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對盧安庭來說,玄衣護法一直都是如何神聖的一個存在!
在他的意識之中,玄衣護法一直都是一個傳說級的莊嚴職位,這些人的修爲高不可測,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更爲恐怖的是,他們甚至擁有着直接彈劾現任教主的強大能量!
而且,這些神秘的高級護法們,他們平時可不太跟門徒見面的,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羣體,沒事想看不到他們的背影無異做夢……
因此種種,可以想象大夥對他們的感受會怎樣神秘,而龔自達一提出要在他們分堂挑選玄衣護法的候選人,盧安庭當時簡直是太激動了,要知道本堂真要能出一個兩個玄衣護法,那麼之後在整個教派說話都會相當的有份量啊,就算是教主,估計也會對本堂另眼相看呢!
畢竟,就算你是教主,但是還有玄衣護法能彈劾你對吧?本堂出來兩個玄衣護法,只要再湊三個你能不能繼續在位置上坐下去,那都是一件不可知的事情呢!
雖然得讓大總管牽頭,但是本掌有二個玄衣護法在職了,可能不跟大總管的關係處理好嗎?可以想象,一個這樣神聖的職務,對盧安庭來說如何高大上了。但就是這樣偉大的職務,怎麼……怎麼可能讓段志強這小子去勝任呢?這不都亂套了嘛……這還是玄衣護法?
說實話,盧安庭都有些懷疑,這個猥瑣的老傢伙,是不是瞌睡龍了……如果不是他眼角剛剛摳掉的眼屎,現在神速的又冒出一坨來了,盧安庭肯定會不相信他就是龔自達了!
因爲龔自達活得太久了,本教上下都知道他練的功夫火氣挺大,因此眼角終年會凝結眼屎,由此便形成一個最爲明顯的標誌性特徵。而且,他至所以被人稱之爲“瞌睡龍”,倒不是因爲他平時貪睡懶惰,而是因爲他動功之時,必須全神貫注集中精力。
據說瞌睡龍的修爲極高,而他運功之時驚天動地,可以說傾力一擊無人能當其銳。正因爲這樣,他平時纔會尋找一切機會養精蓄銳,以便在需要運功的時候,能更加專注。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說法,或許龔自達這個老不死的就是喜歡睡覺。還好他睡覺的時候比很多無恥之徒要好多了,是不需要女人來陪的……當然,年青時的情況,沒人知道了。
更有人說,龔自達雖然每時每刻都在睡覺,但是這個老東西的耳朵可沒有睡着。據說他的聽力極度敏銳,雖然他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但是一旦有任何輕微的動靜,老東西立刻便精神抖擻動如脫兔……所以,雖然他平時老在睡覺,其實是支着耳朵在聽動靜呢!
想想吧,一個擁有這麼多傳說和壞習慣的人,根本就不是任何能能夠模仿的。所以,盧安庭纔沒有對龔自達浮起任何的懷疑。不過,如果他真的就是玄衣護法的大總管龔自達,又怎麼可能這麼老眼昏花,竟然會看中自己的不屑弟子段志強,還讓他做玄衣護法呢?!
要知道,盧安庭對段志強的感覺一直可不怎麼樣呢,就算他估計對龔自達說過自己的好話,才導致玄衣護法的大總管不再責罰自己,但是他是怎麼樣的人,盧安庭相當清楚!
因爲,這小子不僅不學無術,而且遊手好閒好逸惡勞,心術一直也不太正。
盧安庭對他簡直是太瞭解了,畢竟他是他親自在外面找回來的。當年這小子才八九歲的樣子,正在垃圾箱裡翻饅頭,於是盧安庭用了一個包子將他給騙上山來了……
估計這小子從小就在市面上混的,因此相當的狡猾。盧安庭將他騙上山之後,這小子的本性就畢露無疑了,後來慢慢在分堂長大的,更是漸漸的讓盧安庭對他討厭起來。
要知道,這小子不僅不喜歡幹活,還話多得跟地上的事完全知道、天上也懂一半的模樣。平時一看到女弟子就殷勤示好,熱心幫助不惜通宵達旦。而遇到比自己小或者弱的男弟子,卻百般排擠捉弄,有時爲了博女弟子一笑,更是爲了她們不惜給同伴們兩肋插刀!
正因爲這樣,他纔會安排他去調查寶藏一事,也是因爲這小子狡詐機靈,好事辦不成,這種遊手好閒的事情估計倒能輕鬆搞定……怎麼他也夠得上做玄衣護法,還有木有天理?”
可是,盧安庭心中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嘴上可不敢說出來,這時殷勤一笑,便又說道:“有,應該有!只不過……上次跟那個姓方的賊子交鋒,可惜本派的精英大都己經……哎!”
他說到這兒一聲嘆息,浮起一臉的痛苦,完了才又說道:“要不,我讓弟子去將在山上幹活的門徒都叫回來吧,龔總管你到時自己看看,能不能選出合適的候補人先?”
龔自達聽了點點頭,於是吩咐他說:“這樣也行,你速速叫人去叫山上幹活的弟子吧!”
盧安庭聽了大喜,這時站了起來對龔自達說道:“大總管你稍坐……我這就去……”
說到這兒突然想到段志強是自己的徒弟,作爲師父應該可以指使他,便掉頭對他說道:“志強,你反正沒事,不如去後山將師兄師叔們都叫回來,以便大總管挑選吧。”
盧安庭倒不是那麼沒人使喚,而他至所以想支開段志強,其實就是想趁着他不在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讓龔自達改變主意,別選擇自己的這個不肖弟子做玄衣護法。
果然,段志強這時不正眉飛色舞躊躇滿志的,想跟大總管和師父一起共商復堂大業的嘛,突然師父點名讓自己去後山叫那些幹活的同門,不免一愣,隨之浮起一臉的失望。
只是師父己經說出話來了,他肯定是不能拒絕的,這時儘管十分的不情願,仍然點了點頭,出列先對龔自達施了一禮,說道:“大總管,我去去就來,煩請大總管先喝茶等待。”
盧安庭皺了皺眉,顯然是感覺這小子話太多吧。這不有你師父、老子我親自陪同着龔大護法,端茶倒水都能親自頂上,哪兒輪得到你惺惺作態像個支客師似的打什麼招呼?要去就去,趕緊將同門們叫來就好了,什麼時候輪得上你在這大刺刺的上下打點了?
他正在皺眉一肚子的腹誹之時,沒料想龔自達倒是挺給他面子的,這時衝着這個不肖子點了點頭說:“速去速回,這邊事情辦好之後,我還得去其他地方,所以耽擱不得的。”
段志強於是又脆生生的應了一聲,這時也不再跟師父客套,撥腿就出客廳去了。
看到段志強走了,盧安庭又起身來,將熱水瓶什麼的提了過來,一邊給龔自達添上熱水,一邊還殷勤的給他介紹道:“龔大總管,你老嚐嚐這茶葉,可是本教門徒在山上採的上好野茶。雖然不敢說能跟福建的大紅袍比美,但也別有一番情致呢……你老嚐嚐!”
龔自達淡淡的應了一聲,這時乾脆扭頭問張秀詠了:“我聽說,你們堂雖然遭受大劫,但是門徒不少,其中也有不少修爲頗具實力的弟子,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入選弟子?”
盧安庭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段志強給出的餿主意……雷神堂名字雖然起得霸氣威武,其實一直陰氣極盛,這不因爲堂主是個女的,平時外出收弟子也多收女弟子。弄到現在,差不多全變成女人的天下了……不過支使段志強跑腿,這小子什麼地方都不情願去,只有聽到去雷神堂,他立刻雙眼冒光,殷勤之極,就算是讓他去那邊挑糞都極度踊躍……
想想吧,這挑選玄衣護法的光榮事情,這小子色慾蒙心,怎麼要去給他堂推薦呢?那萬一這個龔老不死的跟你一樣好這一口,到時候名額全部給了她們,你去喝風啊蠢貨!
因此,聽到這話盧安庭可忍不住了,這時裝模作樣的一聲嘆息,先引起了龔自達的注意,然後才無比沉重的說道:“雷神堂當初成器的弟子倒是挺多,只可惜……前些時候前堂子一時糊塗,帶着她門下那些中用的弟子去攬星崖……最後全都讓吸血神蝠給……哎,可惜啊!”
張秀詠這不話都來不及回答嗎,突然就讓盧安庭給堵住了,這時不免一愣,尷尬的看了看盧安庭,顯然因爲他是長輩,還是段志強的師父,也不好說什麼吧。正在鬱悶之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之一個聲音笑道:“我師父說得倒是不錯,不過雷神堂這麼大一個分堂,當時去的都是一線弟子,還有許多二線三線的弟子,根骨相當的不錯呢!”
盧安庭聽了一愣,這時臉一下就板了下來……聽聲音,這肯定是自己那個不肖的弟子段志強了。這不差他去叫同門的嘛,怎麼老子都還來不及編排你,你TM就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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