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大院裡面,劉遠拿出來手銬扔給劉飛,笑着說道:“弟弟,你先自己戴上吧,不戴的話,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不好。”
“行。”劉飛拿過手銬自己銬上,和劉遠兩人說說笑笑的上了卡車駕駛室。
劉遠親自駕駛,他一邊擰開鑰匙一邊扭頭問劉飛:“知道是什麼人整你嗎?”
“呵呵,應該是那個是什麼副市長吧!”
劉飛後背舒服的躺在座椅上,漫不經心的答道,眼尖的他突然看到了駕駛臺,放着一盒中南海,連忙坐直了身子,把煙盒拿在手中,迫不及待的抽了一根。
這種煙盒和市面上不一樣,煙盒略小,上面印刷着非常牛逼的中央特供幾個字,菸捲的過濾嘴很長,幾乎佔據了整根香菸的二分之一。
“喜歡抽這煙啊?回頭我給你拿幾盒。”劉遠已經將車子啓動了,然而不知道什麼原因,車子根本無法往前走。
“不用了,我抽一根就行!”
其實劉飛並不喜歡抽這種特供的中南海,他剛纔迫不及待的想抽一根,完全是因爲劉飛對部隊的一種情愫罷了,當時還在戰狼的時候,這種煙他可沒少抽。
縷縷煙霧從劉飛的口鼻中噴出,他心中想到了在戰狼的日子,和戰友們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可自從被迫退伍之後,彼此之間便失去了聯繫,不知道他們過的還好嗎?
“咦?怎麼回事?車子出毛病了,我下去看看。”劉遠的話打斷了劉飛對過去的幻想。
劉遠下車之後,到了車頭把車前蓋打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沒出什麼毛病,打開油箱看看也不缺油。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劉遠也是一頭霧水,他當即打了個電話通知勤務兵過來修理,隨後又上車對劉飛說道:“真晦氣,車子壞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人過來修了。”
“我試試。”劉飛一邊說一邊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啓動了幾次之後,大腳油門猛踩,卡車轟鳴着,引擎漸漸恢復了正常。
“怎麼回事?”劉遠問道。
“能啓動,就不是電路故障,沒生油味道,地上沒有漏油,這就說明噴油器沒有堵塞,有關也沒損壞,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輸油壓力過低,燃油壓力調節器可能壞了,不過影響不大,轉速慢慢提上來就好了,多轟一會兒。”劉飛解釋道。
劉遠聽的滿頭霧水,一臉懵逼,他對這玩意可不在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大哥,你們的車子經常保養嗎?”劉飛突然問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至少一月一次吧,有專門的後勤兵給車子保養。”劉遠回道。
劉飛點頭,他下車之後蹲在油箱旁邊看了一會兒,眉頭緊鎖,很快便發現了倪端。
隨後他便咧嘴笑了,回頭對劉遠說道:“哥,看來有人不想讓咱們走啊!”
“怎麼回事?”劉遠聽到這話一怔。
劉飛伸手一指:“看到沒有,輸油管被人動過。”
順着劉飛所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是這樣,輸油管某個部位有些發癟,上面有像是被鉗子咬過的痕跡。
劉遠也明白過來了,這肯定是分局的人搞鬼,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讓劉遠把劉飛帶走。
“呵呵。”
劉遠淡淡一笑:“我今天還就不走了,我看看今天誰敢攔我!”
他又讓車上的士兵下車,整齊的碼成兩隊。
“一會兒聽我命令,別管是誰,知道嗎?”
“知道!”
士兵們的聲音整齊一致,聲音洪亮。
……
四輛閃着警燈的依維柯警車在卡車面前停下,車身上面白底藍字,寫着令人聞風喪膽的城管二字,車門同時打開,從車上下來將近四十名穿着藍色短袖制服的城管隊員。
說他們是城管隊員,那是因爲他們穿了城管隊員的制服,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所謂的城管隊員都是假冒的,因爲這些人臉上一個個都掛着桀驁不羈的神色,有的脖子上還掛着金光閃閃的項鍊,甚至還可以從他們衣衫不整的胸口處看到紋身。
原來,馬天宇給楊天明彙報完軍方來人,要把劉飛提走的消息之後,楊天明又給公安局長侯鵬下命令,讓他派人前去堵截。
這個侯鵬局長手下精兵強將多的是,鬼知道,他爲什麼會挑選這麼一幫不倫不類的人過來。
領頭的是個挺着將軍肚的胖子,留着小平頭,滿嘴屎黃色的大板牙讓人看起來有些噁心。
然而這胖子卻是自我感覺良好,他對那些精神飽滿,身強力壯的士兵視而不見,很是裝逼的從兜裡摸出煙,抽出一根叼着嘴上卻是沒有點着。
他雙手插兜,歪着腦袋看了眼劉飛,隨後又對旁邊的一個滿頭黃毛的城管道:“你還記得照片不?是不是他。”
黃毛仔細看着劉飛,若有所思道:“好像是,好像不是……壯哥,我記不太清了……”
“我去你奶奶個逼,你還能幹點啥,人頭費你別要了,滾吧!”
胖子煩躁的推了黃毛一把,罵罵咧咧道。
黃毛心中委屈的一筆,他哭喪着臉站到了一旁,什麼也不敢說。
胖子伸手摩挲着腦袋,隨後又一直劉飛道:“你叫劉飛,是不?”
“嗯。”劉飛輕輕一笑。
“草,手銬都戴上了,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胖子罵罵咧咧道:“走吧,跟我們走一趟,給你找個免費吃白麪饃的地!”
胖子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拽劉飛的衣領。
至始至終,劉飛都沒有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因爲他知道,他不用動手,自會有人動手的。
果不其然,在胖子的手還沒有碰到劉飛衣領的時候,劉遠一把掐住了胖子的脖子,腳下一個掃堂腿過去,胖子將近二百多斤的身子轟然間倒在了地上。
“草,你們想幹嘛!”
“敢動壯哥,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些穿着保安制服的小混混們,一個個叫囂着,同時也把藏在衣服裡面的武器抽了出來,一個個躍躍欲試的表情。完全把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當成了透明。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或許有人給了他們高額人頭費,又或者,他們認爲這些當兵的不敢開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