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子明剛來到的時候,劉飛就已經發現他了,只不過並沒有聲張,依舊和幾個夥計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在炎熱的夏季累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喝點啤酒去去乏,確實是挺爽的一件事情,再說四人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兩桶啤酒很快就見底了,不一會兒幾個人就漲的難受了,王建國夾着褲襠說:“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另外兩個夥計也站起來說道:“我們也憋不住了,一起去吧!”
三人到了馬路對面的花壇脫褲子放水,此刻天色已經很晚了,燒烤攤上就只有劉飛和韓子明二人,旁邊的一些小商鋪見客人不多了,已經準備收拾桌椅關門。
韓子明偷偷瞄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的劉飛,手上摸着一塊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磚頭,心說我就不信你喝成這樣還能打過我,一會兒等我一板磚將你KO,拿了車鑰匙直接走人。
想到這裡,韓子明的嘴角勾勒出一副常人不易察覺的詭笑,隨即站起身,拿磚頭的右手藏在身後,慢慢朝劉飛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輛沒有車牌的灰色昌河面包車,嘎吱一聲在燒烤攤子跟前停下,車門迅速拉開,從車裡鑽出來三個人,都穿着輕便的運動鞋帶着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右手入懷,衣服裡面鼓鼓囊囊的,顯然是藏了傢伙。
三人下車,臉上皆帶着肅殺之氣,隨後一言不發的分散開來,呈品字形朝劉飛走去。
韓子明也算是在道上混過的,看到這種情況,很快便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八成是這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來尋仇了,略一思忖,韓子明又返回到了座位上,這種事情還是不參與的好,等到他們打的你死我活的時候,自己趁亂拿到鑰匙就行了。
劉飛背對着馬路,完全不知道身後的情況,依然是自斟自飲,他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晃了晃酒桶裡面,已經沒有了,隨即抻着脖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衝小夥計喊道:“再給我來一桶!”
那小夥計站在老師傅的跟前,正衝劉飛使着眼色努着嘴提醒劉飛,可劉飛已經完全醉了,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打了一個酒嗝點了一根菸,還把香菸放反了。
小夥計急的抓耳撓腮,想出聲提醒,卻被老師傅制止住,老師傅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面前的案板上放着一個大鐵盤,裡面是切好的羊肉,他正快速且認真的給羊肉串着釺子,像平常說話一樣對小夥子說:“沒事,你去幹你的活。”
小夥計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心裡暗道可千萬別出人命啊!
韓子明也是瞪大了眼睛瞧着場上的情況,同時把屁股下面的小馬紮往後挪了挪,畢竟刀槍無眼,如果傷到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名拿刀的漢子速度很快,迅速到了劉飛的背後,二話不說將懷裡的利刃抽了出來,照着劉飛的後腦就劈了下去。
昏暗的燈光下,開山刀散發着攝人心魄的寒光!
別看劉飛沒有回頭,其實他早就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了,長刀帶着呼呼的掛風聲劈砍下來,忽聽身後惡風不善,劉飛只是將腦袋微微一側便躲了過去,手上早就準備好的釺子,憑感覺往後就是一杵。
這種釺子都是自行車輪胎上面拆下來的輻條,硬度極高不說,兩頭被打磨的還鋒利無比。
噗嗤一聲,鋼條直接插入到了襲擊者的左眼之中,頓時片刀脫手,襲擊者捂着眼睛滿地打滾嚎叫起來。
另外兩名同伴也是在道上久混的,見同伴受傷並不慌亂,反而更加兇悍,咬着鋼牙揮動手中的利器向劉飛劈來。
劉飛以一敵二,並不顯得慌亂,先是側身躲過正面砍來的一刀,在那人還未收刀之際,一記右勾拳打在那人的太陽穴上,一米八幾的大漢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外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劉飛已經欺身上前,那人倉促之間應戰,片刀在空中還未落下,就被劉飛一個鞭腿抽在臉上,就連不遠處的韓子明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後便看到那人直接暈死過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雙腿還在不斷的抽搐着。
劉飛拍拍手,像沒事人一樣坐回到位置上,這個時候老師傅已經吩咐小夥計送來了啤酒,劉飛給自己滿上,突然舉起酒杯,扭頭衝目瞪口呆的韓子明隔空碰杯,韓子明臉色一變,迅速低下了腦袋不敢看他。
出去撒尿的王建國和兩個夥計終於回來了,看到地上躺着三個拿刀的男子,滿臉的驚愕,問劉飛發生了什麼事。
劉飛淡淡一下,並沒有作答,起身到了肉攤子跟前,從兜裡摸出一疊錢扔給老師傅說道:“麻煩了。”
“沒事,你玩你的。”老師傅忙個不停,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謝了。”劉飛轉身離開,拉着三名同時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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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驚魂未定的王建國問道:“劉哥,他們都是一些什麼人啊?你沒事吧?”
劉飛不慌不忙道:“沒事,私人恩怨而已,我送你們回家。”
王建國和兩名同事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王建國有些不好意思道:“劉哥,把我們放到前面的路口就行!”
“還有事?”劉飛問道。
“沒事,我哥仨想去玩玩,也沒好意思邀請你,那種地方有些寒磣。”
微微一愣,劉飛很快明白過來,這三人是剛纔羊鞭羊球腰花之類的吃多了,雄性荷爾蒙飆升無處釋放,想去那種地方解決一下。
劉飛並沒有因此看不起三人,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將三人在前面的路口放下來,隨後方向盤一打,返回金苑小區。
想都不用想,這三人肯定是那個光頭找來報復自己,奶奶的,當初自己只不過給了他一點教訓,沒想到他竟然找來殺手想做掉自己,看來要不辦了他,以後睡覺都不安心。
夜班比較輕鬆,畢竟業主都已經睡了,進出的車輛也比較少,金大叔正和一位同事在屋裡抽着旱菸看着電視,電動伸縮門只留下了一個不足半米寬的過道,下車以後,劉飛默不作聲側身進了小區,保安室裡面的人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