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怒罵之中,大戶之道尊和大苫邊尊,以及面足尊、惶根尊一同出手!全然將剛纔大戶之道尊要一個人挑戰華夏修士的約定,拋之於腦後。
而神世諸代中,地位僅次於元嬰期修士的這四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其修行的屬性,正合地火水風四種天地靈氣的屬性。
而這四種屬性的天地靈氣,可以在某一個平衡上,自成一種循環。而這種自成的循環,可以讓這四個修行不同屬性天地靈氣的修士,將不同屬性的天地靈氣,合而爲一。攻擊之時,這合而爲一的威力,要遠大於四個人出手威力的簡單相加。而是一種成倍的增長。
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結丹後期修士的合力一擊,其威力,便相當於元嬰初期修士的一擊!
這一擊之力,可以輕易滅殺一個結丹期修士。連小魚兒也不能等閒視之,必須要認真應對才行。
小魚兒心念一動之下,一股精純至極的水靈力,便憑空綻放開來。雖然看似柔和,但卻在呼吸之間,蔓延開來,抵住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結丹後期修士的合力一擊!
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四人但覺得自己這一擊之力,似乎是扔進了海中。雖然看似打開了什麼,但是,卻瞬間消弭。正如抽刀斷水水更流一般。轟然鳴響之中,小魚兒綻放出來的那湛藍色的精純水靈力,只是微微有些晃動而已。
這正是小魚兒從化神期贔屓坐化後,遺留下的內丹之中,所體悟出的一絲水流轉不休,守衛自身的規則。這也是上古那化神期贔屓,御水而守,使自身不受傷害的奧妙所在。不管什麼樣的力道,只要打在水裡,即便是水波動盪,最終也會被化爲無形!
小魚兒在這水靈力的護佑下,一指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東瀛神世諸代中的結丹後期修士,小臉一板道:“你們不守信用!”
而這一指之中,那原本凝練精純的水靈力,卻不再只是守勢,而是化作滔天大浪,朝着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東瀛神世諸代中的結丹後期修士洶涌而去!
這滔天巨浪,卻不是那化神期贔屓的傳承,而是小魚兒根據崑崙派送給她的,據說是上古水神共工遺留下來的功法,並親眼所見那滄海之中,高達數十米的海嘯波濤,而領悟出來攻擊之術。
根據上古典籍《列子湯問》記載——共工氏與顓頊爭爲帝,怒而觸不周之山,折天柱,絕地維,故天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滿東南,故百川水潦歸焉。
而根據《史記·補三皇本紀》記載——諸侯有共工氏,任智刑以強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與祝融戰。不勝而怒,乃頭觸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維缺。
司馬遷所著述的《史記》,開一代先河。以《史記》之中,司馬遷對於殷商一朝,歷代帝王的記載,與後世甲骨文的考證來看。《史記》之中所記,大多都是信史。所以,《史記》之中記載的這些上古史詩,應該也是司馬遷參照一些如今已經失傳已久的史料,編撰而成。
與《史記》差不多同一時代的《淮南子·本經訓》也記載曰——舜之時,共工振滔洪水,以薄空桑,龍門未開,呂梁未發,江淮通流,四每溟涬,民皆上丘陵,赴樹木。
只是,當年的故事,即便是司馬遷和淮南王能夠得到一些上古的史料,但畢竟也不是修仙界的人士,也難以分辨出這上古史料之中,某些細節是誇大,某些細節是真實。
所以,即便司馬遷所寫的《史記》之中,也有共工怒觸不周山的記載。倒是淮南王劉安,貌似是真的對修仙界有一些瞭解,所以,記載的倒是比較真實。
但若是剝落掉這些記載本身的矯飾,那麼,這不周山也不過就是某一座普通的山。而這怒觸不周山的,究竟是拿血肉之軀不當回事的共工?還是共工掌控的滔滔不絕的洪水?
這不周山傾倒的場景,若還原成真實,倒是非常像某一座山,因爲層層而來的水流衝擊,滔滔不絕的浪花,而傾塌崩潰!便如同後世,在洪水之中潰堤的堤壩、或者因爲土質疏鬆,而崩塌的山體一般!
而這一股威能所在,不在於其他,只在於這滔滔不絕,層疊而來的水!
這一股威能所在,與小魚兒在滄海之上,攔下的那層層不絕,滔滔不盡而來的數十米的巨浪,根本上沒有什麼太大區別。而這,纔是水之威勢的根本!比當年沫蕩尊領悟的什麼濁世濤濤,本質上強多了!
小魚兒根據崑崙派送給她的那一部功法,頓悟出這個道理來。
所以,這一出手,便是那磅礴浩大,滔滔不絕的水靈力,如同那海嘯,如同那江河一般,滾滾而來,接連不斷的衝擊着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東瀛神世諸代中的結丹後期修士。
而這種連綿不絕的力量,非常難以抵擋,只不過是一擊之間,難攻守之勢,便已經逆轉了過來。那湛藍色的水靈力,先是擋住了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東瀛神世諸代中的結丹後期修士的聯手攻擊。
然後,便如江河漫卷一般,淹沒了過來。而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受這股力量一逼,便覺得威勢驚人。不得已,由攻勢轉爲守勢。第二次合擊,再也發不出去。
也虧得,大戶之道尊、大苫邊尊、面足尊、惶根尊,這四個東瀛神世諸代中的結丹後期修士,因爲修行的是地火水風,四種在達成某種平衡之後,可以相生相長,自成循環的力量。如此,這聯手合擊,不但有攻伐之術,也有防守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