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宋鶴洋也是早有準備。
二人都一心在算計在對方,只是元陽先出手打破了這個僵局。
元陽身爲師兄,一身修爲經強出宋鶴洋一些,所以幾招過後,已經穩佔了上風。
宋鶴洋的衣服,已經破了幾個洞,更有絲絲鮮血,順着破洞之處流了出來。
“哼!你當然不用頭疼,因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元陽佔了優勢,氣勢更勝之前,一把匕首在他的舞動之下,扯出了道道亮芒,將宋鶴洋罩在了其中。
宋鶴洋形勢極危,可是他卻依舊在笑,直讓元陽心中隱隱生出一抹不安。
“元陽,你真的以爲,剛剛那茶是那麼容易喝的嗎?”
他聲音淡淡,卻是陰嘖嘖的笑了起來。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特別的興奮,而且丹田中,有陣陣熱流來襲?”
元陽一愕,剛剛他在動用真氣之下,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可是並沒有多想,卻不想原來是中了毒,可是他不敢置信,因爲他一直很小心。
更一直防着宋鶴洋,剛剛那杯茶,他更是用小指上帶着的象牙假指甲試過的,並沒有異常,莫非是對方在唬自己?
可是自己丹田的感覺,怎麼真的如他所說?
眼中禁不住閃過了一抹疑惑,但口中卻是輕哼了一聲:“你不用想着用這種辦法亂我心神,我今天必殺你!”
“呵呵,我爲什麼要亂你心神?”宋鶴洋手臂上再被元陽劃了一刀,鮮血迸流,可是他卻像不覺,大笑道:“我告訴你吧,這毒藥無色無味,便是你的象牙手指也驗不出來,而且,你也知道它的名字!”
“神仙醉?”元陽心中一動,卻是喊出了一個名字。
只因爲神仙醉是歡合谷所特有的一種毒藥,其實說是毒藥,也不盡然,因爲神仙醉並不能殺人,只是能服過之後,能讓人醉倒三天,便如死去一般。
中毒之人,就像是真正喝醉了一樣,所以驗毒的東西,也根本檢驗不出。
而且中了這種毒,真氣運行越劇烈,藥力發作的便越快。
元陽細細一品,自己的這些症狀,還真是中了神仙醉的感覺,頓時又驚又怒,一匕狠狠的刺向宋鶴洋:“你怎麼可能有神仙醉?”
“哼!我告訴你,這是谷主賜予我的,爲的便是讓我碰上了極品未經人事,如果不好對付,便用上一點,卻不想今天用到了你的身上,嘿嘿!”宋鶴洋躲過了元陽刺過來的匕首,目光中閃過了一抹陰狠。
轉瞬卻是得意的看着元陽說道:“元陽,神仙醉的滋味不好受吧?”
元陽不好受,他已經感覺到頭暈腦脹,腳步沉重,恨不得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是他卻非常的清楚,如果是現在躺下,等待他的,將是怎麼樣的下場。
他猛地在舌尖狠咬了一口,劇痛伴着腥鹹的鮮血讓他變得清醒了幾分,可是他知道,這樣的情況,根本持續不了太久。
所以他牙關緊咬,猛地暴喝了一聲:“宋鶴洋,這是你逼我的!”
緊接着,一匕首逼退了宋鶴洋,身體非但不向前,反而是快速的後退,拉開了距離。
“砰、砰、砰……”
剎那間,他已經在自己的胸膛上,連捶了五六下,每一下用力都極狠,使得他顯得越發的獰猩。
“殘體大法?”宋鶴洋一愕,轉瞬眼裡卻是顯出了一抹驚恐莫名。
眼珠急轉,卻是突然一伸手,大叫道:“師兄,有話好說,其實今天這事,咱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我和你,沒什麼好商量的,我只要你死!”元陽面目獰猩的大叫着,施法卻已經到了最後一刻。
宋鶴洋心底突然涌起一抹恐懼,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元陽竟然私自學會了殘體大法。
殘體大法,其實是一門邪門功法,便是靠着對自己的自殘,以瞬間催生自己的戰鬥力,不過一旦使用,不論成敗,施法者都將重傷甚至是死亡。
他戰鬥力本就比起元陽要差上一些,不過因爲事前出了陰招,所以纔有恃無恐,可是現在元陽居然施展出殘體大法,這讓他如何不驚恐萬狀?
爲了保命,他急聲大叫道:“師兄,只要你能饒我一命,我願意將那個玄女聖體送給你!”
“哼!我爲什麼要饒你?殺了你之後,我一樣可以得到玄女聖體,只要我將玄女聖體自己亨用了,便是殘體大法的後遺症,也一樣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
獰笑聲中,他身體突然喀喀啪啪一陣暴響,然後只見他的身軀竟是暴漲了幾寸,徑直走向了宋鶴洋:“去死吧!哈哈……”
死亡的威脅,使得宋鶴洋麪如死灰,眼見元陽雙手抓來,他無可抵擋,卻是突然陰狠一笑:“想殺我,那你也得死!”
“撲……”
他完全不顧元陽抓過來的雙手,徑直將手中的量天尺刺了過去。
踏着月夜,覓着留下來的氣味,虛度終於尋到了孟菲所在的大院。
三米的高牆,完全將裡面與外界隔絕,在黑夜中,更有着一種難言的陰森之感。
虛度雙眼微眯,目光在院牆上停留了片刻,便突然腳下一點,身體已經輕盈的躍了進去。
他倒也不躲着,不藏着,而是就這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如果讓這些人渣活着,倒是真對不住這樣的月色。
“是誰?”就在虛度長驅直入,走到大堂內裡時,這裡的守衛突然警覺,卻是叫了起來。
虛度雙眼微眯,真氣透入眼底,細細的看向了來人,卻看到了這人身上,往外透射着一股濃濃的血煞之氣,更在隱約間,似乎還有着怨氣纏身。
這人手上沾染過鮮血,一定沒有錯。
於是他淡然一笑,只是在笑容中,卻夾帶着一抹森寒的殺氣。
“貧僧是來超度你們的人!”
話語淡淡,似乎是眼前這人已經是個死人,腳步更是不停,指間卻是輕彈,一枚一元的硬幣,便彈射而出,正中那人眉心。
那人大張着嘴巴,帶着一抹不敢置信的錯愕,身體便緩緩的軟了下去。
殺戮已經開始,虛度便再也不留情,隨着腳步移動,他走到了宋鶴洋與元陽二人所在的密室。
幾名守衛,早已經死去,盡數化爲了戒指的養料,殺這些人,他真的沒有一絲心理壓力。
因爲這些人,全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