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了,來攔你的。”那人倒是敞亮:“白哥,你也別難爲我們,我們也知道打不過你,但是你得跟我們回去。”
“我有事要出去。”白越說道,市局的人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一個不好的想法,在他的心頭緩緩的打轉。
“白哥,我們這次是接到命令的,是死令,你就別難爲我們了。”那人說道。
“你也別難爲我了,我說要出去,就一定要出去,你覺得,這些人留得住我嗎?”白越冷笑了一下:“兄弟你放我過去,我事情辦完了,自己就回來了,也算是賣兄弟你一個面子。”
“白哥,這面子我不能給你。”那人笑了一下說道。
‘你’字剛剛落下,白越就看到了那個人身後的人,紛紛在衣服裡掏出了槍,那槍明顯都是上了膛的,看來這次市局是鐵了心讓他回去了,不過組織上下的命令,那就是要一定要去辦的,只怕這回一定有一場惡戰了。
白越縮回了腦袋,雖然前面有人會解決,但是他的手裡還是放了一把,已經填好了子彈的槍。
‘砰!’
外面突然一聲槍響,不知道是哪一方先打響的,這一聲之後,槍響就沒有在斷過,時不時的摻雜着一兩聲人的慘叫。
耽擱的時間並不長,這期間甚至都沒有用白越出面,沒過多一會,車隊就開始了緩緩的前進,市局的人顯然被解決了。
白越看着外面,那些人雖然依舊開着搶,但是明顯已經造不成什麼傷害了,而組織上的人也有分寸,並不會真的殺人,不過是讓那些人失去戰鬥力而已。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白越靠在椅子上緩緩的揉着眼睛,他昨天並沒有休息,但是他今天依舊要讓自己的精神很好。
“不知道。”前面的人回答道。
白越的手停了一下,也就不再問了,他已經想到了秋天說的‘特殊的任務’了,不知道秋天怎麼樣了,想到這裡,白越的心情忽然好過了一點,畢竟有一個比自己還慘的人,心裡就平衡一點了。
車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卻在一個小山村前停下了。
白越看了看周圍,就走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白越本來以爲,這些人會跟着他一起去辦這個事情,但是很顯然他想錯了,所有的人都沒有下來,只有一個人,跟着白越走了下來。
那個人話不多,可以說,能用手勢,用肢體語言表達的,那個人都不會開口說話。
那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越也不矯情,就跟着走了,兩人走到了一個小屋子前,那人遞給了白越一個鑰匙就走了。
白越看着這個小屋子,就笑了一下,沒想到組織上的這些人還挺有情調的,這個小屋子還外帶了一個小院子,很有一種現代田園風的感覺。
走進去的時候,白越就後悔,之前那樣誇組織上的人了,屋裡面除了一張牀一口鍋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除了不漏雨,就和貧民窟沒有什麼區別。
白越做了下來,拿着手機,想了想,想給羅茜打個電話,但是想了一下,就放下了,他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的位置暴露了,雖然並沒有說,這次任務要保密,但是他還是自動的把他列入到了要保密的裡面。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一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白越都沒有在接到任何的安排或者是任務。
白越躺在炕上,看上去又幾分悠閒和懶散,但是如果現在有任何一個人,輕輕的推一下門,白越都一定會一下就蹦起來,慶幸的是,一切都很安靜。
白越在想着白天的事情,如果白天他沒有看錯的話,在車經過的時候,他看到了又幾個警察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他們是受傷了還是死了,雖然他對組織裡的人,伸手有信心,但是對組織裡的人,卻沒有太大的信心。
不知道是不是想什麼,什麼就會變成真的,白越都打算先睡覺了,放在他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白越用比較迷糊的聲音說道。
“白越啊。”那邊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那並不是天生的低沉與沙啞,而是遇到了事情,隨着心情的變化而低沉了下來。
“蔡局長?”白越用疑問的口氣問道,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是蔡局長的,但是他還想在確認一遍。
“對,是我。”蔡局長說道,他的聲音依舊很低沉:“我有事找你。”
“我知道,你沒事也不能找我。”白越說道,他手中玩着一個小小的鑰匙,就是這個房門的鑰匙,但是心裡面去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白天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回來?”蔡局長問道。
蔡局長這個問題幾乎是有一點好笑,這就好像一個小學生,問一個本來就不是自己朋友的人,你爲什麼不跟我好了一樣,但是白越並沒有笑出來,因爲蔡局長並不是小學生,而有些小學生做不了的事情,他也能做,如果他問你這個話,跟給你機會,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抱歉,蔡局長。”白越說道:“我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辦,而我要查的案子,既然市局不能給我支持,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去查了。”
“我很希望你的方法,不是違法的。”蔡局長笑了笑,那不是一種表情,而是一種聲音,在電話裡,白越能聽出來蔡局長笑了,但是那種笑聲是無奈的。
“結果您應該比我清楚纔是。”白越說到,他緩緩的捻着鑰匙,就彷彿那把鑰匙已經插,入到了鎖裡,只要找對方向和力氣,就能把這把鎖給打開一樣。
“我以爲,這個結果,會在你預想之中。”蔡局長說道:“今天攔截你的兄弟,有幾個死了,被你的那羣人打死的。”
白越沒有說話,繼續玩着手裡的鑰匙,他不能否認,今天確實發生了槍戰,雖然他對那些人的伸手有信心,但是不小心打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怎麼說?”過了一會,白局長又問道。
“我會承擔這次事情。”白越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但是要等我查完這個案子之後,我才能回去把這個事情解決。”
“這個案子,恐怕你查不了了。”蔡局長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很疲憊,也已經喪失了耐心。
“我查不了了?怎麼說?”白越微微皺眉,他幾乎什麼都想到了,但是沒有想到蔡局長會說這句話:“我回去後悔承擔,這次造成事情,我想,發生這一次事情,並且我還在執行任務之中,應該不能直接把我調回吧。”
“白越啊。”蔡局長几分無奈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人
是怎麼死的。”
“槍戰之中,死亡的,因公殉職,壯烈犧牲。”白越儘量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和好聽的詞語都用上了。
“不是。”蔡局長的聲音緩緩的穿了過來:“是和秋天走的時候,那兩個警察的死法,一樣的。”
白越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能夠理解,爲什麼要停止他的任務把他撤回去了。
但是,怎麼會跟秋天那次走的時候,死的是一樣的?是說,組織裡確實有人殺了曾經的那兩個警察?還是說另有其人,在這次行動中,也正好在旁邊?
“話,我已經說到了,你回不回來,是你的事情,如果你回來,這件事情,或許還能處理,如果你不回來,後果到底是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市局是約束不住你的,所以今天的話,我也沒有打算讓你怎麼樣,只是告訴你一下。”
說完,蔡局長就把電話撂了,而白越手裡的電話卻沒有放下,蔡局長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迴響,那幾個人的死法,居然和‘秋天’殺的那兩個警察的死法一樣。
白越忽然有一種衝動,那就是馬上起來,去現場看看,但是他卻不能這樣做,他緩緩的躺着,強迫着自己睡着,畢竟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天色微微發亮,在這個地方,四點左右,天色就幾乎已經全亮了,不過太陽卻沒有完全的升起來。
白越已經沒有辦事睡覺了,大概在第一縷晨光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但是他卻一直躺着沒有動,現在如果有人在他的身邊走過,一定不會以爲,這是一個醒着的人。
而現在,他已經躺不住了,他已經決定起來走走了,他推開門,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鄉村的空氣卻是好極了。
他緩緩的走着,就如同散步一樣,昨天來的時候,白越並沒有仔細的看這村裡的情況,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大塊頭當着他更加的看不見了,而現在,才能完全的看到這個山村。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來到一個陌生的,他沒有掌握的地方,他會把這裡的事物,都看一遍,所以他已經打算從村口開始,把這個小村莊走一遍。
但是當白越走到村口的時候,他就停下了腳步。
白越認真的看這前面一個老人的背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他彷彿在哪裡見過這個老人。
白越皺了過去,那老人正在樂呵呵的看着天,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老人家。”白越輕輕的叫道。
“嗯?”那老人看向了白越:“年輕人,我認識你,坐下聊聊。”
白越笑了笑:“老人家,我我們好像是見過。”
“老了,老人。”那老人忽然嘆了一句:“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又多少小女孩,用這樣老的段子跟我答話。”
“如果我要是一個小女孩,你是不是會很願意跟我答話?”白越淡淡的笑着:“如果我還姓羅,你是不是恨不得,直接把我扔到牀上?”
那老人的眼睛一亮:“行啊,還有人能記得我老頭子,但是小夥子你說錯了,我從來都不喜歡把女人扔到牀上,尤其是姓羅的女人,我通常都喜歡把她們扔到鍋裡。”
白越笑了一下,擡頭看了看天:“老人家,你在看什麼?”
“看星星。”老人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