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感覺很不可理解,這是怎麼個情況?
怎麼會突然有一隻這樣的水球?
可是他已經無法想太多,因爲水球已經射到了他的面前。
他只能下意識的用手中的細劍劈過去。
“砰!”
水球與細劍相遇,卻是突然間如玉一般,碎成了無數塊,可是這無數的碎片,並沒有濺飛出去,而是有一小部分,徑直的射向了他。
這一小部分,足足有幾十幾百道,他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根本不能全部擋下,所以,有七八枚,徑直的射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啊……”
他想要殺了虛度,他想要將手中的細劍狠狠的刺進虛度的身體。
可是,讓他絕望的是,此刻在虛度的手中,有一個更大的水球已經凝成。
“你很幸運,可以看到我使用水球術,雖然這只是最低級的一門法術,但看你的表情,一定是第一次見吧。”
虛度聲音淡淡,微笑輕輕的說着,手中的水球已經彈射而出,徑直的射向了矮子。
水球如鏡,將矮子自己的頭像映到了裡面。
他看到,裡面一個驚恐萬狀的面孔,帶着點點血污,正錯愕的看着自己。
這個,便是自己嗎?
他淡淡的想着,那巨大的水球已經擊中了他的胸口。
然後,他便感覺胸口一陣劇痛,然後,他的眼前一黑,意識慢慢的沉淪了下去。
殺人之後,毀屍滅跡這事,虛度現在可是乾的溜熟。
畢竟,已經做過好幾回了。
所以,此刻他飛快的將二人的屍體收進了戒指中,然後又施展了一個水球術,直接就將地上衝洗乾淨。
這一下倒好,這裡不但不像是打鬥過,反而是比別處都要乾淨許多。
做完這一切,虛度並沒有走,而是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找了一處角落,便徑直的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說是閉目養神,其實他的神識早就已經外放了出去。
將四周近千米的動靜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並非是閒得蛋疼,也並非是要練習神識,而是他在等那名武者。
對方既然來了,他就沒有放那人走的意思。
而且,大街上,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
雖然他避開了,可是那名路人卻捱了暗器,他心裡多少有些歉疚。
所以,這名武者必須要死。
而且,他也相信,這名武者一定會過來。
因爲一名出色的武者,有着常人所無法想像的嗅覺。
而且,虛度將氣息屏住,更還有高個與矮子兩人不知所蹤,所以,武者一定會跳這個陷阱。
虛度想的沒錯,此刻,一名中年男子,眼中精芒閃閃,正從一幢高樓上,用一架望遠鏡打量着這邊。
在他的手邊,還放着一隻長盒,裡面明顯裝的便是他的銀劍。
在朝着虛度的位置看了片刻之後,他眼中的疑惑之色更重了幾分:“怎麼回事,明明是進了那一條小巷,怎麼一直沒有出來?”
他很詫異,雖然今天碰上的事情,已經夠邪門,可是他卻不會認爲虛度能名得過高個與矮子。
因爲這兩個人,那是真正的高手,他對高個和矮子二人的默契,還有配合在一起的戰鬥力,那是相當的熟悉。
所以,他絕對不敢想像,二人合在一起,竟然會打不過虛度。
可是如今,那條小巷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他心裡禁不住疑惑重重。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直到,他看到有人走進了那一條小巷,然後又有人走了出來,似乎,那隻不過是一條普通的小巷。
他的眼睛,已經細細的眯了起來,他的手指,在輕輕的敲打着樓頂邊沿的水泥,眉頭緊皺,在思索着應該怎麼辦。
片刻之後,他終於打定了主意。
因爲他與高個和矮子是一起出來的,無論二人怎麼樣了,他都必須要知道二人的具體情況。
而且,他相信,自己一直沒有露面,雖然暗算了虛度,可是現在便是與虛度面對面坐着,虛度也一定認不出自己。
所以,他將背在身後的長盒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匿了起來,然後將自己的臉搞了幾下,顯得更加蒼老了幾分。
他滿意的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這才緩步走下了樓頂。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他距離小巷還有很遠的距離時,虛度便已經發現了他。
“雖然僞裝的很好,但是太可惜,再好的僞裝,在神識的探視下,也無形遁!”
虛度緩緩的說着,微眯的眼睛,卻是帶出了一抹戲謔之色。
此刻,他大可以走出去,可是他沒有,因爲他不想太過驚世駭俗。
在小巷子裡將那個武者解決掉,纔是最好的結果。
雙指間,一枚硬幣在陽光下,光芒閃閃,直耀人眼。
便在這時,武者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緩步走進了小巷。
然後,他便看到了虛度,更在鼻端,嗅到了空氣中,那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
當然,這樣淡的味道,普通人是聞不出來的,可是武者,卻可以聞得出來。
可是,還沒有等他說話,虛度卻已經笑着站了起來,聲音很輕:“你比我想像的晚來了一刻鐘,真還是夠謹慎啊,不過很可惜,你卻要死了!”
武者聽到這話,怎麼可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所以他的手指便重重的扣了下去,而他的身體,正在全速的往後退。
做爲一名武者,他出劍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雖然不是用銀劍,可是他相信,他依舊可以一劍擊爆虛度的頭。
可是,他猜錯了。
他的暗器沒有打中虛度,反而是自己胸口處猛地一痛。
然後,他下意識的低頭,卻只見,心口處,一個細小的血洞,赫然出現在那兒,一小股鮮血如箭,正噴濺而出。
於是,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虛度,卻只見虛度毫髮無損的站在那兒,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當一個人太過依賴外物,就會將自己本能的東西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