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華故意生事,栽贓嫁禍給許逸塵。不管張玉潔是不是真的有事,兩人本就對這兄妹看不過眼,這會兒順便找人誣陷也無所謂。
再說了,他本就找藉口想把許逸塵整進局子裡,這會兒剛好有機會了。
“風天華,誰知道那不要臉的女人得了什麼不乾淨的病,病發了,還賴上我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家都明白的看着呢!”許逸菲有些憤怒的道。
到這個節骨眼上,她自然想要據理力爭,而且說話也有點兒‘毒’。
但是許逸塵對於這一切,卻熟視無睹。
事實上,這情況,倒是也差不多合乎他的預料,畢竟風天華是個什麼角色,前世他太瞭解了。
而許逸菲,沒有歷經社會的黑暗,如何知道社會的殘酷?雖然說大多數普通人其實並不壞,但是權力滋生[***],[***]改變人心。爲了權勢和金錢,多少人喪盡天良做出人神共憤之事?這些,前世早有定論,今生許逸塵也不想去回憶。
對於妹妹的爭論,他也沒有插嘴。畢竟每個人也總會從幼稚走向成熟,這只是長大的一種代價。
這些黑暗說多了,反而會讓妹妹覺得他心中太過於黑暗太陰暗,無論是妹妹怎麼信任他,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沒有深入過她的心靈,她的認知方面,就會顯得薄弱而空洞。
就像是毒奶粉事件,給人類的新生命準備的奶粉是劇毒,這簡直,無法想象!
但是,這就是事實!虎毒尚且不食子,人類一些人爲了錢,連嬰兒的生命都置之不顧!
“是嗎?大家都看着呢,你哥就是對我動手了!啊,啊,嗯,哦,哥哥我也要暈了,我也要死了!快快救命啊!啊!你們就是殺人的罪魁禍首!”風天華盯着許逸菲嘿嘿冷笑着說道,說着還怪叫着呻吟了幾聲,惹得四周一羣人轟笑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會兒,張玉潔,已經真正的死了,斷了氣!
“你,無恥!不要臉!”
“嘿嘿,我要是把臉放在你那裡自然就沒有臉——媽的,你嚇我,我怕啊!”
風天華語言更爲露骨和下賤,更是去佔許逸菲的便宜,這時卻被許逸塵一股凌厲的目光盯住,不由打了個冷顫,話語說到一半頓時就完全的被卡住了,隨後他一挺脖子,強裝鎮定的生生說出後面的話來。
“哼!”許逸塵那種完全不屑的目光深深的刺激了風天華,他只覺得一種暴跳如雷的情緒在心中滋生了起來,同時,這時候,他想發狂,想將許逸塵虐,狠狠的虐!
“你等着!”
風天華怒喝一聲,頓時直接拿出手機,給某個有來歷的人打電話。
“喂,徐隊長,姚隊長,這裡,我懷疑這裡有兩個販毒的毒販子!嗯,還有,這兩人剛打傷了張十億的女兒張玉潔!哦,我們在哪裡?華都大學門口!
什麼販毒?販毒你們不懂?證據,自然證據被本少爺發現了!還囉唆個屁,快來!
好,好,拒捕?不用怕,直接開槍打死,毒販子想要在學校附近丟炸彈,這題材好啊,就地打死都行,這個不用我教了吧?!
行,就這樣,一會見!”
風天華逐漸的冷靜了下來,所以直接說出很多毒辣的點子,妄圖置許逸塵二人於死地。
儘管這時候身體有種抽搐一樣的刺痛的感覺,他卻沒有在意,只是認爲昨晚弄那兩個玉女明星雙|飛太過火,而沒有多想。
許逸塵和許逸菲兩人離着風天華有些遠,再加上街道上有些吵鬧,風天華又略微壓低了聲音,所以兩人都沒有聽清具體的情況。
但是許逸塵隱約看見風天華的嘴脣的脣形,從大體上的‘毒’、‘拒捕’等文字,也不難推測出其險惡用心。
“估計,此人昨晚沒有得手,今天就有後續手段對付我們,所以無論我是否先下手,他們總歸是要找我們的麻煩的!看樣子,我的估算沒有出錯。至於如果真被抓,可以就這件事讓兩方人馬衝突一下也行,畢竟張十億前世對風天華也算是欲殺之而後快的。”
許逸塵心中微微想起一些過去的記憶裡發生的事情,心中對於未來,更爲自信了。
不得不說,有後臺的人物,就算是報警這件事,都比普通屁民做的好。纔過去不到三分鐘,竟然就有全副武裝的三輛警車開了過來。
不過就在此時,已經準備做做樣子去扶起陷入‘昏迷’的張玉潔的風天華,忽然愣住了。
強忍着刺鼻的帶着異味的尿搔味,他摸了摸張玉潔的胸,感受了一下,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了起來,額頭上一時間也一片冷汗。
“怎麼回事?玉潔怎麼……”
在這種呆愣之中,他甚至還忘記了張玉潔身上的尿搔味。
“啊——”
忽然間,一種恐怖的刺痛穿透心裡,他的心如同一下子被人撕碎一般劇痛,他大腦頓時一陣暈厥,雙眼發黑,一口氣呼吸不過來,直接就那麼栽倒在了張玉潔的身上。
就像是當面非禮張玉潔一樣,撲了上去。
……
人羣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衆多來回吃午飯的學生都難免看到了這一幕,有很多人甚至拿手機將這一幕拍攝了下來,作爲‘奇談’。
“大中午的,大路上幹這事?簡直是勁爆人的眼球啊!”
“華都大學,名不虛傳!”
“MARK,肯定大火,先搶個前排留名的名額!哥們上傳了優酷記得聯繫一下哥……”
“這位富少,真是牛人……”
……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頓時傳了出來,旁邊的車道上,車輛往來不絕,此刻竟然爭相觀看而導致路口堵塞了起來,這也算是一大奇觀了。
許逸菲有些奇怪的移開了目光,卻又似乎受不住引誘的偷偷瞄了一眼,接着又紅着臉輕啐了一口道,“這兩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難道有錢人都是這德行嗎?”
“菲菲,有錢人並非都是這德行,而是一些自以爲很有錢的人才會這樣。就好比是稻穗,越是飽滿的稻穗,頭反而低的越低,爲人也越是低調。只有那種空虛的稻穗,才把頭高高揚起。這樣的稻穗,遇到大風,必定夭折。”
許逸塵若有所指。
許逸菲並不愚蠢,但是她卻無法聯想許逸塵借大風折稻穗暗喻自己將這兩人抹殺的事實,只是將這當成哥哥的一種教誨。
“嗯,哥哥,我以後會更加虛心的。”許逸菲喃喃的道。
“菲菲,你這是承認自己有很高的真才實學啊,傲嬌了哦。”許逸塵笑道。
“呃……哥,哥你真是的,總是欺負我。”許逸菲又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不好意思。
如果像是小時候那樣多好呀,就算是撒嬌讓哥哥幫她擦屁屁,她都不害怕,反而覺得驕傲自豪,因爲哥哥對她好。
這會兒,真是莫名其妙啊,長大了真不好!
小丫頭的心思,註定總是難猜的。
許逸菲還在亂七八糟的天馬行空的回憶過去的美好童年的時候,許逸塵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朝着這裡快速跑來的一羣公安人員。
這羣人全部穿着白色的背心和青色的軍裝長褲,腰帶清一色的也是那種軍用腰帶。腰帶上,帶着槍套,裡面暫時看不出有沒有槍,但是手中的警棍,是一定具有莫大的威力的。
“風少,風少?”
“風少?你怎麼了?那吸毒販毒的兇手在哪?”
“張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青年男子大跨步走了過來,他拉了風天華詢問道。
接着,風天華的身體沉重的沒一點反應。
接着,他又詢問了一下張玉潔,結果張玉潔微微睜開的雙眼瞳孔已經開始發散了,裡面根本沒有任何焦距的目光,那種無神,完全是……死人的目光!
只有死人,纔會有這樣的沒有感情的渙散的目光!
滿臉青春痘的青年男子額頭上一時間溢出了冷汗,他顫抖着,將手伸了過去,按壓在張玉潔的鼻子下,片刻,他微微一滯。
隨後,把脈,試探心跳均沒有任何生機反應,他發愣的剎那猛的跳了起來,接着他大喊道:“快,快喊救護車!另外,各位封鎖現場,這一片的監控和這一片的人,都有嫌疑,不得離開!”
說着,他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
“隊長,之前不是說販毒的……”
“對,還有販毒的!販毒的肯定要抓走!”
那滿臉青春痘的青年男子聯想到之前風大少想迫害那個叫‘許逸塵’的學生,看樣子是有過節的,眼下這兩個不得了的人物死了,先抓幾個替罪羔羊當嫌犯也好,省得到時候案子弄不好出大問題。”
他這麼想着,心中已經瞬間有了定案。
“誰是許逸塵?”那青春痘滿臉的青年男子大聲喝問了一句,隨後,當所有學生的目光盯向許逸塵的時候,許逸塵就知道,對方是打算找替罪的先頂着了,而且,似乎這風大少之前叫這些人來也就是爲了陷害自己。
果不其然,當衆多學生目光盯着自己的時候,許逸塵就知道對方衝着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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