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他們竟然爲了拆散我和火兒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哪怕師傅不認我這個徒弟,我也要這麼說!太過分了。
月兒居然會利用受傷的人,在我們救治那個人的時候,那人身上竟然綁得有炸藥,火兒的手臂都受傷了,要不是火兒攔着我,今天月兒休想離開,真是想不到這個小妹妹怎麼會這麼毒辣。這樣的人居然還想和我在一起!”
阿南看到這裡嘆了口氣,這種故事在奕獸窟裡太多了。守望者的手段絕對是讓人想都想不到的,這種算什麼,現在的守望者手段更加卑鄙。
謝子言不就是如此嗎?一個好端端的守望者,竟然成爲了別人的一條狗。
後面的內容阿南不想看下去了。他直接跳過其中的幾頁,翻到最後一頁。
“我真幼稚,沒想到師傅會這麼絕情,在師兄弟的脖子上裝了那個東西!這是要讓我和火兒死啊,根本不是師傅當初說的,只要我和火兒分開就不難爲火兒!現在我和火兒已經有了孩子。
他們別想從我手中奪走火兒,哪怕是師傅到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他們不是人,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昨天晚上火兒問我孩子叫什麼名字,我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叫謝子言。”
看到這裡阿南的眼前一亮,對上號了。這本日記的主人謝蒼生,有90%的可能是謝子言的父親,火兒應該是謝子言的母親。
特別是那句:在師兄弟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會不會就是謝子言無法恢復記憶的阻礙?
阿南有點坐不住了,他現在就想到訓練場把謝子言找回來,看看他脖子上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個東西!
不過現在是白天,他還不能這麼做,這樣做實在太明顯了,只能等到晚上才行。
等待是一種折磨,阿南在他的小房間裡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訓練場上已經沒什麼人了,他才走出了他的房間。
耳邊傳來陣陣的喧鬧聲,這是奕獸場中又一場打鬥拉開了序幕。
人們都跑去觀看今天的對決,因爲鐵網會出場,大家都早早地佔了個好位子。這種時候正是阿南找謝子言的時刻。
阿南來到訓練場時,看到讓他詫異的一幕。
不知道謝子言和心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在短短的一天裡成爲了朋友,空蕩蕩的訓練場裡,只有他們兩人在,坐在一根槓鈴上,彼此說着什麼。
“那個,謝子言。”阿南躊躇半天后,還是叫了出來。
“阿南,你有什麼事嗎?”這段時間以來謝子言和阿南已經相當熟悉,在得知自己和阿南都是夜羽羅後,謝子言對阿南的好感可以說與日俱增。
“這個是心,我的新朋友。他是阿南也是我的朋友。”謝子言笨拙地介紹着,末了還補充着:“心和我們不一樣,她不是夜羽羅。”
“我是入魔者。”心的一句話,讓阿南心裡咯噔一下,入魔者!
“修道士在特定的打擊下,走火入魔的人。”心伸出手友善地解釋着,阿南也伸出手,不過心的手掌乾爽,他的手掌卻沾粘滑膩。
“是的,她是入魔者,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走出這裡獲得自由。呵呵”憨笑着的謝子言,讓人看起來是這麼的陽光。
對此,心只是笑笑,阿南也只好露出一絲苦笑,這裡是巫門的總壇,而奕獸窟可不是茶館。雖然他心裡抱着一絲希望,可現在他決定還是遲些再說吧。
謝子言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即使知道了也只能徒增煩惱,還是等他和鐵網比鬥過以後找機會告訴他。
阿南在和謝子言還有心聊了幾句後,藉故離開了。他要回去好好想想,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往後的半個月裡,心和謝子言幾乎形影不離,飯廳裡,他們每天都坐在一起;在羣體打鬥中,他們總是互相幫助,共同作戰。
儼然成爲一對搭檔,在奕獸場上這兩人變得非常可怕,謝子言的沉穩,超越普通妖類的臂力,心的敏捷超人,足以擊敗任何強硬的對手。
沒人敢跟他們對抗。只是看到心飄揚的紅髮,或是聽到謝子言的怒吼,就夠讓妖類們心驚膽戰了。
不過,在訓練的時候,心是毫不留情的。她對謝子言採取痛苦訓練法,藉以刺激他,提高他的反應力。
阿南經常能看到謝子言比吊在杆子上,或是綁着釘板跑步,要不然就是拿着幾個燒得通紅的鐵球,在空中拋來拋去,就像雜耍演員。
這些方法非常有效,謝子言的頭腦越來越清醒,有時候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越來越多頸部的刺激也逐漸微弱下來,雙眼也不在那麼呆滯,重新射出銳利的光芒。
看到這種情況,阿南心裡也有點嘀咕,到底謝子言被人動過手腳沒,在研究所他並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這麼出色的一個守望者,竟然會被送到寵物牢房,實在有悖常規。謝子言身上的故事,也在阿南軟磨硬泡中,從地位低下的守望者口中知道了一些。
不過,守望者口中的謝蒼生和日記裡的完全不一樣,守望者們的口中形容謝蒼生,是巫門第一叛徒,甚至比刁避寒更加可惡,卑鄙、殘忍、簡直就是謝蒼生的專用名詞。
“哼,謝蒼生?這人就是巫門的敗類,爲了一個妖族的女人,竟然殺死了自己的師傅!這種人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這類的話,阿南聽了許多次。
不過一個會祝福妖類的人,不可能會卑劣到這種程度。阿南心裡很清楚。
很快,謝子言和鐵網戰鬥的日子到了。這次的比鬥吸引了許多守望者。
“兩位最出色的妖,爲您演出最精彩的生死鬥!”這是守望者們暗中宣傳的口號。大部分守望者都看好鐵網,因爲蜘蛛妖的強悍,當初可是消耗了近百名守望者纔將它擒獲,來到奕獸窟中,鐵網從來沒有輸過一場。
鐵網最拿手的技巧,就是用標槍般的利爪穿過敵人的腹腔,巨大的毒牙深深刺入對手的腦袋,活生生的將對方吸成一具乾癟的屍體,從來就沒有任何妖物在他的手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