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杜飛看衛洪的怒氣平息了一些,才輕聲道:“洪哥,你可別氣壞了身體,良子的事情現在還沒了,虎哥又出事了,還有那楊立,這一切可都得你來做主,如果你氣壞了身體,我們斧頭幫可就羣龍無首了。”
“廢物,全都是一羣廢物……”
一聽到虎哥二字,衛洪再次咆哮起來,但這次雖然咆哮得厲害,但比剛纔明顯已冷靜了很多。
又等了一會兒,韓亞也輕聲道:“洪哥,虎哥去了,現在幫中兄弟還不知道,一但此消息傳開,南堂的兄弟恐怕少不了一陣混亂,此時正值我幫多事之秋,南堂絕對不能亂,我覺得有必要立即確定新的南堂堂主。”
“亞哥說的不錯,我們現在已經夠麻煩了,還有鄭穎那個婊*子死死盯着我們,一但南堂亂了,肯定會給我幫惹來更大的麻煩。”杜飛也沉聲說道。
衛洪仍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明顯是在思考。
見此,韓亞與杜飛兩人也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衛洪已經冷靜下來。
兩分鐘過後,衛洪這才擡頭,看向兩人:“讓沈中當南堂堂主,另外,你們告訴陳峰,讓他調出十名骨幹成員轉入南堂,以彌補南堂損失的精英。”
“那八大金斧呢?”杜飛沉聲道:“李正龍被抓,沈中又當了堂主,南堂可就一個金斧都沒有了!”
衛洪臉色一沉,目光中殺氣四射的道:“升呂志森爲八大金斧,另外,通知全幫,誰能殺了楊立那雜種,便成爲八大金斧!”
聞言,杜飛與韓亞都臉色微微一變,升呂志森爲八大金斧之一,他們沒意見,呂志森雖然敗在了楊立手上,可他之前表現一直不錯,爲幫中立下不過功勞。
可,八大金斧有着威懾全幫成員的重要作用,所以一直以來選擇的八大金斧,除了功勞之外,還必須有相應的實力。
而現在的八大金斧,無一不是實力超強,可以一對數人,甚至對戰十人的高手,還從來沒有光以功勞來定八大金斧一事。
杜飛兩人雖然心有疑惑,但他們都知道,衛洪做出的決定將不會更改,所以也沒說出口。
遲疑了下,韓亞突然道:“洪哥,你讓陳峰調十人進入南堂,可陳峰他……”
衛洪看了一眼韓亞,沉聲道:“不必擔心,雖然現在陳峰有些不喜我們的處事方式,平時除非他自己有事或是我找,否則他不會來這裡,但他加入了我斧頭幫,更是高爲堂主,他這一生都將是斧頭幫的人,斧頭幫生他生,斧頭幫滅他死,這一點他比誰都明白,所以他不敢亂來,而他一直好好經營着幫中的生意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是幫主考慮得周到。”韓亞一臉佩服的道。
衛洪沒有理會韓亞的拍馬屁,陰沉着臉,低聲道:“現在是非常時刻,李正龍不能一直在警察手中,他知道我們幫不少秘密,一但他承受不住警察的逼供招了,我們斧頭幫就完了。”
“所以,杜飛,你找劉志,讓他想法讓李正龍永遠閉嘴,我給他五百萬。”
聞言,杜飛兩人都臉色大變,李正龍也算是爲斧頭幫立下赫赫戰功,沒想到的衛洪就這麼輕易就將他給拋棄了。
可面對衛洪,兩人不但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還得恭敬的道:“還是洪哥想得周到,我這就去辦。”
衛洪也看到了剛纔兩人那一愣,雖然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但衛洪卻明白它代表的意思,微微嘆息一聲,故作痛苦的道:“我也沒有辦法,李正龍是我兄弟,可爲了更多兄弟的安全,我卻不得不這麼做,你們也知道警察的審訊手段。”
“算了,我也不說了,明天我就叫人給李正龍的家人送五千萬去,也算是對他們家人的補償。”
“洪哥仗義,我們代李正龍的家人感謝洪哥。”杜飛與韓亞兩人同時向衛洪一臉感激的道。
“好了,你們也不用感謝我,李正龍也是我的兄弟,他爲了幫派獻身這是大義,幫他照顧好家人,這是我的責任。”衛洪聲音驟然一冷,眼中殺機四射:“最後一件事,王虎去收拾那楊立犧牲,讓楊立與我們的血債又多了一筆,他必須死,不但是爲了給兄弟們報仇,更是爲了維護我幫的威名。”
“這件事你們誰去辦?”
面對衛洪的目光,杜飛和韓亞兩人都鄒了鄒眉頭,沒有說話,見此,衛洪的臉色猛的一沉,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茫。
在斧頭幫,他有着絕對的權威,就像古時的皇帝一般,是不允許別人違揹他的意思,如果是以前,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他一出口,馬上就會有人接下。
甚至有時還會相互爭奪,而他也最喜歡這種氣氛,這讓他感覺自己比其它人高一等,他們就是爲自己而生存,自己可以主宰他們的一切,有一種做皇帝的感覺。
今天杜飛與韓亞兩人居然都沒有開口,這讓他心中很不舒服。
“爲什麼不說話?難道王虎死了,你們就害怕那楊立了?”
“洪哥,不是我們害怕那楊立,而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杜飛沉聲道:“先是良子,他們雖然被楊立廢了,可警察怎麼會那麼快過來將他們給抓了?這是巧合嗎,而警察將他們抓了之後,明明已經查到是楊立所爲,爲什麼警察沒有抓捕他,以鄭穎的作風,她可能放過楊立嗎?”
“如果這是巧合,那李正龍他們呢,據我所知,李正龍他們從動手到被抓,前後不到五分鐘,就算是有人看到他們打鬥報警,警察也不可能這麼快趕到,且趕來的還是鄭穎的刑警隊,我們都知道,一般報警,出警的都是民警,只會有重大事件,纔會有刑警與特警加入。”
“這暫且不說,當時那楊立也被一起抓捕,就按警察所說,楊立是自衛,可他傷重了那麼多人,警察也應該留他一兩天用於調查纔對,可他第二天上午就出來了,鄭穎可是最恨惹事生非之人,可爲什麼沒有爲難他?難道這又是巧合?”
聽到這裡,不但韓亞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衛洪也感覺事情不太對,臉色也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