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姐,你在胡亂說些什麼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是藝術,是藝術啊。每一集上映後都要五十萬塊錢啊。我們這套《明公主秘史》可是要拍六十集的啊。真正的大片啊!你就算種了一百畝菜,少澆一會糞又能夠損失多少?我們這一天的拍攝費用最起碼也是幾萬塊的。再說了,損失錢是小,你又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可是影響到藝術的發展,影響了我國影視業的大跨躍。你到底是不是華夏人?有沒有愛國主義的精神?”
那劉監獄趾高氣揚地指着中年婦女毫着,因爲中年婦女擔過糞,所以他儘可能的與中年婦女拉開一定的距離。生怕那中年婦女身上的氣味影響到他。
“真的會影響到國家嗎?孩子他爹是一個軍人,生前最見不得那些影響國家與傷害人民的事情。你們拍吧,好好拍,我這就將糞擔走,明天再澆菜……哦不……什麼時候你們拍好了,我再澆菜……”
中年婦女沒讀過什麼書,她對人生的道理的認知都是基於生存以及一種自己死去丈夫的懷念。她倔強堅毅,可是對丈夫的懷念使得她知道,她的丈夫所擁有的那種金子都沒有辦法換回來的高貴品質。
所以,她的倔強在劉監製的趾高氣揚下妥協了。這使得劉監製很是得意,而肖雲卻看的直皺眉頭。這傢伙該死。
是的,肖雲就是這麼想的。而且肖雲已經打定主意,此間事了,這個所謂的導演與監製都要死。
一般人可能會認爲殺人不如誅心,要讓對方心服口服,這樣纔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可是肖雲卻認爲誅不誅心的無所謂,只要這個所謂的導演與監製都死了。那麼至少會乾淨一些。
國際影星羅玉蘭則是雙手環臂而立,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樣,在那中年婦女的身上來回掃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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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女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手腳都很大。水桶般的腰以及身上穿着的破舊衣服,使得羅玉蘭越看,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甚至於有一種讓她不願意就這麼結束的念頭。
原因很簡單,秦輕舞與血狐的到來,使得羅玉蘭在衆人眼中的鳳凰形像一下子跌落成了連野雞都不如的狀態。
可是她卻不敢朝秦輕舞與血狐發什麼火,至於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似乎在秦輕舞與血狐的身上有某種讓人不敢威壓的東西存在一般。再加上,肖雲雖然一副山民的打扮,可是舉手投足之間總是有一種令人不敢輕視的氣勢存在。所以,羅玉蘭一直忍着,心裡只想着,自己再怎麼樣也是國際巨星,她們再怎麼樣也只是山野村姑,自己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現在中年婦女的出現,卻像是給了她一個非常大的發泄的渠道一般,越看這女人越醜陋,而越是醜陋,她就越覺得自己高貴。這是一種近乎於吸毒似的病態。
這個吳導演聽到了中年婦女的話,臉色變的好了許多,呵呵笑着稱讚老村長道:“老村長,你們村裡的人覺悟很高嘛。看來老村長你平時教導的不錯啊……”
老村長訕訕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招財嬸子是因爲什麼讓步的。他更加知道這些人拿大帽子壓人是多麼的擅長,而這些人又是多麼的無恥。如果不是爲了村裡人能夠過年的時候多些閒錢,老村長根本就不會讓這些污穢的傢伙們進村的。
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後,中年婦女離開了,而那些人則繼續拍戲。
“蒙陛下看重,當年陛下南巡,與公主殿下的母親相遇,珠胎暗結。陛下回京之後,本意要接公主殿下的母親進京,可是南方突然發生饑荒,千萬百姓流離失所,公主殿下的母親卻是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後來得知,公主殿下的母親生了公主殿下之後便死了。陛下知道之後,會命我等暗中尋訪,直到前幾日才知道公主殿下的下落,並立即趕來此處保護公主殿下……”
那高手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朝羅玉蘭所扮演的公主長施了一禮。
而那大反派這個時候卻是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都他孃的說老子不懂什麼情趣,都他孃的說老子品味低下。哈哈,現在你們知道了吧,老子看上的女人是龍種,這可是皇室中人……他孃的,還是做皇帝老兒好,可以到處搞女人,而且女人們還會感激涕零,生怕自己不能被他搞上似的……”
大反派的話音剛落,便被羅玉蘭所扮演的女俠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羅玉蘭正要說話,可是那大反派卻是直接朝着那高手說道:“嘿嘿……這麼說來,我要問一下你這位高手了。這個公主殿下的師父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呢?嘿嘿,別他孃的告訴我,你們不知道……”
大反派顯然沒有將那高手放在眼裡,冷哼一聲,調侃似地說道。
“這……這個……這個屬下……屬下不好說……他是公主殿下的師父……也算是國師了……這……”那高手這個時候卻是結結巴巴起來,雖然他沒有明說,不過,他的潛臺詞卻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的。
不過羅玉蘭所扮演的那個公主殿下顯然是很傻很天真的代表,她並沒有聽出來這些東西,而是怔了怔大聲喝道:“你說……有什麼不好說的,一定要照實了說,我絕對許這傢伙誣衊我師父的清譽。”
羅玉蘭所扮演的公主的話顯然是出自本心,意思是說她並不相信她的師父如那反派所言。可是,她顯然並不明白,她的那話,卻是讓那所謂的大內高手產生了誤解。認爲她不想要人知道她的恩師是何種人。
也因此,那大內高手眼神一轉,便有了主意,陰沉沉地望着那反派怒道:“這個賤人誣衊公主殿下的師父,簡直是罪不如恕。屬下現在就替公主殿下殺了這賤人。以免這賤人壞了公主殿下的名聲。”
羅玉蘭所扮演的很傻很天真的公主殿下聽那大內高手這麼說,便認定了她的師父是好人了。所以先是高興地說道:“那,那我們一起連手將這個壞蛋給殺了,爲我死去的師父報仇雪恨。”
說着,當先挺劍開始發動攻擊。而那反派見對方聯手攻擊,沉吼道:“你他孃的也是大內高手,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難道說,讓你這幫傢伙說實話,便讓你們這幫傢伙獻出你們的老婆讓老子搞還要難嗎?他孃的,她師父可是在不少的妓院裡面有相好的……你們有種就是打聽打聽,看老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孃的,竟然聯起手來想要隱藏真相……看鏢……”
那反派話一說完,一甩手,做了一個假動作,然後趁着兩人回防的時候,轉身就要逃走。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隱藏着的大內高手從暗處跳了下來,用網將那反派給網住了。
之後羅玉蘭所扮演的很傻很天真的公讓殿下便衝上前去,亂劍將那反派給斬殺,之後就是哭墳,而最先來的大內高手心生憐惜,隨即兩個人乾柴烈火……
當然了,乾柴烈火的還沒有燃起來,吳導演便拍了拍手說道:“卡!好……非常好……真的非常不錯。這戲可以說是一遍過,今天上午的戲份就到這,下午繼續。場務,快去準備吃的……”
吳導演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眼睛卻是不停地瞟向在不遠處的帳篷裡面卸妝的羅玉蘭。
也不知道羅玉蘭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帳蓬簾子並沒有放下來,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彎身,將她那沒有穿內褲的屁股朝吳導展示。
吳導見此,輕咳了兩聲,大踏步的走向那帳篷,並將簾子放了下來。隨即帳篷裡面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而老村長則是有些尷尬地走遠。肖雲與血狐卻是微笑着站在二樓看。只有秦輕舞與那女老師有些臉紅耳赤地低下頭。
不一會的功夫,老村長的兒子便推着三輪車吃力地往山上走。畢竟是上坡,很耗力氣。所以才村長的兒子臉上汗如雨下,當他推着三輪車來到肖雲的院子前時,汗水已經將他的衣服全給打溼了。
而這個時候,吳導也提着褲子從帳篷裡面出來了,他的身後跟着穿着暴露的羅玉蘭。肖雲正自好笑,血狐卻是伏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看羅玉蘭那女人的雙腿間……”
“哦?”肖雲有些奇怪,轉首望去,卻正好看到一滴乳白色的濃稠液體從羅玉蘭的雙腿之間滴落,而羅玉蘭似乎全無察覺,依然扭動着她的屁股朝前走去。
“直接射在裡面的,那傢伙也不怕得病,這女人可是與不少男人有關係的……”血狐又低聲說道。
對於血狐這樣的殺手來說,任何一點點能夠威脅到生命的東西,都非常的在意的。尤其是這種關係,很容易染上艾滋病。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呵呵……”肖雲搖了搖頭,看了血狐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又或者是別的什麼,肖雲似乎從血狐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的紅暈。
“她似乎有些改變了……”
就在這不經意之間的發現,讓肖雲對血狐的警惕心放下了許多。畢竟,任何一個殺手公會的人,都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招惹的人,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可是現在,肖雲卻是看到了一個簡單的血狐,一個簡單的女人。像秦輕舞,像那女老師那樣,會害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