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庭老奸巨猾,剛剛將龔自達想在雷神堂選玄衣護法的念頭給擋住,萬萬沒想到門外突然傳來段志強的聲音,這小子竟然支不開了,及時的接上了話題!
盧安庭一時噎住,這時呆呆的瞪着門口,果然就見段志強這時滿臉的微笑,興沖沖的走了進來,又走到龔自達的身側,恭恭敬敬的站定了,這才又說:“龔總管,如果能從該堂挑選一些女性弟子做玄衣執法,那麼肯定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倒是挺有奇兵效果呢!”
盧安庭聽了段志強的話就更關鍵了,只是情況變化太快,他一下還反應不過來當時就呆住了,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時嘴半張癡癡的瞪着他卻不能及時說出話來……
你想,他好不容易支開這個徒弟,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讓龔自達再換一個門徒,沒想到話還沒來得及考慮怎麼說,他屁癲癲的就回來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你TM跑回來也沒事,老老實實呆在我身後,大不了我現在一至對外,不在龔總管面前編排你的是非,畢竟你是本門弟子,做了玄衣護法相信不會忘本的吧……可是,你閒吃蘿蔔淡操心,你TM人還沒到,怎麼先就給雷神堂的人說起話來了?老子還不瞭解你這個禽獸的心事,你所說的“根骨”不錯,只怕是指長相身材不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逆徒,明裡跟張秀詠勾勾搭搭,暗裡卻跟她們門派中修爲最差、但長相最好的梅香和翠花都有一腿!
盧安庭瞪着段志強,就見他一臉的微笑全是春風得意,這時哪管得上自己這個氣得半死的師父,一臉的殷勤,好像龔自達是他親爹似的,正點頭哈腰的衝着他得瑟呢。
龔自達支着腦袋永遠是昏昏欲睡的樣子,聽了段志強的話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盧安庭總算清醒過來,他這時再忍不住了……他揚了揚眉,努力抑止着憤怒,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之後,這才面無表情的問道:“志強啊……我這不是讓你去叫同門過來的嘛,你怎麼立馬就趕回來了,這同門呢,你竟然沒有去叫他們嗎?”
段志強聽了款款一笑,也不看他,不以爲然的回道:“師父,我剛纔去叫了三毛,像這種叫叫人的小事情,我就讓晚輩去跑跑腿了。這不龔大總管跟雷神堂堂主都在,我不得幫忙端茶倒水,免得怠慢了貴客嘛……哎呀師父,你看我光顧着說話,怎麼也不給您老添茶啊!”
這小子一聲鬼叫,趕緊從龔自達身邊竄了出來,找出一個粗瓷茶杯,裝模作樣的給盧安庭也倒了一杯水,竟然連茶葉也沒放,隨隨便便就擱他跟前,然後又縮回龔自達身後去了。
盧安庭氣得半死,目露兇光只差不脫口亂罵了,只是段志強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根本就不看他的神色,只是一臉微笑,嘻皮笑臉好像抽風似的看着龔自達和張秀詠……
張秀詠見他師徒正在折騰,這時便趁機抽出時間,先對龔自達施了一禮,然後再柔聲對他說道:“龔總管……這一點段志強段師兄說得倒是沒錯。盧堂主顯然是不太瞭解本堂內情了。雖然上次在攬星崖本堂損失了不少的精英,但總算還保存了一些資質上等的優秀門徒,您老要是有空,待會過去看看吧,如果有能入得了您老法眼的,自然就是本堂的榮幸了!”
張秀詠可不是笨蛋,她既然被江雨還看中繼承衣鉢,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日三堂的關係,她再笨也略知一二,這時看到盧安庭居心叵測,便不卑不亢、從從容容的娓娓道來,不僅將本堂的優勢和長處儘量陳述,還一口就將盧安庭的話給擋了回去,算是滴水不漏。
盧安庭一見心中大急,正想再放幾句陰矢損損雷神堂,就聽他那個不肖弟子段志強偏偏沒病沒災也不死……這時突然又樂呵呵的接過了話題,一臉誠懇的說道:“張師妹……不、不不張堂主說得倒是不錯,這不最近我跟她經常在一起對付方鵬,算是對她門派也頗爲了解了。雖然一線的弟子這次大都遭遇不幸了,但是二三線確實還有許多根骨好的弟子啊!”
張秀詠一聽段志強這麼說,立刻點頭,根本就不給盧安庭插嘴的機會,這時溫溫柔柔的又說:“段師兄說的倒是極是,幸虧這些二三線的弟子,當初的修爲還跟不上來,因此沒有被家師帶去攬星崖,否則我們連這點血脈也無法保存,就真是愧對龔大總管了……”
她說着對龔自達款款一笑,更是浮起萬種風情來了……盧安庭坐在一邊抓耳撓腮真是又氣又恨!不好、不好……眼看事情要糟!他知道這個大臉醜妹子,這時是在賣弄風情了!
這不龔自達這個老不死的估計口味偏重,難不成就喜歡你這種臉大胸小屁股壯實的貨色?這丫頭除了年紀還小估計還是黃花閨女,要不是平時說話有氣無力好像整月來月經似的,其他地方哪兒像個女人?偏偏龔自達這個千年老而不死的*,估計是因爲年紀大了,對異性的要求和檔次就偏低了,看到醜的只要是年紀小就有興趣不成?
盧安庭呆呆坐在一邊,這時胡思亂想,瞧着眼前這對狗男女眉來眼去,你勾我搭暗渡陳倉的模樣,他就恨到心中流血……而她的老情人自己的徒弟段志強卻若無其事,一副大義凜然拱手讓妻的模樣,他的心就不止在流血而是在流膿了、只感覺一波波的草泥馬往外奔騰!
偏偏這個時候,只聽段志強又迎合着張秀詠說:“是啊,平時我師父忙着收拾茶樹和教內一干事物,也不太去雷神堂走動的。因此啊,他其實是不太瞭解這些情況的,呵呵!”
完了……這個逆乾脆將他說話的機會都給堵死了,這情景就算他說也沒用了……
盧安庭在一邊坐立不安擠眉弄眼卻插不上話,甚至連說話的權力都讓徒弟和張秀詠這兩個禽獸給堵住了、眼巴巴的哪裡還有機會反駁?一時只差不被氣得當場吐血身亡……
他這時瞪着段志強那叫一個恨啊……想當初老子爲什麼會在垃圾桶邊上給你饅頭喲,你大爺的我當時要直接給你一刀,不是省得我現在被你活活氣死要好……我怎麼瞎眼了要將你給帶回家來,老子讓人一把屎一把尿將你養大,你TM吃着我鎖鳳灣的茶油和糧食長大,偏偏卻向着人家蹭着撒尿的雷神灣娘們兒說話!你是*上腦了還是上輩子沒B日活活被坑死的?你師父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竟然一門心事向着那些臭娘們還有木有天理喲!
想想吧,老子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將你支使開了,就是怕你色慾蒙心,到時候向着雷神堂的騷妮子們說話,萬萬沒想到這樣還支不走你,你小子竟然使着年幼無知的師侄去跑腿叫人!完了不依不饒,杵在我跟前嘰歪個沒休!要不是龔自達這個老不死的在這裡,我今天不堂前訓徒、打到你親媽都不認識你,我就不叫盧安庭、直接跟你姓、乾脆叫做段安庭得了!
本來,盧安庭是想將這個逆徒支開,然後好趁機讓龔自達另外在本門挑選兩個更加合適的弟子,去參加玄衣護法這個神聖的職業的,沒想到自己主意沒打成,這小子反而公開幫助起其他堂來了,這個吃裡爬外的化生子短命鬼,死了那麼多優秀弟子,他怎麼就沒一點事呢?
他這時呆呆的瞪着徒弟,聽心胸中奔騰而起千萬只草泥馬,呼嘯咆哮,久久不息……
盧安庭正在悲痛欲絕的時候,就聽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那個小徒孫三毛這時興沖沖的跑了進來,看到自己一愣,顯然想起開始彈他爆慄的事吧,於是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靠在門邊怯怯的說道:“師叔……師父……我剛纔,去叫後山挖茶樹的師叔師兄們了,不過,九師叔他們幹得正在起勁,因此……只是,只是……只是……”
他說了一個“因此”,又冒出一堆“只是”,這時感覺到師父雙眼只冒綠光,分明是想打自己的模樣,便愕然愣住,隨之臉色轉白,反而說不出話來了,雙眼一紅顯然是要哭的模樣。
盧安庭再忍不住,這會也顧不得龔自達在現場了,咆哮道:“我讓你叫師叔師兄們回來,你說他們正幹得起勁,什麼因此只是,究竟是怎麼了,他們人呢?”
三毛聽到師父責罵,這時終於忍不住流出眼淚,他抹着眼淚,抽抽嗒嗒的說道:“九師叔、九師叔說了……他說段師叔叫他們,肯定也沒什麼要緊事……他們說路途遙遠,因此不如等挖完了那塊茶山,待會回家吃晚飯再回來了……所以徒孫就、就、就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