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在承認,雖然我們的做法違反了公司的財務規定,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如果你繼續不承認,那麼等警察查證你昨天確實打了這個電話,並對我說了那麼一翻話,可你現在又矢口否認,更是喊着要追究我的刑事責任,那這可就涉及到誣陷,到時可就沒那麼好容易解決了 ̄!”
“哼,我吳中真說出了話就會對其負責任,我昨天沒打電話給你說那些話就沒有,就算警察來了我也會如此說。”吳中真冷聲道:“如果警察真有證據證明我昨天打電話對你說了那麼一翻話,我會承擔一切後果的。”
“好,既然吳副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再說也就沒意思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楊立也不囉嗦,直接就拿出手機拔起了電話號碼。
“楊立……。”薛青一下子急了,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證明吳中真說了那麼一翻話,一但警察來了,楊立侵吞公司財產的事情必成定局,那可是五千萬啊,夠楊立在牢裡坐十年了。
可惜,她的話還未說出來,楊立便道:“薛總你放心吧,我相信警察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話畢,電話裡便傳來警局接線員的聲音,楊立當即便將事情給說了,那邊一聽是上市公司,且涉案財產達五千萬,當即便讓楊立他們等着,他們立即派人前來。
可看到楊立在那裡將情況如實告訴警局接線員,薛青焦急不已,但事已至此,她根本就沒辦法。
“臭**,你就給我等着吧,等我成爲輝煌集團的董事長,我一定要讓你求着來舔我腳指。”餘雄看到薛青在那裡爲楊立着急,怒火中燒,可讓人奇怪的是,一向衝動的他,此時居然沒有出聲,甚至心中的憤怒都沒在臉上表達出來,與以前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哼,薛林智,我吳中真被他壓了幾十年,現在也該我翻身了。”吳中真心中也興奮起來,陷害楊立的事情可是他與餘雄好一翻商量之後才決定的,各方面都考慮清楚了,可以說是做到了萬無一失。
打電話的卡那是他臨時買的,現在早就被他給丟到垃圾桶裡了,而爲了不出意外,他之前就已經拿話試探過楊立,楊立完全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昨天打電話對他說過的那一翻話,否則也不會鬧到董事會來。
所以,吳中真心中已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楊立弄進牢裡,雖然楊立只是一個小人物,但卻是薛青的助理,他鉅額侵吞公司財產的罪名一但定實,就會直接影響到薛青在公司的名聲與威望,這對他們以後奪取薛林智父女手中的權力非常有利。
警察來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便敲響了董事會的大門,也不知是大家的默契,還是都想看看警察會怎麼處理此案,至從楊立報案之後,會議室裡的十幾沒有一人離開 。
“各位董事好,我是中海公安局經偵大隊二中隊中隊長戚雲,剛纔是你們報警有人侵吞你們公司資產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個警察進入會議室。
“是的,剛纔就是我打電話報的警。”楊立立即上前一步。
“你好,請你再將事情給我們說一遍,另外,那名被指有侵吞公司嫌疑的人是誰,他在這裡嗎,如果在這裡,請你指出來。”戚雲說話很客氣,並沒有傳說中警察的囂張與強硬,當然,他能這樣,因爲他明白麪前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一但但罪他們,他會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那名涉及侵吞公司財產的人……。”楊立的話還未說完,戚雲便皺着眉頭,疑惑的道:“你說什麼,我說你就是那名涉及侵吞公司財產的人,你是要自己舉報自己?”
這種情況,他從警二十多年,還真沒遇到過呢。
“我確實是那名涉及侵吞公司財產的人,但我不是自己舉報自己,我是希望你們警察能幫忙查清事實,還我一個清白。”楊立道。
“還你清白?”戚雲一皺眉,看了在場所有董事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道:“你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以事實爲根據來說,接下來這裡所有人的話都會被全部錄下來,會被用作調查的依據。”
“明白,事情是……”楊立如實將昨天以及今天的事情對戚雲了說一遍,而戚雲他們也拿出的錄音器材,將楊立的話完全錄了下來。
“你們對他所說的話可有異議?”戚雲看向了衆董事。
“我有異議。”吳中真道:“支票確實是我昨天給他的,當時薛總也在場,可我沒有打電話說水源有事離開了,讓他不要將支票送過去,更沒有說讓他將支票上的錢轉入他私人帳戶上,我也是從商二十幾年,自然明白將公司的錢轉到自己私人帳戶上意味着什麼,這種事情我怎麼做得出。”
“你們其它人可還有什麼要說的?”戚雲再次將目光掃向衆董事。
衆董事對於這件事也是今天才知道,楊立與吳中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現在警察在場,他們自然不會亂說。
就連餘雄這個一手策劃這件事的主謀,此時也沒有趁機打擊楊立,將嘴閉上了。
見沒人說話,戚雲又將目光看向了楊立,道:“你說是吳中真副總經理讓人將支票上的錢轉到自己的私人帳戶上的,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點,現在所有話都指向了你,如果你無法證明是他讓你這麼做的,你可就真正的構成了侵吞公司財產罪了。”
聞言,吳中真和餘雄兩人臉上都露出一抹笑意,這一切早就被他們算計好了,當時楊立在車上,根本沒第二個人在場,楊立在哪去找證人。
而且那張他打過去的電話卡也被他給丟了,就算找到,也沒人能證明是他用的啊!
“雜種,你不是很囂張嗎,居然敢打斷我的雙手,老子今天先將你弄進監獄,到時老子再慢慢玩你,不玩死你,我就不叫餘雄。”餘雄眼中閃着寒光,臉上帶得勝利的笑意,心中無比得意。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驟然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