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問的的什麼,那個人和在巷子裡的嫌疑人,是不是一個人。”羅茜神色依舊冰冷,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騙了。
“嘶——”那頭兒長吸了一口氣,彷彿在思考着什麼,然後看着羅茜又嘆了一口氣:“咱們都是刑警隊的人,你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也不瞞你,那個人卻是就是在電視裡,那個現場死掉的嫌疑人,但同時他也是我們警局的人。”
“就是說,當時的現場,根本就是假的?”羅茜瞪大了眼睛看着對面的那個神閒氣定的人。
“不是。”那人搖了搖頭:“現場是真的。”
“那麼破獲案情是假的?”羅茜微微皺眉。
“不是。”那人又笑着搖了搖頭:“都是真的,不過人是假的,現場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那攤血跡,包括衣服。”
“衣服?你的意思是,嫌疑人把衣服脫了,然後光着走了?”羅茜看着那人,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以白越那個臉皮不是做不出來這個事,但是這也有點太戲劇了吧。
“是。”那人點了點頭:“這個事情,我們也很苦惱,但是案子必須早一點破,不然整個市裡,誰能安心,知道的就是我們隊裡的人,這件事的嫌疑人,還會在暗中調查,但是在明面上,這個事情就算是結了,明白嗎?我希望羅小姐出去之後,也不要亂說。”
“嗯”羅茜還沒等說下一句話,外面的敲門聲就已經響起來了。
“報告!”
“進。”
那警員進來先猶豫了一會,看了看羅茜不知道應不應該說,直到那個頭兒微微的點了點頭,才說出來。
“頭兒,嫌疑人找到了。”那警員說道。
“找到了?那關起來。”那個頭兒說道,他的語氣十分輕鬆,一點都不像是在說一個殺了人然後順利逃走的嫌疑犯,就好像是在說,誰家的東西丟了,既然找到了,那就放起來,等着別人來領。
“頭兒,這個”那人幾分爲難的看着那個頭兒。
“怎麼的?”那頭兒看向了那人。
“這個關不起來啊。”那警員苦着臉說道。
“管不起來?”羅茜一下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那警員開了一眼自己的頭兒,得到了一個同意的手勢,才帶着羅茜出去,頭兒也跟着羅茜一起出去了,畢竟雖然看到了很多人,都沒看到過關不進監獄裡的人。
看到那人的時候,頭兒忍不住笑了,羅茜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那個人就躺在了地上,不,正確的說,是鑲嵌在了地上,渾身赤,果着,只有重要的放,蓋了一個小布片,也不知道是別人給他蓋上的,還是他本身就有。
躺在那裡,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在腹部還插着一個銀色的小刀,身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印記,明顯是被很多人踢打所留下的印記。
而羅茜的一眼就看到了這人的臉,那就是白越無疑。
“頭兒。”
“頭兒。”
頭兒走過來,那些警員紛紛的散開了,有一個警員走上前來:“頭兒你看,這人抓到他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剛押到這屋裡來,就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了,直接就躺下了,這還不算,身上的衣服突然之間就都沒有了,躺地上就跟躺豆腐上似得,一下就壓出來一個坑,怎麼弄都弄不出來。”
“那就切碎了弄出來。”那個頭兒笑着說道,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的麪皮之下,會是這樣的冷酷。
“不行。”羅茜上前一步,直接攔住了那個剛要回答是就要去取傢伙的警員。
“怎麼不行?”頭兒笑着看向羅茜:“羅小姐是要妨礙公務,還是要幫我把這個嫌疑犯弄出來?”
“我是也是刑警大隊的人,參與一下應該沒有什麼不對的吧。”羅茜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她本來心裡很不安,但是看到白越卻一下子就定了下來:“而且這個人,也不是你們能動的,沒有本事叫醒他,是你們沒本事。”
“這個人是?”那個頭兒微微皺眉看着羅茜。
“他是”羅茜話還沒說完。
突然聽到了下面的白越傳來了喘氣的聲音。
“白越!”羅茜叫了一聲,蹲下,身來。
白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迷茫的看着周圍。
“醒了?”那頭兒說道:“還是羅小姐,哦不,羅同志厲害啊,這幾句話,就把人給說醒了。”
羅茜並沒有理那個人,而是繼續看着白越:“你怎麼樣了?”
“我不是剛給你打過電話嗎?你怎麼就來了?”白越一臉迷茫的看着羅茜。
“還打電話呢,你都要被人當成殺人犯抓起來了知不知道。”羅茜帶着苦音的說道。
“乖,不要哭,不要哭。”白越一看羅茜要哭,就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伸出手來摸了摸羅茜。
“誰哭了。”羅茜等着白越道。
白越一笑,剛想說一點什麼,卻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我衣服呢?”
白越看着羅茜問道。
“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就這樣了。”羅茜紅着眼眶說道。
“看到我的時候,我就這樣?我也不能當街果奔啊。”白越坐了起來揉了揉腦袋:“看什麼呢?”白越的目光在圍着他的這圈警員身上一一掃過,那些警員有的臉一紅直接轉了過去,有的小聲說了一句也轉了過去。
“兄弟,我看你能啊。”那個頭兒蹲了下來,看着白越。
“能不能的你管得着嗎?”白越冷笑着看着那個頭兒:“我身上有的傢伙,你也不是沒有看那麼仔細幹什麼,還是說你沒有啊。”
“你”那個頭兒幾分無語的轉了過去:“三兒,給這位白大爺那個衣服。”
“是。”一個小警員應道,面紅耳赤的就跑了。
“這哪啊。”白越問羅茜道。
“鳳陽市刑警大隊。”羅茜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幹了什麼?”
“一會在說。”白越說道。
不一會,那個三兒就把衣服給拿來了,白越穿好了,從坑裡起來,那個頭兒叫人,給他拿了茶,白越坐在椅子上緩緩喝着茶。
“讓他們都出去吧。”白越說道。
“這是大廳。”那個頭兒幾分無語的看着白越。
白越看了下週圍,十分淡定的看了看那個坑,然後對那個頭兒一笑。
那個頭兒幾分無奈的揮了揮手:“你們都回自己屋子去,沒有屋子的幾個人湊一湊把自己窩起來,總是別看到我們,也別讓我們看到你。”
那些警員面面相虛,但是頭兒下命令了,也只能照做,不一會,大廳之內,就剩下白越羅茜及頭兒三個人了。
“我那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白越說道。
“驚嚇還差不多。”羅
茜看着白越眼圈兒還是紅的。
“結果事與願違啊。”白越苦笑了一下,直接把羅茜抱在了懷裡。
羅茜臉一紅,然後就順從的埋在了白越懷裡。
“你那天去幹什麼了?”羅茜小聲問道。
“那天我本來是在回去的路上,順便就去旁邊的那個莊園看看,就是在那個莊園裡給你打的電話。”白越說道。
羅茜愣了一下,那個莊園
“你知不知道,之後你又幹了什麼?”羅茜問道。
白越幾分迷茫的搖了搖頭:“我的記憶會停留在去你那裡的路上,然後就變成了在這裡。”
羅茜點了點頭:“你這段時候,在鬧市區殺了人,還不止一個人,不僅僅如此,你還在旁邊的巷子裡,留了一地的血,和你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我衣服脫在那裡了。”白越說道:“怪不得我醒來身上沒穿衣服啊。”
“但是你醒來你身上還有什麼你記得嗎?”那個頭兒開口說道:“我看你們兩個聊的太火熱了,我也沒好意思說,但是現在應該說一下。”
“我身上”白越微微皺眉。
羅茜卻是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刀!你身上剛纔插了刀!”
剛纔所有人被這個光着,身子的白越一看都懵了,畢竟像他這麼流氓,臉皮這麼厚的人,還是比較少的,所有人都忘記了,白越身上還有一把刀。
但是在看的時候,白越身上哪有什麼刀,就連剛剛那一身的傷痕都消失不見了。
羅茜愣愣的看着白越,白越也微微皺眉。
“今天怎麼就碰見這麼邪乎的事了。”那個頭兒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
“兄弟,我知道我這牢房也關不住你,但是不管你當時意志是不是清醒的,殺人的罪名,你是背定了,你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在這裡呆兩天怎麼樣?”那個頭兒說道。
“我在這裡,要是待着,能是一兩天的事嗎?”白越笑着看着那個頭兒。
“這個,可能是不一定的。”那個頭兒笑了:“但是兄弟,聽羅同志這個意思,你應該也是咱們刑警大隊的人,應該也知道,這裡的事情,又何必爲難我呢,是不是。”
白越笑了笑:“要是平時,我還真就答應你了,唯獨這次不行,我出來也是因爲有事在身,不然你應該也知道,咱們刑警,平時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來了。”
那個頭兒幾分爲難的看着白越:“兄弟,要不這樣,你就待一兩天,也算是一個交代,一兩天之後,你就出去,去哪都行,就別再我鳳陽市出現了,也算是你買了一個面子。”
白越想了想,忽然笑了:“不用一兩天,我也不用買你個面子,人情這個事情,是最不好還賬的,就算是我交你一個朋友。”
那個頭兒一愣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白越還是被關起來了,不僅僅被關起來了,還被關的是單間,而羅茜就在旁邊,同樣是刑警的人,羅茜也不會不明這其中是在呢麼回事。
果然沒過兩天就來人了。
“兄弟,於廳長的人來了。”那個頭兒笑眯眯的領了一個警衛員進來。
那警衛員一身風塵僕僕,明顯是很着急趕過來的,一看到白越的待遇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那個頭兒,也沒說什麼,把手裡的紙條遞給了羅茜。
“兄弟,這幾天謝謝你照顧了。”白越看着那頭兒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