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師卻是低聲嘆道:“葉老,您有所不知,其實那位大師,他送給夢雲的只是一塊小的玉王,還有一塊,卻比這一塊更要大上許多,卻是……”
他說到這兒,突然醒轉,那個虛度大師當時是說將那塊原石送給那位小姑娘的,這……
於是他機警的將話頭止住,然後悄然看了葉夢雲一眼,正看到葉夢雲美眸中流露出的一絲幽怨之色。
頓時歉意的笑了笑。
葉志遠卻並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喬大師說的,虛度還開出了一塊比眼前這塊更大的玉王,他的震驚,那真的是如驚雷滾滾。
這、這怎麼可能啊!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卻是手臂猛然在虛空中一揮,激動的一聲大叫:“快,快將小云帶來的都切開了!”
“滋……”
隨着滋滋的切石聲音響起,整個廠房內,石屑紛飛。
然後,葉夢雲帶來的原石,全都被切開了來。
然後,所有的人,都懵在了那兒,便是葉夢雲與秦伯,已經見識過虛度的神奇,此刻也是一臉震撼莫名,呆站在那兒。
竟然沒有一個是空的,全都有玉。
雖然沒有再開出帝王綠,但玻璃種卻是佔了一大半,而且品質絕對叫做一個高。
便是最差的那塊,也是接近與玻璃種的品質,這真的是奇蹟啊!
而葉夢雲卻是想的更多,因爲只有她與秦伯最是清楚。
當時時間已經晚了許多,而虛度還有事情要辦,所以當時虛度就對她說過一句話:“小云,時間太急,隨便選幾塊吧,想來贏個第一名應該是足夠了!”
當時,葉夢雲並沒有在意,卻想不到,居然是眼前這樣的情況,這……
她的心,卻是突然間醉了。
那個謎一樣的男人,他到底有着怎麼樣的秘密?
這一刻,便是之前的幽怨,也似乎已經消淡了。
而且,那份對愛的計較,也消失了許多。
或許,能夠做他的女人,本身便已經是幸福的事情吧。
就在葉夢雲這邊一直在談論着虛度的神奇的時候,虛度卻並不輕鬆,因爲他在忙着追查那面令牌的來歷。
這事如果不解決掉,他心裡不安穩。
而找人詢問,虛度當然不會捨近求遠,所以他徑直回了西山寺。
“師父,這面令牌,你認識嗎?”
智通伸手接過了虛度遞過去的令牌,雙眼頓時就細細的眯了起來,他沒有回答虛度的問題,而是在眼中閃過了一抹亮芒,問道:“這面令牌你是怎麼得到的?”
虛度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智通的表情卻變得更加嚴肅了。
“虛度,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智通聽完虛度講述的事情經過,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嘻笑。
而且表情嚴肅的嚇人,直讓虛度將心臟都在瞬間提了起來:“師父,莫非這個令牌後面的組織很厲害嗎?”
智通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這是一枚殺手令,而執有這種令牌的人,都是殺手組織的正式人員。”
略一解釋,他又重新回到了剛纔的問題:“虛度,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才使得他竟然花如此代價,請動了殺手組織的人?”
虛度感覺自己很無辜,不過說起得罪人這事,好像得罪的不少吧。
想讓自己死的人,那更是不少。
話說,蝨子太多,根本不知道是哪個咬了自己這一口啊!
所以,他很爲難的看着智通:“師父,你也知道我這脾氣,而且又修煉的這種功法,得罪的人的事,那可真的是沒有辦法,所以得罪的人也多了去了,誰請的殺手組織,我也正納悶着呢。”
“哈……”
聽到虛度這話,智通頓時就樂了。
更還伸手在虛度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把,讚道:“真不虧是爲師的得意弟子,這方面就像爲師!”
“咳……”虛度差一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訝然的看着師父,也不知是因爲智通剛剛拍了他一把,還是因爲智通的話。
那表情,真的很震驚。
“嘿嘿。”智通卻是像早有預料,得意洋洋的看着虛度,突然間直起身來,更還將胸膛猛地挺了挺。
“乖徒兒,也不怕告訴你,你別看師父這幾年性子淡和了,一直慈悲爲懷,早些時候,爲師那也是在江湖上跺一跺腳便震得天下晃三晃的牛人!”
他驕傲的說着,完全沒有理會虛度眼中飄飛的白眼與鄙夷。
“你可知道,相當年,爲師可是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風雲人物,只是到了後來,爲師才一心向佛,慈悲爲懷的,不過當年,爲師在江湖上的仇家,那可真的是遍地,嘿嘿,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都想要殺師父而後快!”
智通說起當年的輝煌歷史,那真的是口若懸河,唾沫星子紛飛,直讓虛度都不得不趕緊退後了幾步,生恐被波及。
當然,在虛度的心裡,那真的有着一種深深的無奈。
自己這個極品師父啊!那真真是有駱駝不吹牛的猛男啊!
可是他很清楚,此刻如果打斷師父,後果很嚴重,雖然未必會捱上一頓,但再想問出什麼話,卻鐵定沒有戲,要不然,就非得大出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