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三聲汽笛響起,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
雙方選手上場。
島國9名選手,由小阪帶隊,列隊上場。他們一臉嚴肅,改良後的羅圈腿伸得筆直,腳步整齊一致,顯然他們出國之前訓練過。
東城大學上場選手只有馬二剩一個人,雖然孤單,但是氣勢上輸人。他沒有參加過軍訓,更沒有當過兵,但是有《玄天逍遙訣》加持,他是學什麼象什麼,正步踢得比老兵還要標準,瀟灑自如,看得江雅婷一陣恍忽。
“他什麼時候當過兵啊?”她小聲嘀咕。
擂臺上,馬二剩與島國選手面面相對。
“你就是東城大學替補選手馬二剩?”小阪高傲地仰着頭,對馬二剩不屑一顧。馬二剩不卑不亢,答道:
“你說對了,如假包換。”
小阪右手握拳,拇指豎起往身後指指:“我們9個人,你一個人,你想怎麼比?”
馬二剩聳聳肩:“無所謂啊,你們可以一個個上,車輪戰術;也可以一哄而上,羣狗戰術。”
“八哥呀擼,你敢罵我們是狗!”小阪大怒。
馬二剩急忙解釋:“不,不,你可能誤解了,我怎麼可能罵你們是狗呢,那豈不是侮辱了狗嗎?我只是引用一個戰術用語,夏國話,你可能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小阪皺着眉,總感覺對方在罵人,卻挑不出毛病,便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好了,好了,比賽開始了。按比賽規則,你必須挑戰我們每一位勇士。爲了不欺負你,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們一致同意你可能隨便挑選對手。”
“好,我就先挑戰你吧。”馬二剩果斷從善如流。
小阪一愣。他沒有想到馬二剩居然首先挑戰自己。其實他以爲馬二剩第一個挑戰的會是他們中實力最弱的選手。因爲失敗已經是必然的結果,那麼在徹底被打敗之前挑幾個軟柿子捏捏,纔是人之常情。
但是馬二剩卻挑選實力最強的。
他是腦子進了地溝油嗎?
“你,確定首先挑戰我?”小阪指着自己鼻尖問道。
“不可以嗎?”馬二剩反問。
“好,很好。”小阪咬牙答道。他隱隱感覺到馬二剩其實並沒有把自己放眼裡,這讓他自尊心很受傷。他一揮手,其他選手迅速後退,騰出擂臺。
裁判站在兩人中間,簡單地講一下比賽規則,然後單手舉起,手刀劈下:
“開始!”他迅速退到一邊,嘴裡叼着哨子,眼睛緊緊盯着兩個選手。
馬二剩站立如鬆。
小阪甩着兩手,眼睛隨意地瞟着馬二剩,閒庭信步,悠哉遊哉,簡直不象是在擂臺上比賽 ,而是在逛大街。東城大學武術俱樂部扛把子都被自己放倒了,據說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對方只不過是替補選手,不要那麼弱雞好吧,他相信自己一巴掌就以他拍下擂臺。
馬二剩嘴角掛着詭笑,看傻子一樣看着小阪。他腳下忽然一動,小阪剛感覺眼前一花,一巴掌已經拍在他臉上。他瞬間感覺自己象是被火車撞頭一樣,只聽“啪”一聲巨響,彷彿頭骨已經被撞碎了,整個人身不由己地飛起來,就象一隻笨拙的大鳥。
觀衆席上,二萬多觀衆呆呆地看着。
他們腦回路遭遇嚴重堵車,反應不過來。在裁判喊開始的時候,其實他們就盯着擂臺了。
馬二剩是東城大學代表隊碩果僅存的選手了,他們心裡也很緊張,生怕他第一場就被KO。在他們心裡,雖然這場擂臺賽敗局已定,但是他們仍然希望馬二剩不要那快被對手KO,最好也能贏一兩場,讓東城大學不要輸得那麼難看。
然而,剛剛,就剛剛,島國大學頭號種子選手好象被馬二剩打飛了。
爲什麼他們感覺是好象呢?因爲他們真心沒有看清楚馬二剩出手。
小阪突然倒飛出去時他們還嚇了一跳,以爲這小子玩雜耍呢。小阪也懵了,他剛剛還想着怎麼一招制敵來着,可憐他剛想着動手,突然就有一朵烏雲蓋頂,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馬二剩巴掌拍中,幸好他是用巴掌拍擊,如果用拳頭腦袋估計被轟爆嘍。
然而,即使是掌擊,也夠他受了。
他眼睛被馬二剩手指傷到,瞬間兩眼淚如泉涌,鼻子好象塌方了,酸辣無比,兩筒鼻血就象失去水籠頭管制的自來水嘩嘩往外流。
眼淚、鼻血止都止不住啊。眼淚流了就流了,最多是丟了面子,流血就不能漠視了,雖然男人平時流點血反而對身體有益,但是也不能這麼流呀,畢竟它不是自來水,流多了是會死人的啊。
小阪閉着眼,仰起頭,希望能阻止鼻血外流。
醫護人員迅速奔上場,幫助小阪止血。有了專業人士相助,鼻血終於止住了。他一把扯下血跡斑斑的運動衣,甩到一邊,怒視着馬二剩:
“馬二剩,你特麼太狡滑的不要。”
馬二剩一臉無辜,裁判已經喊開始半天了他才動的手,這能怪他嗎?裁判先確認小阪能否再戰,他再看一下時間,第一局還有一分鐘。隨後他將兩人分開,單手舉起,暫停一兩秒,手刀劈下:
“開始。”
裁判話音剛落,小阪就向馬二剩發動瘋狂攻擊,恨不得一招將他打趴下,永遠爬不起來,以報心頭之恨。
然而現實與理想總是相悖而行,他發現自己一番雷鳴閃電般的攻擊居然連馬二剩的衣角都沒有沾着,氣急敗壞之餘,指着馬二剩大罵:
“馬二剩,你特麼只會閃躲嗎?有種你就別躲閃,與老子真刀真槍幹一架。”
對,是幹一架,不是比賽。小阪真動上肝火了,他只想着幹倒馬二剩一雪前恥。馬二剩一邊從容閃避,一邊揶揄:
“小阪,別生氣哈,練武之人最忌心浮氣燥,你的養氣攻夫不行啊,得回去好好練習,不然容易吃虧。”
“吃你麻逼。”小阪怒火攻心,揮拳猛攻。
馬二剩搖搖頭,說道:“孺子不可教也。”
隨即閃電出手,接住小阪的拳頭,說時遲好那時快,他順手一折一扭,“卡嚓”一聲脆響,小阪右手臂就被他拆了,隨風晃盪着,象一條麻繩掛在他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