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石確實去了何家,他還直‘挺’‘挺’跪在何榮光面前。
本來何家保鏢要找理由拒絕拜訪或武力制止他入內,但單槍匹馬的孫‘玉’石拉開黑‘色’風衣,‘露’出四五捆炸‘藥’喝退何家守衛,隨後輕車熟路的直接撞入何榮光活動的‘花’園,不待何燕舞攔截就跪下。
何老大是一個呼風喚雨的梟雄,他自然不會怕孫‘玉’石的歇斯底里,只是正當他要嗤之以鼻的轉身離去時,孫‘玉’石忽然吼出幾句話:“何老大,我收到楚天放出的話,我願意告知野原的下落!”
“我還願意散去孫氏家產,只要能保孫家大小‘性’命!”
聽到孫‘玉’石開出的條件,何老大才凝聚起目光,掃視這位狼狽不堪的老友,只是後者再也沒有昔日高高在上的賭王風範,更多是一種窮途末路的落魄,當下淡淡一笑道:“老孫,你起來吧!”
“不是我何榮光不想幫你,而是我真幫不了你!”
雖然何榮光語氣平和聽不出仇恨或者憤怒,但他字眼中流‘露’出的漠不關心,讓孫‘玉’石變得焦慮起來:“何老大,你是不是還怪我當初害燕舞?我承認,我不該受野原‘蒙’蔽把何家也算計進去!”
“一切都是他脅迫我所做,這也是我要出賣野原的要因!”
孫‘玉’石曾經打死都不承認算計過何家,但事態發展到這地步已沒必要隱瞞,坦白從寬纔是他唯一出路:“何老大,我對不起你和燕舞,我就是死一千次都不足恕罪,只是孫家已經遭受報應!”
“何況孫家大小無辜啊,我希望你能仁義一把!”
何榮光保持着平靜神情,不置可否飛回應:“孫老闆,我已經說過,我真幫不了你,楚天已經放出話,誰窩藏孫‘玉’石,誰就是帥軍的敵人;如果你肯告知野原蹤跡,帥軍會留你孫家一個種!”
“帥軍的狠辣衆所周知,所以我無法保你全家!”
他目光平和:“再說你之所以淪落到這地步,都跟你一意孤行有關,我早說過小事化無,你卻偏偏不聽,一定要扛着禁武令斷保鏢的手,讓楚天發出血誓,你說,他能輕易聽我話放過你嗎?”
說到這裡,他還輕嘆一聲:“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也不追究你算計燕舞的事,更不會拿你向帥軍邀功,你還是趕快離開我這裡吧,帥軍想必在何家周圍也有探子,你很快就會被他們鎖定!”
“我不怕被你連累,但怕看到你血濺當場!”
“人老了,心總是格外的軟!”
說完之後,何榮光就背轉過身,拿起柺杖向建築走去,孫‘玉’石見到他要遠去,忙高聲喊道:“何老大,整個澳‘門’只有你能幫我,如果你都不肯救我們,孫家老小隻能全死在帥軍的屠刀下了!”
他眼裡‘射’出一抹悲慼,扯着風衣拋出‘誘’人的條件:“求求你幫我給楚天傳個話,我願拿二十億買二十條人命!楚天在澳‘門’折騰那麼久,除了討回面子就是撈點利益,我想二十億足夠他擡手!”
何榮光沒有理會他的話,依然顫巍巍的前行。
孫‘玉’石咬着嘴‘脣’,又吼出幾句話:”何老大,這二十億於我孫家只是皮‘毛’,只要你能拿它買孫氏老小的‘性’命,我願把孫家其餘家產全部贈送給何家,包括我砸下重金的孫氏賭場,全都給你!“
這纔是他最後的底牌!
如果這個豐厚條件都無法讓何榮光停下腳步,那孫‘玉’石只有點燃炸‘藥’炸一個粉身碎骨,就在他惶恐不安時,何榮光的柺杖停了下來,隨即孫‘玉’石又重新見到他的臉,還有那平靜到骨子裡的聲音:
“老孫,你說得對,家人是無辜的!”
孫‘玉’石聞言欣喜若狂,隨後癱倒在地。
三個小時後,一身紅裝的何燕舞見到了楚天,或許是壽材店一戰楚天出手救了她,所以‘女’人已經沒有那種喊打喊殺,只是她也沒在楚天面前表現高興和興奮,更多是一種理智到底的冰冷態度。
“我爺爺說,不知少帥什麼時候有空?”
何燕舞語氣平淡的開口:“他想要跟你吃個飯!”
楚天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先是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打量何家大小姐,在後者即將發怒時又趕緊開口:“何老大要跟我吃飯?吃什麼飯?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爺爺是要擺我和孫家的和頭酒!”
何燕舞微微一愣,隨即冷笑着開口:“少帥,看來你果然在何家擺了不少探子啊,不然怎會知道我的來意?沒錯,孫‘玉’石確實去了何家,還跪下求我爺爺說情,他願意拿二十億買二十條命!”
“我爺爺覺得禍不及家人,所以就想緩和你們關係!”
楚天瞬間坐直身子,目光從何燕舞的小‘腿’掃到她‘胸’部:“禍不及家人?何小姐,你難道忘了?孫‘玉’石不久前還唆使山口組襲擊你我,想要以此挑起帥軍和何家之爭,你現在怎麼又爲他求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好了傷疤忘了痛?”
楚天本想指出何老大必定受了孫‘玉’石好處,纔會不計前嫌的爲後者說情,但思慮了一會卻吞了回去,因爲他知道,一說來必定會讓何燕舞斥責怒罵,所以就委婉的提醒孫家和何家之間的恩怨!
楚天那侵略‘性’的目光,讓何燕舞下意識夾緊大‘腿’,但隨後又微微發怒回道:“孫‘玉’石確實罪該萬死!!但孫家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賭場和‘花’園槍戰不僅讓孫家損失慘重,還死了不少孫家人!”
“我爺爺覺得已經夠了,你也該收手了!”
看到何燕舞慍怒卻讓人動心的樣子,楚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笑意,伸出手指擺了擺道:“你爺爺覺得夠了,但我楚天覺得還不夠,我兄弟被剁成三截,我怎樣都要拿孫‘玉’石的腦袋來祭祀!”
“你回去告訴何老大,這和頭酒我不、、、”
話還沒說完,何燕舞騰地站起來,蠻橫無理的打斷楚天:“無論你最後會不會殺孫‘玉’石,這頓飯你都必須去吃,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楚天,你那天強‘吻’了我,還欠我一個人情,必須還!”
“如果你不去,我就向外宣佈你非禮我,強.‘奸’我!”
“拿我的清白換你聲譽,我想全天下人都會相信!”
“到時你就會被人唾棄鄙夷,失去你少帥的威名!”
楚天一愣,再擡頭已不見何燕舞的倩影。
隨後他苦笑一下,這年頭,還真‘亂’‘吻’不得!
幾乎同個時刻,在一處僻靜的舊公寓,野原廣智看着百餘名‘精’銳,神情肅穆的開口:“本來我們山口組在澳‘門’形勢大好,可惜卻遭受帥軍連番打擊,不僅失去放高利貸的賭場,還要躲躲藏藏!”
他眼裡‘射’出一抹悲憤,咬牙切齒的道:“爲了改變這種局面,爲了山口組和斷水家族的利益,也爲了給死去的兄弟報仇,咱們必須殺掉楚天,當然,連續數次行動失敗,特別是壽材店一戰!”
“讓我們知道楚天實力非同小可!”
野原廣智揮舞着拳頭,憤怒之中殘存理智:“所以我們不能再分散實力搞刺殺,我們要凝聚所有力量攻擊,大家放心,襲擊機會很快就到來,沒有退路的孫‘玉’石正照着我們部署做最後反擊!”
百餘名東瀛人殺氣騰騰,眼裡騰昇出復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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