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奮起餘力,猛地向着門口處衝了過去,一邊狂奔,一邊還大聲叫喊:“快,快來人啊!”
虛度腳下輕踏,迅速的將重心穩住,卻是看了龍戒一眼。
只見龍戒絲毫無損,他這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剛纔他並非是瘋了,而是有目的爲之。
因爲他與喬木相距實在是太近,近到用常規的方法根本無法躲開,所以他纔會用龍戒硬搞了一回。
看到龍戒無損,他吊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接着目光緊眯,卻是殺意濃濃的看向了喬木:“呵呵,你還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做人夠無恥,又夠陰險,如果是今天留你一命,以後真的會很麻煩,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微笑聲中,虛度緩步走了過去。
喬木快速奔跑,更高聲大喝:“快來人,有人已經殺了姜少!”
“什麼?”門外,阿龍與虎子卻正好趕了過來,聞言一驚,頓時就如飛一般,將別墅的房門直接撞開了來。
二人一眼便看到了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喬木,全身盡是血污,說不出的狼狽,那裡還有平日裡半分的瀟灑從容。
心頓時就沉了下去,寒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木眼見二人過來,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狂喜,不過這抹狂喜之色卻是一閃即逝,他惶恐無比的一指身後,正緩步走過來的虛度,大聲叫道:“是他,是他殺了姜少,他還正準備殺我!”
目光及處,阿龍與虎子二人卻是看向了虛度,眼裡是憤怒之火在熊熊的燃燒着:“是你殺了姜少?”
對於這件事,虛度並不想解釋,而且他沒必要解釋,人雖是喬木親手殺死,但那實在是虛度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他壓根也沒有想過,要讓阿龍和虎子活着走出這裡,今天這裡的人,都必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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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紂爲虐,便要有死的覺悟才行。
“你們便是姜宇的保鏢吧?只是可惜了好身手!”
淡淡的嘆息聲中,他目光微閃,看向了二人。
這一種感覺很怪異,似乎是二人已經註定了要死一般。
阿龍目光微凝,極是複雜的看着虛度,一身旺盛的氣血,卻是猛地提了起來。
如今在自己和阿龍的保護下死掉,這事無論怎麼說,也都會算到他們二人頭上。
姜宇雖然紈絝,可是他卻是姜家的嫡傳子孫。
所以姜宇一死,可以說阿龍二人的日子休想好過。
雖然不滿意姜宇的爲人,可是阿龍卻也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殺氣,在他身上欲來欲濃。
他性格沉穩,還隱忍得住,可是虎子性格暴戾,早已經紅了眼睛。
尤其是虎子與阿龍不同,跟着姜少的日子,花天酒地,還可以有美女享受,他不但是一點牴觸的情緒都沒有,還歡喜的很。
可是如今虛度不但一下斷了這些,更還將他打入了地獄,所以他直接一聲暴喝,伸手在腰間一抽,便抽出了一把軟劍。
手腕一抖,抖出了筆直一道,閃出了點點寒芒,就刺向了虛度。
“去死!”
咬牙切齒的狠戾大叫,心底燃燒起的怒火狂濤,讓他將一身修爲盡數都化爲了熊熊的戰力,席捲向虛度。
軟劍抖出的朵朵劍花,如刮骨之毒,直灼向了虛度胸膛要害。
“來得好,佛爺好久沒有舒舒服服的活動過了,今天正要鬆鬆筋骨!”虛度卻是嘻嘻一笑,一手腕翻處,一根木棒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當然這根木棒雖然不是普通的木棍,可是也不過是那些賣文化用品裡,最好的木棒而已,做工雖然不錯,韌度也夠強悍,但要說有多強,那倒是未必。
不過入手倒是挺沉,也彼順手,又一時間找不到太好的武器,所以虛度當時便購買了幾根,放入了戒指中。
沒想到今天卻是派上了用場。
木棒在手,虛度更多了幾分豪氣,哈哈一聲大笑:“來、來、來,就讓我會一會兩位高手!”
阿龍在一旁看得分明,而且見多識廣,看到眼前這一幕,尤其是虛度憑空拿出一根木棒之時,卻是猛然一聲驚呼:“虎子小心!他是修士!”
可是他叫喊的太晚,虛度的手中沉重異常的木棒已經毫無花巧的硬砸向了虎子的軟劍。
劍棒相交,叮的一聲輕響,棒頭沉重,早將虎子的軟劍盪開了去。
更將虎子的虎口震的一陣發麻,隱隱間,滲出了點點的鮮血,顯是吃了一個暗虧。
他更是一怔,竟是錯愕在那兒。
面色如土,一時間說不出的難看。
心中更是巨浪翻滾,震撼莫名的看着虛度。
他怎麼也不曾想到,姜宇這一次惹上的人,竟然是一位修士!
而且能憑空拿出一根木棒,說明這修士是擁有着空間戒指的,已經非常的牛,而且剛剛那一棒直接砸下,卻是讓自己握劍的手已經又痛又麻,吃不上力氣。
看來今天要有一場惡戰!
阿龍在喊出那聲之後,卻也是手在腰間一摸,與虎子一樣,他摸出的也是一柄軟劍。
非是軟劍這東西好用,而是在這個世界,你拿着一把劍,或是一把刀什麼的在大街上逛遊,那真是太招眼了。
雖然以姜家的勢力不懼這個,可是終究是太過招搖,而這些強者又沒有空間戒指可以用,便是給了他們空間戒指,也不知道怎麼個用法,因爲神念便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所以現實中的強者,多都是用軟劍這樣的兵器。
軟劍在手,阿龍身上的氣勢頓時一變,變得竟是有些凝重。
輕抖處,軟劍更是筆直一道,直取虛度的咽喉。
他非常的清楚,修士之強,遠超同階武者,雖然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太適合修士的修煉,可是自古以來留下的名聲,卻使得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意念動處,軟劍如虹,刺破了虛空,帶出了點點破風之音,如電如閃,就到了虛度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