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軍人。”
“原來如此。”關怡恍然大悟,隨即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對楊立道:“這麼說來,你之前不敢親我,那是因爲你爺爺的原因了,現在我好了,也不算趁人之危,我給你一個滿足願望的機會,來吧,來親我!”
看着關怡那精緻的俏臉,看着她臉上那迷人的笑容,還有那誘人犯罪的紅脣,以及可愛的小鼻子,楊立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好幾分,大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可想到這裡是酒店大廳,楊立悄悄看了一眼四周,此時正值用餐高峰,四周都坐滿了人,雖然他們都在用餐或與同伴聊天,可在楊立的眼中,他們的目光就好像全都偷偷的看着自己,只要自己真親關怡,他們肯定立即就會將目光投過來笑話自己。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裡可是餐廳,這麼多人,會被他們笑話的。”楊立吞了一口口水,強壓下心中的衝動,小聲對關怡說道:“要不,等離開這裡再親?”
“不行,離開就不算數了,必須要在這裡。”
“他們會笑話你的,我一個大男人倒也不怕,可你一個女孩子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現代社會,親吻已經是一種禮節,有什麼可笑的,你不敢……”
“那只是西方那些不懂禮儀的野蠻社會的禮節,我們共和國可是禮儀之邦,怎麼可能這樣,不行的……”
“撲哧,你一個大男人居然不好意思了,咯咯咯……”
看着楊立老臉通紅,目光躲閃的可愛樣子,關怡咯咯的大笑了起來,引得周邊不少人側目,讓得楊立更爲尷尬,死死的低着頭,就像第一次相親的小姑娘。
好半天,關怡的才止住笑聲,無比好奇的看着楊立道:“楊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比我一個女人還怕羞?”
聞言,楊立就像受到莫大侮辱一般:“如果你懷疑,我們回去可以試試,到時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哪用回去,就在這裡,來,先親我一下。”關怡笑眯眯的看着楊立,就像一隻小狐狸偷到雞一般。
楊立咬着牙,狠了狠心,可每當他真要親關怡時,總感覺全餐廳的人都盯着他,讓他根本做不出接下來的動作。
“該死的,想我在戰場上,面對槍林彈雨都沒怕過,居然連親一個女人都不敢。”楊立很自惱,可不管他怎麼想,就是沒勇氣真去親關怡,最後只得轉移話題。
“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你受傷了,寧願冒着危險讓我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來照顧你,也不願意通知你的親人和朋友呢?”
“就算你的父親不在了,你家應該還有其它親人吧?”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看楊立笑話的關怡笑容驟然收斂,俏臉上浮現一抹悲傷,好半天才道:“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關怡的母親在她幾歲時就得病去世了,她是跟着父親與爺爺一起長大的,在她上高中時,爺爺也去世了,可禍不單行,在她上大二時,父親被車撞了,當場死亡。
雖然她還有一個叔叔與一個姑姑,但因當年她父親的賠償款歸屬問題,與他們鬧成了冤家,就算她打電話給他們,他們也不會管。
至於關怡母親家裡的親人,至從她母親去世後,兩家就再也沒有來往,根本談不上感情,甚至關怡都忘記他們長什麼樣了。
而關怡來中海也纔不到半年時間,之前在好幾個地方工作過,可每一個地方都只工作了幾天,後來纔開了這個內衣店。
雖然她在這裡也還有兩個朋友,比如薛青,可她們都有自己的工作,根本不可能來照顧她。
所以,關怡才逼於無奈,冒着巨大的危險留下楊立。
“對不起,沒想到你與我一樣,不但父親不在,也沒有其它親人了。”楊立一臉歉意的看着關怡。
“沒事,時間已經過去很久,早就習慣了。”關怡搖了搖頭,好奇的看着楊立:“你父母是怎麼去世的?”
“他們都是軍人,我聽爺爺說他們是在執行一次任務時犧牲的,當時我還很小,二十年了,我現在都記不得他們長什麼樣子了。”楊立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道:“不過我爺爺對我很好,雖然很嚴厲,但我知道,他非常愛我,而且每次他罰我時,昌宇爺爺都會悄悄幫我。”
“昌宇爺爺是誰?”
“他是我爺爺的戰友,也是兄弟,他們曾經一起上過戰場,是真正的生死兄弟,從我記事起,他就和我們住在一起。”
………
吃完飯,兩人回到店鋪,將上午拿回來的貨清理出來,便無所事事的聊起天來,
突然,關怡對楊立問道:“你離開後準備幹什麼?還是去收廢品嗎?”
“是啊。”楊立苦笑道:“我一沒文化,二沒技術,軍隊上學的那些東西,又完全沒用,除了繼續收廢品,還能幹什麼?”
“你太悲觀了,你看那些農村出來的打工一族,他們哪個有多少文化,有多少技術,可他們中也有不少比那些有技術,有文化的過得更好,這就得看你自己是否願意拼了。”關怡道:“雖然我與你認識也就十來天,但從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看出,你是一個不怕辛苦,做事又踏實的人,像你這種人,其實很多企業都需要。”
“只是你得需要時間來向企業證明,畢竟那些企業一開始並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再說,現在雖然說職業平等,但真的能平等嗎,你收廢品雖然收入不比普通人低,但在大家眼中,收廢品就是一個低等職業,會被所有人看不起。”
“你可否想過,你現在才二十四歲,正值青春奮鬥之時,難道你打算收一輩子的廢品?你以後找女朋友又怎麼辦?現在的年輕人可都很愛面子,有哪個女孩子會找一個收廢品的?”
關怡笑着搖了搖頭:“反正我是寧願一個人過一輩子,也絕對不會找一個收廢品的,否則說出去,我的臉都丟光了。”
聞言,楊立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也緊皺了起來,死死的低着頭,再不說話,關怡見此,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也不再理會楊立,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