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行屍之後,吳用飛快的跑向夏雪,不知道女神現在怎麼樣了?該死的臭行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個美人也能下得去手。
抱起來搖了幾下夏雪還在昏迷狀態,倒是旁邊的張隊逐漸清醒了過來,到底是練家子,身體機能強悍。
吳用輕輕的放下夏雪,過去瞧了瞧張隊,張隊雖說人已經清醒但劇烈的疼痛使得臉部已經變形,豆大的汗珠依舊掛在臉上。
半眯着眼睛對着吳用說:“哪個鬼東西呢?”神情看起來很緊張。
吳用用下巴指了指說:“在那兒,已經燒完了,你可是沒見那狀況,簡直點着了汽油桶一樣。”
張隊長出一口氣,藉着吳用的肩旁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見不遠處有一團火燒的痕跡,瘸着腿趕忙清點人數。
吳用見狀急忙說:“不用數了,一個沒少,只不過都被打暈了,還好沒傷着大件。”
“怪物是你弄死的吧,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多面手啊!”張隊停下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一聲。
吳用尷尬的咧了咧嘴說:“我只過不是會點江湖小技而已,就像變魔術一樣,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張隊拍了拍吳用的肩旁說:“當然是我們的天眼了,先不說別的了,小夥子案子是你破的,可是你又怎麼辦呢?我怎麼跟外界交代呢?公佈了估計要成爲全國性話題,事情就鬧大了,你和我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吳用的腦子裡像是纏着一堆亂麻,小聲嘀咕:“我只不過是小東北燉菜裡送外賣的,恰巧遇見了你們而已,放過我吧。”
張隊嘆了口氣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也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們警察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可以先把事情遮過去,不過你也要好好的配合。”
吳用心想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出手了,反覆想起老爹進城前的忠告。
“小狗啊,你可記好了,咱家這祖傳秘術可不能隨便就使出來,怕招來橫禍啊!”
這會只能聽張隊的了,我就使了一招“神鬼七殺令”,況且除了張隊他們就一個胖宅男,也不會走漏風聲。
隨即對張隊說:“放心吧張隊,我都聽你的吩咐了。”
張隊哈哈一笑說:“那就好,以後我會對你特殊照顧的,回到警局我就替你申請獎勵,畢竟警民一家親嘛!”
吳用略微有點感動的說:“一定一定,保證好好配合,可是現在夏雪他們怎麼辦呢?”
張隊點了一根菸說:“等會我們警局的人就會過來,他們會被送到就近的帝都第八人民醫院,放心吧,倒是你出來這麼長時間,趕緊回去吧!”
吳用拍了一下腦袋心想和行屍打的暢快倒把這茬給忘了,趕忙跑出了小區,騎上大廚的電驢回店了。
看了下表已經凌晨一點半了,店門早就關了,不得已在附近找了家招待所,躺下沒半分鐘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起牀趕去上班,這會老闆娘還沒來呢,吳用呆在後廚打下手,坐在小板凳上哈欠連天,心想帝都真是不好混,睡得比小姐晚,起得比狗還要早!
這個點吃早點的人絡繹不絕,忙着忙着也就不怎麼困了,精神逐漸恢復過來,剛過十點多店裡突然來了兩個警官。
吳豔麗趕忙站起來說:“喲,警察同志也來吃早點了,快進來先坐坐。”
其中一個人擺了擺手說:“我們來這裡接您的一個夥計,不吃飯。”
吳豔麗有點疑惑,自己店裡的這幫夥計雖說個個色頭色腦但有賊心沒賊膽,怎麼會和警察打上交道,莫非真犯了什麼事?
旁邊的一個警官明顯看出了吳豔麗的顧慮,微笑着說:“放心,我們不查案子,是我們隊長差遣我倆來請一個叫吳用的先生,局裡有件事非得吳先生出馬。”
吳用?聽得更加疑惑了起來,吳豔麗本身就是個精明的女人,也不拖沓,轉身喊道:“吳用,快出來,警察同志找你說個事。”
後廚的吳用聽着警察找上門來了,感覺和昨晚發生的事脫不了干係,也不敢磨蹭,解下圍裙就出來了。
兩個警察見到吳用後當下覺得非常驚訝,這麼個毛頭小子怎麼張隊竟然這麼重視?非得派人來接,而且語氣極其嚴厲,務必要請到局裡。
三人互相望了望,其中一個警官開口說:“你就是吳用先生?我們隊長叫我們來請你到局裡,有件要緊的事情想請吳先生分析分析。”
吳用點了點頭,扭頭望了望吳豔麗,畢竟是自己老闆,不管什麼事情必須要把她讓到前頭。
吳豔麗靠着收銀臺笑嘻嘻的,心想這個小子還挺會來事,擡手梳了下劉海說:“那就快去吧,警察同志的事情耽誤不得。”
吳用微笑着點了點頭,跟着兩個警官走了出去,坐上車直奔張隊所在的警局。
警車走走停停大概過了四十分鐘便駛進了一個大院,吳用下車後左右瞧了瞧,中間一棟將近八九層的樓房像是辦公樓,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兩旁都是二層小樓,院子挺大不過停滿了警車,空間反而小了。
其中一個警官領着吳用向右手的二樓走去,樓門是電子防盜門,整個一二層的窗戶都裝着結實的防盜窗,看起來像是個機密的地方。
警官用專門的門禁卡開門後領着吳用走向地下室,地下室空間很大,LED白熾燈光也很亮,不過相比外面的豔陽高照這裡卻又一絲絲的陰寒。
轉過幾個拐角便來到了一間空間很大的房子裡,裡面還有三間套房,房間的擺設很簡單,像是普通民居一樣,裡面有八九個警察,還有兩個白大褂,這會正坐在沙發上聊天。
幾個人也不鳥吳用,其中一個吳用認得正是陳學舞。
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老警察靠在中間套房的門口,抱着兩個胳膊有點生氣的說:“張隊也真是的,請來這麼個貨色,怕又是個江湖騙子吧。”
沙發上一個瘦瘦的警察接着老警察的話說:“那個叫什麼諸葛的老傢伙上個月剛被我們掃黃辦的同志掃過一次。”
旁邊坐着的幾個人紛紛笑了起來!
這時,右邊套房裡出來一個身穿白馬褂,帶着圓墨鏡,手裡拿着八卦鏡,看起來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黑白相間,若不仔細瞧還真像個七八十歲的老漢。
“那是我自己願意的嗎?若不是狐狸精上身誰會去嫖?”白馬褂男人憤憤的說。
吳用噗呲一笑,趕忙矇住嘴巴,心想天底下哪有這般不害臊的人。
張隊往前走了兩步,擺了擺手示意手底下的幾個人別再說了,轉身對着白馬褂男人說:“諸葛先生,這就是我對你說過的那個人,”說罷指了指吳用。
這個叫諸葛的揹着手朝着吳用走了過去,往上扶了下墨鏡說:“你是混哪裡的?師承何門?跟誰出的道?聽說過五行尊門的“土行者”嗎?正是在下諸葛蠻子。”也不等吳用說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吳用聽得一臉懵逼,撓了撓頭說:“你說的什麼呀?亂七八糟的!”
諸葛蠻子哈哈笑了兩聲,轉身走到張隊面前搖了搖手指說:“是個未出世的小毛孩,幾句簡單的行話都聽不懂,絕對一個山炮!”轉過頭對着吳用說:“小毛孩,從哪裡來的回哪裡玩去,小小年紀裝什麼大師。”
吳用被說的火冒三丈:“我玩你個蛋去!”說罷衝着諸葛蠻子走了過來。
張隊充當和事佬把即將幹上的兩個人拉開了。
吳用朝着諸葛蠻子鄙夷地說:“死蠻子,小心被屍毒毒死,嘴巴爛成稀泥。”
諸葛蠻子也不理會吳用這比罵娘還狠的話,驚訝的說:“喲,小老弟,懂點道行啊,都能聞出來屍味來。”
吳用無奈聳了聳肩的說:“就這味,簡直像進了下水道一樣,還用刻意聞?”
旁邊幾個人都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諸葛蠻子捏了捏鼻子,悻悻地說:“老子嚴重鼻炎,能聞出來纔怪。”
張隊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吳用,你隨我進去看看,”轉身進了套房。
吳用跟着張隊走了進去,諸葛蠻子乾咳了兩聲也跟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套房內除了中間放着的一張牀外再什麼都沒有,吳用想也沒想就知道牀上用白布蓋着的就是被行屍咬過的屍體,氣味着實難聞。
三個人走到牀前,張隊扯開白布,一個極其噁心的屍體平躺在牀上,吳用用手遮住鼻子,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
“死者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死亡的時間法醫說大概是昨天早上七點到九點之間。”張隊像背書一樣說。
昨天早上?吳用心想八九不離十就是昨晚那個行屍乾的。
諸葛蠻子清了下嗓子說:“小老弟,你說說大城市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吳用擡頭望了望張隊,已經明白死蠻子把這個東西的來歷都給說了,怪不得張隊火急火燎的要把自己叫過來,這個張隊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面對真麼大的事情竟然表現的如此坦然。
張隊頓了頓說:“不知道帝都內再有沒有了?”
諸葛蠻子點了點頭說:“這種東西有一個就有第二個!”
吳用心中也是非常同意,昨晚那個行屍臨死前說起他師父,恐怕不單單是這一個,偌大的帝都究竟還藏着多少個呢?表面上繁華的帝都,黑暗面竟然如此恐怖!
張隊也點了點頭說:“以後出警的時候二位也要多出點力了,畢竟這是大家的城市,警**合才能掃除一切嘛。”
“那是必須的,以後張隊長儘管吩咐,我二人必定發揚祖師爺遺訓,爲民服務。”諸葛蠻子說的像宣誓一樣,有板有眼。
吳用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三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纔出來,張隊吩咐陳學舞幾個人將屍體儘早火花,出了樓門也不留吳用和諸葛蠻子喝茶,派了兩個手下開車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