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男的刀法和刀雖然堪稱一絕,但是人長得可不怎麼樣。
這傢伙平時就像個男人婆似的,不僅又幹又瘦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女人味,而且脾氣還相當的爆燥,甚至會一言不合就跟人動手幹架的潑辣女人,相信沒有男人喜歡她的。
雖然後來雙方和解並開始聯盟,方鵬對自己之前對她的羞辱有些尷尬,但是從個人的角度來說,他肯定不喜歡這樣一個沒有情趣還兇猛的女人了。
因此,明白這個女人帶着那麼鋒利的刀也前來赴會,還真讓他有些不悅呢。
來參加自己的訂婚儀式,又不是過來打架,還帶着刀這麼恐怖,方鵬可有些悻然。
如果不是太信任花逢春了,方鵬肯定會對她們的來路產生懷疑的,雖然如此,他仍然順口問道:“林月棲也帶了的玄鐵扇過來了?”
看到範文哲點頭,方鵬於是又問:“她還是蒙着臉的,對嗎?”
範文哲又點頭,仍然不悅的說道:“這個女人神秘兮兮的,讓人看了不舒服。另外那個卻其醜無比,我根本就看不出她哪兒像個女人了……花教主怎麼派這兩人過來,真是奇怪。”
方鵬聽了笑道:“玉燈籠教一直有些閉塞,雖然花逢春己經算開放的了,但是該教多年來一直固步自封,因此*這樣倒並不奇怪。而且,當初我看得出花逢春很信任林月棲,派她過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個周亞男讓我有些不舒服,或許她們私交不錯吧,所以林月棲要過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是她主動讓周亞男賠她過來的也說不定。”
聽到方鵬這麼解釋,範文哲才無話可說了,畢竟方鵬說得也挺有道理,都在情理之中。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休息室,果然就發現林月棲和周亞男都坐在裡面。
賠着她們在說話的是鄭欣如和曾小玲,方鵬讓鄭欣如過來,就是準備讓她迎接自己那些江湖或者武林中的朋友的。畢竟,她的身份和修爲足以讓任何門派都肅然起敬。
看到自己進來之後,林月棲和周亞男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只見林月棲這時遞上一個禮盒,對自己說道:“方先生,本教教主花逢春因爲閉關的原因,實在是不能過來參加您的訂婚儀式,因此讓我和周小姐一起過來祝賀。希望方先生跟林小姐能幸福美滿,恩愛百年……爲了表示本教的祝賀之意,花教主讓我送給您此物……這是本派的鎮派之寶,紫玉葫蘆。”
方鵬聽了一臉鄭重,他不安的說道:“這怎麼行,怎麼能讓貴派贈送如此珍貴的禮物!”
林月棲笑道:“方先生,這可是花教主親自交代我送給閣下的,您還是收下吧。”
方鵬聽了,這才吩咐範文哲收下了,這時仍然不安的說道:“據說貴教的紫玉葫蘆,不僅價值連城,甚至還代表着教主的身份,出示此物如親見教主……真的是太貴重了!”
紫玉葫蘆可是玉燈籠教最爲珍貴的東西。此物以昂貴的紫玉鑄成,是按玉燈籠教的聖物人皮燈籠的比例縮小製成的。這塊玉不僅價值連城,而且還如方鵬所說的那樣,隱含着極其神聖的用意。就像聖胴門的“羊脂玉胴”那樣,任何玉燈籠教的弟子一見如親見教主本人。
方鵬見林月棲竟然代花逢春送來如此貴重的東西,所以感覺驚訝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只聽林月棲這時微微一笑,然後才說道:“憑花教主跟方先生的關係,此物贈予給閣下一點也不意外。方先生,花教主讓我代表他祝賀您跟林小姐幸福美滿,並且爲他不能親自過來表示遺憾,還請您原諒他的失禮之處。”
方鵬聽了連忙說道:“林小姐你們太客氣了,這次因爲牽涉的層面太寬,所以我岳父方面的安保措施有些嚴厲,還請你們也多原諒,可不要認爲這些安保人員冒犯了你們!”
林月棲微微一笑,這時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是應該的,我們理解。”
方鵬於是又說:“既然這樣,不如請二位跟我一起去赴宴吧,宴會馬上要開始了。”
林月棲聽了又是一笑,她看了看周亞男之後,這才說道:“不客氣了方先生,不瞞您說,我們這次來S市,除了給您祝賀之外,其實還有些私事。花教主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既然將禮物和祝福送到了,那我們還是先走了……順便也想處理一下自己的私事,還請方先生多多諒解,別因此以爲我們失禮,而怪罪我們纔好!”
方鵬聽了一愣,這時愕然說道:“你們馬上要走,這麼急,晚宴就要開始了。”
“謝謝了。”林月棲站了起來,堅持道:“我們真的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
方鵬這才說道:“既然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那我也不強留二位了……不過,如果你們暫時還不急着走的話,我會單獨請二位吃飯,你們看怎麼樣?”
林月棲又搖了搖頭,她略現歉意的說道:“方先生,您也知道,這次我們的教主閉關修練,而我們又必須提防龔自達,所以實在是難以分身。很快我們就會回新加坡了。”
方鵬聽了不免悻然,正想再客氣幾句,就聽林月棲這時又說:“不過,過些日子我們教主就會開關復出,到時候他肯定還會過來的。有時間大家再一起敘舊吧,方先生。”
方鵬聽了只能點頭,這時又說:“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留你們了,我送你們出去吧。”
他說到這兒,便對範文哲說:“還不將林小姐跟周小姐的東西還給她們?”
範文哲聽了,立刻恭恭敬敬的將她們的兵刃取出來,遞給了林月棲和周亞男。
二人接過之後,方鵬便親自送她們往外走去,一邊又說:“你們回去之後,替我謝謝花教主吧。他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真是惶恐之極……他開關之後,讓他過來我再好好的招待招待,大家也親近親近,敘敘舊情!”
林月棲又點頭,這時笑道:“我會轉達方先生的意思的,方先生您請回吧。”
“沒事。”方鵬笑道:“我送你們出去吧……你們雖然不是初來S市,想必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要不我派輛車給你們吧,你們想去哪兒讓他送你們過去,完了讓他回來就是。”
林月棲聽了微微一笑,這時婉拒道:“不用了方先生,我們事情也不多,處理完了立刻便回新加坡也不用麻煩了……不如您回去吧,不用送我們了。”
方鵬見己經將她們送出公司,這才吩咐範文哲說:“給二位小姐安排一輛車吧,送她們去要去的地方。如果她們有需要,就一直聽她們的吩咐,直到將她們的事情辦妥爲止。”
林月棲見方鵬堅持這樣安排,也就不便再拒絕了,這時便半推半就,又跟他告辭了了一番之後,這才坐上方鵬安排的汽車,跟周亞男一起離開了。
方鵬目送她們離開之後,這才朝回走去……範文哲默默跟在後面,突然聽他問道:“她們來的時候神色正常嗎,你注意到她們是坐什麼車過來的嗎?”
範文哲聽了一愣,這時便應道:“據說是坐出租過來的,聽到我們要將她們的兵刃暫扣之後,兩人的神色明顯有些不悅……或者是有些意外吧,我看到她們對視了一眼才依了保安的建議,乖乖的將刀和扇子給取出來了。”
方鵬皺了皺眉,這時朝着公司裡面走去……他注意到周亞男一直在面無表情,尤其是自己接受了那塊“紫玉燈籠”之後,臉色更是變得十分難堪……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方鵬很清楚,這個女人肯定對自己還有成見。因爲在自己跟林月棲交流的時候,她雖然一直在一觀看着,但是臉色不是很好,就像整個事情,對她來說有些意外似的。
按理說這種神色是不太正常的……除非,她一開始不知道花逢春要送自己這麼珍貴的東西。因爲,對一個外人來說,擁有“紫玉燈籠”這麼神聖的物品,就像是成爲本教的一員似的。尤其是視此玉爲教主親臨這一條,更讓人不敢怠慢。
可是,這種疑惑很快就被方鵬給打消了。畢竟,花逢春送自己如此珍貴的東西,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沒有誰會將一個象徵自己身份和地位的同行物件送給外人,他既然肯送這麼珍貴的信物給自己,說明他很相信自己,甚至將自己當成兄弟。
既然這樣,他還有什麼理由懷疑周亞男神色的小不適呢?或許,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心胸比較狹窄,因爲當初自己曾經羞辱過她而有些不舒服吧,否則她怎麼可能有些異常呢?
畢竟,對方鵬來說,他跟花逢春的關係己經超越生死了。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花逢春不用說再做教主了,只怕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成爲一件未知的事了。
而且,之前兩人的交往基本上己經完全不設防了,他怎麼可能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