戶,在猶豫了幾秒後纔開口說道:“那你不能騙我哦,我可是記住你了。60的話,我也太虧本了,我就算你65,可以吧?”
“謝謝你老闆。”張江戶說道。
白露見張江戶談好了價錢,趕緊上前掏出了錢,她數了數手裡的錢總共只有70塊。她糾結了一下,還是將錢遞給了旅館老闆。
在找完了錢後,大叔拿出了一把鑰匙放在櫃檯上說道:“三樓左轉,307。”
“行李箱,我幫你拿上去吧。”張江戶說道。
“嗯”白露點了點頭。
張江戶提着行李箱,白露跟在後面,兩個人一起上了樓梯。
上了三樓,左轉後找到了307房間,張江戶便將行李箱放了下來問道:“你身上只剩下五塊了嗎?”
“是啊,西安的旅館好貴。”白露有點難爲情的笑了一下。
“只有五塊,那你後面的日子怎麼過?西安的東西都挺貴的。”張江戶問道。
“我明天找個電話亭,給我媽打個電話,叫她轉點錢到我銀行卡上。”白露說道。
張江戶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十塊,遞給了白露說道:“你媽轉錢給你也需要一點時間,這十塊錢就當作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幫到你。”
“不行,我不能要。今天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怎麼好意思在收你的錢。”白露搖着頭,將錢給推了回去。
“我知道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你就收下吧,十塊錢也不是很多。”張江戶說道。
“不行。”白露再一次拒絕道。
“要不就當作我借給你的唄,以後你要是碰到了我,在把錢還我。”張江戶笑着說道。
“我......”
“拿着吧。”看到白露猶豫不絕的樣子,張江戶便將錢塞到了白露的手裡。
見白露想要將錢還給他,張江戶立馬說道:“拜拜,我先走了。”說完後,他立即轉身離開了。
白露手裡緊緊拿着那張已經被雨水給滲透了大半的十塊錢,盯着張江戶離開的背影,她忽然露出了一副燦爛的笑容,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對最好,等着,我會去找你的。”
張江戶走下了樓,看見了旅館老闆又埋頭玩起了手機鬥地主,他將步伐的聲音壓低近乎虛無,慢慢的走出了旅館。他可不想面對這個猥瑣大叔的盤問,免得問這問那的。
在走去旅館後,張江戶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第一中學。
這一晚上啥都沒撈到好,還盡貼錢。雖然得到了林千風的承若,但他卻沒放在心上,只希望林千風以後不要在騷擾他。但想想又不太可能,畢竟他還有個鬼女友,以後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肯定又會來找他。
在付了二十五塊車費後,張江戶從出租車上下來。他淋着雨向中學的大門走去。
因爲雨天跟深夜的緣故,站崗亭內的趙二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嚕聲在小小的亭內迴盪着。
張江戶站在亭子的窗戶邊上,一眼便認出了趴在桌上的趙二,在看到趙二後他便放心了不少,不然這大晚上的要是碰到別的保安,肯定又要接受詢問盤查一堆事情。
“砰砰”張江戶輕拍了兩下窗戶玻璃,可趙二睡的太死沒有聽到拍窗聲。隨後他又連續拍了幾下窗戶。
睡夢中的趙二隱約間聽到了響聲,他迷迷糊糊的擡起頭向窗戶看去,只見窗戶外面站着一個頭發全溼,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對着他露出了笑臉。
“哎喲,我的媽呀,鬼啊!”趙二一個驚慌屁股一挪,連人帶椅摔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已經睡意全無,臉中涌現恐懼之色,全身瑟瑟發抖,人縮在了桌子下面,嘴中不時的低語:“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噗”張江戶一下沒忍住,當場大笑了起來。
張江戶的笑聲讓趙二更加驚懼,讓他差點暈乎過去,本來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現在竟然聽見鬼在笑。
在笑了一會之後,張江戶看到玻璃窗竟然沒有關,當即便拉開了玻璃窗,對着裡面的趙二說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張江戶啊。”
“這位鬼叔叔,鬼爺爺,我不認識張江戶,你別來找我。我這輩子沒害過人,經常做好事。”趙二一個哆嗦趕緊求饒了起來。
張江戶頓時心裡五味俱全,他這不僅當了叔叔,還當上了爺爺。在看到趙二嚇得不輕,張江戶立馬說道:“蔡主任,你怎麼來了。” 趙二一聽蔡騰飛來了,當即從桌下鑽了出來,站起來喊道:“蔡主任,蔡主任,我再也不值夜班了,我剛纔竟然看見了鬼。”
可當趙二睜開了眼,看到了窗外並沒有蔡主任,而且還是剛纔那個站在窗外的鬼,當即嚇暈了過去。
“這膽子....。”張江戶實在不知該怎麼形容了,直接無語了。他只好從窗戶爬進了亭子裡,將暈倒的趙二給拍醒過來。
當趙二睜開眼再次看到張江戶的時候,“鬼啊”當即又嚇暈了。
“看來我只能將你打清醒了。”張江戶又拍在了趙二的臉上,直到趙二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疼,他又醒了過來。
張江戶看見趙二睜開了眼,並沒有停下手,反而更加用力拍趙二的臉,直到趙二感覺到不對勁,一把推開了張江戶。
“你他媽誰啊,敢跑來嚇唬老子。”趙二怒氣衝衝的看着張江戶,臉上的痛疼使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張江戶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說道:“我是張江戶啊,前天晚上我們還見過。”
趙二感覺似乎有點印象又不太記得起來,露出一臉的迷茫。
“那個叫你打電話給蔡主任的學生,你記起來了嗎?”張江戶立馬又說道。
趙二腦中浮現出了前天晚上的那一幕,當即掛起了笑臉說道:“啊,原來是你啊,那個張....張江戶,對就是張江戶。”
雖然他的臉依然很疼,但卻再也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那一晚上的場景,他現在想起來依然歷歷在目。
“那個我剛纔下手有點重了,因爲你膽子太小,我怕你再暈過去,只能這樣做了。”張江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趙二立馬一臉賠笑的說道。但心中卻說着,疼死老子了。
張江戶看到趙二強顏歡笑的樣子,他趕緊跳過這個話題,說道:“我要進學校,麻煩你給開個門,應該不需要蔡主任再過來了吧。”
“不用,不用,這麼晚還是不要打擾蔡主任了,我馬上給你開門。”趙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