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柳平山派上來的保鏢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楊立衝下去,原本他還想問一下楊立的,可話還未出口,楊立便已消失在眼前。
楊立一口氣衝到大堂,來到剛纔他們所在的地方,卻發現米月、魏蓉以及柳平山都不見了,心中大急,目光在大堂裡掃了好幾圈,終於在一個堆人羣中發現了他們。
原本楊立還以爲又出了什麼事,當他帶着滿腔的怒火衝過去時,這才發現並不是發了什麼事,而是米月和魏蓉正幫俱樂部安撫客人,而柳平山似乎也不好意思一個人站在旁邊,也加入到了他們之中。
“米月過來,我找你有一點事。”楊立拉住米月,就退到了一邊。
“有什麼事楊立哥哥。”米月道:“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幫你。”
“我要一百萬,很急。”楊立沒有客氣。
米月先是一愣,但隨即俏臉一紅,那看向楊立的目光都變得躲閃,但她卻沒有遲疑當即便答應下來,然後拿起電話打了起來,片刻,俱樂部總經理萬蘭英便匆匆而過來,她手中還提着一個箱子。
“月月,你是你要的錢。”萬蘭英直接就將箱子遞給了米月,甚至都沒問米月爲什麼要這麼多錢。
米月一接過錢箱,立即就交給了楊立。
“多謝。”楊立一點頭,轉身就向樓上衝了過去,這一次,守在樓梯口的警察沒有再攔楊立,直接就讓他過去了。
“錢來了。”楊立找到許平,將手中錢箱晃了一下,道:“快帶我過去。”
許平沒再廢話,直接就帶着楊立向包間跑去。
片刻之後,兩人便來到一個房門緊閉的包間前,此時在包間四周圍滿了手執武器,面色凝重的警察,而鄭穎則與兩個中年警察正圍在一起,看着面前的一張圖紙,那是剛纔他們從俱樂部裡找到的包間平面圖。
原本鄭穎是想通過圖紙看看包間是否還有其它通道,一可以防止裡面的兇手逃掉,二可以從那裡想辦法,解決掉裡面的兇人犯。
可惜,像這種包間,除了一個門,裡面便只有一個通風口,而那個通風口極小,別說人進去,就算一隻大點的貓都別想鑽進去,根本就沒有其它辦法。
“交給我吧。”楊立一跑過去,對着鄭穎說了一聲,沒等鄭穎反應過來,便跑到了包間門前,敲起了大門。
見此,衆人都臉色一變,尤其是那兩個與鄭穎商量着辦法的警察,其中一人當即便雖斥道:“他是誰,誰讓他進來的。”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讓他來幫忙的。”鄭穎雖然平時對楊立並沒好臉色,但關健之時,她還是很有擔心,很是強勢的對兩人說道,哪怕那兩人肩上的警銜明顯比他高,她也沒有絲毫的退縮。
聞言,兩名警察臉色都不太好看,被一下級別比自己低的女人如此吼,這臉丟的可不輕,可他們心中都明白,鄭穎背景強大,不但父親是中海市長,本身的能力極強,且還被局長重視,他們可得罪不起,只得強忍下心中的氣。
“都給我退後,這裡交給他。”鄭穎根本不理會兩人那難看的臉色,對着圍在包間門口的警察一聲令下,衆警察似乎也知道在這裡鄭穎的話比其它兩人更管用,衆人都沒看那兩名警察一眼,便迅速向後退去。
見此,兩名警察的臉色更難看了,可他們卻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誰……”包間裡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隨即包間門上的貓眼被打開,露出一個人眼來。
“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楊立將錢箱打算,端着一百萬現金在貓眼前晃了一下,然後又取下自己的車鑰匙在貓眼中晃了一下道:“一百萬現金,全都是用過不連號的,車子的油也是剛加滿,你可以放心。”
“你是誰?”裡面的人再次對楊立問道。
“我是俱樂部的一個普通客人,以前也在道上混過,知道你顧忌什麼,所以就向警察要求我來給你送東西。”楊立道:“而且現在你裡面的兩個警察都受了重傷,你如果帶着他們根本就是累贅,所以我願意來換他們。”
此言一出,屋裡驟然安靜了,楊立也沒急,就這麼站在門口靜等着。
一直到大約半分鐘,裡面才重新傳來聲音。
“你將衣服解開。”
楊立沒有囉嗦,直接就將自己的衣服解開,包括裡面的襯衣都給解開,露出那滿是傷口的胸膛。
殺人犯在確實楊立確實沒帶武器後,鬆了一口氣,但看着楊立那滿身的傷痕,他又疑惑起來:“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我剛纔說過,我以前也是道上混的,身上沒傷,好意思說自己在道上混過嗎?”楊立冷笑道:“難道你身上沒傷,如果你身上沒傷,那就不必在我面前囉嗦,我現在轉身就走了,對於你這種假冒之輩,我怕掉了身份。”
“誰說我身上沒傷的,你進來,我給你看看。”
殺人犯一聽就急了,在道上混的,都是極要面子,被楊立說成冒牌貨,消息一傳出,他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咔嚓!”
包間大門被打開,露出一條縫來,但殺人犯很精明,死死的躲在大門之後,根本不露面。
楊立也沒囉嗦,小心的將門推開,然後腳步一邁,便走了進去。
“別動!”
一進門,一把槍就頂在了楊立的腦門上,楊立立即就舉起了雙手,道:“你放心,我還沒活夠呢。”
殺人犯一把將房門關上,然後再次小心的在楊立身上搜查起來。
而楊立則趁機查看起包間中的情況,包間中只有殺人犯一人,在旁邊的桌子上還擺着一個針筒和一些白色的粉沫,看樣子他是在包間裡吸毒時,被警察闖了進來。
而在包間正中,兩個身着警服的男子正躺在地上,在他們的身體周圍流滿了鮮血,其中一人已經暈了過去,而另一人雖然還睜着眼睛,但臉色已經一片慘白,他在看到楊立時嘴脣動了兩下,卻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