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屏幕滾動着梅朵的示愛,引發不少行人駐足觀望。
一些少男少‘女’更是對此歡呼不已,還拿出各種手機不斷拍攝,顯然對‘女’孩倒追男孩這種火熱求愛頗爲興奮,也讓不少男孩幻想着自己是男主多好,畢竟能在廣場屏幕示愛的‘女’孩絕對是富二代。
傳聞,屏幕滾動一分鐘的費用是十萬。
民族廣場上人‘潮’涌動,四面八方紛紛趕來觀看,同時興趣盎然的尋找男‘女’主角,似乎都想看看如此‘浪’漫和大膽的‘女’孩,現代社會雖然提倡男‘女’平等,但在情感方面,卻依然是要男孩佔據主動。
所以頃刻之間就聚集了千餘人,尖叫不時刺破夜空。
楚天側頭看着那些火熱的字眼,又看看面前一臉笑意的梅朵,輕輕苦笑着‘抽’回手:“梅朵,你何必呢?老實說,我很欣賞你的率真和熱烈,還有你天然的乾淨和清爽,但我對你真的沒有、、”
似乎不想聽見楚天的拒絕字眼,梅朵卓瑪一把掩住楚天的嘴,臉上閃過一絲微笑:“少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想告訴你,哪怕我最後依然無法獲得你的喜歡、、”
“我也可以欣慰自己在你心中留下一些痕跡。”
楚天微微咬住嘴‘脣’,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梅朵卓瑪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深刻印象,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千隻千紙鶴,還有今晚的屏幕示愛,雖然有些老套狗血,但是卻讓他今生都難於忘記。
梅朵,是第一個向他如此火熱示愛的‘女’孩。
“少帥,咱們吃飯吧。”
梅朵卓瑪盡力掩飾自己情緒,保持着那一抹乾淨笑容:“我今晚來的時候做了兩手準備,一是你答應我的求愛,然後我就和你一起站在屏幕中央接受祝福;二是、、咱們靜靜的吃完這頓飯。”
“上菜!”
梅朵卓瑪手指輕輕一揮,服務員立刻把飯菜端了上來,楚天看着強顏歡笑的‘女’孩,心裡閃過一絲愧疚和不安,隨後抿着嘴‘脣’嘆道:“梅朵,謝謝你!謝謝你在臺灣幫忙,謝謝你對我的厚愛。”
“少帥,送你一份小禮物。”
梅朵沒有理會楚天的官方詞眼,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小盒子,輕輕從桌子上推到楚天面前,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我們很快就要分別,也許會再見,也許永遠不會再見,所以留點念想。”
楚天看着‘精’致的小盒子,想要拒絕卻怕傷害梅朵的心,思慮一會最終接了過來,還在梅朵卓瑪的期盼目光中打開,是一隻藏銀的小鈴鐺掛件,看得出做工非常‘精’巧,上面還有梅朵卓瑪四個字。
他把鈴鐺拎出來,那個鈴鐺居然響了起來。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溫和笑意,鈴聲相當的悅耳和動聽,讓人生出一種乾淨安寧之感,看得出梅朵‘花’費了不少心思,於是再次晃動兩下開口:“這鈴聲真好聽!謝謝梅朵了,我很喜歡這禮物。”
“喜歡就好。”
梅朵卓瑪笑眯眯地看着楚天,看得出她對楚天態度很在乎的樣子,而不斷上菜的餐廳成員卻一臉茫然,顯然對公主費盡心思討好楚天而不解,同時對楚天倨傲清高而不滿,但沒有流‘露’於表面。
此時,廣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人開始喊着屏幕上楚天這名字,楚天偏頭看了一眼,輕笑搖頭卻沒說話,只是輕輕晃動鈴鐺,唯一讓他目光微微停滯的是,廣場西側兩輛飛馳而過的嬰兒車。
兩名年輕漂亮的媽媽也像是好奇廣場的示愛,推着嬰兒車在人羣不斷穿梭,從側邊穿到中間,接着又緩緩退了出來,幾個來回就退到楚天目前方的三十米處,然後兩人就拿起‘奶’瓶給嬰兒喝‘奶’。
楚天奇怪的掃過一眼,但見她們沒什麼動靜又很快散去念頭。
此時,梅朵又笑了起來:“少帥,讓我給你唱一支歌吧。”說完後,她也不管楚天態度,清清嗓子就輕唱了起來:“如果不曾相見,人們就不會相戀,如果不曾相知,怎會受這相思的敖煎、、”
這一首歌曲,梅朵卓瑪是用藏語唱出來的。
聲音婉轉動聽,纏綿悱惻,十分好聽,餐廳藏族成員都聽得格外出神,她剛剛唱完,就有不少人止不住的鼓掌,楚天也笑着鼓掌讚許:“梅朵,你唱得實在好聽,對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這首歌叫《在那東山上》,藏區的人都會唱。”
梅朵卓瑪輕輕一笑,接過話題:“這歌是根據西藏一喇嘛寫的一首情詩改編,在西藏流傳非常之廣,這喇嘛是個奇人,到處都是他的傳說,詩歌寫得特別好,還是一個爲愛情而瘋狂的喇嘛。”
“少帥,你知道這個喇嘛是誰嗎?”
楚天思慮了一會,笑着回道:“爲愛瘋狂的喇嘛?當然知道,他是六世達賴,據說,做爲五世達賴的轉世靈童,倉央嘉措十五歲的時候才被找到,也是歷史上被找到的年齡最大的轉世靈童。”
沒有停緩,楚天繼續剛纔的話題:“一個情犢初開的少年,一下子被關進寺廟做了萬衆矚目的‘精’神領袖,後來二十多歲就死了,有人說他遁世雲遊天下去了,有人說他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在梅朵卓瑪的點頭中,楚天輕嘆一聲:“總之關於他的傳說太多了,尤其是關於他的愛情故事的傳說更多,多到讓人記不住,不過我‘挺’喜歡這喇嘛,他的詩歌寫得好極了,是個天生的詩人。”
楚天說着倉央嘉措的時候,梅朵卓瑪睜着眼睛溫柔地看着他。
話音剛落,卓瑪感嘆迴應:“少帥,想不到你對倉央嘉措如此瞭解,我也非常喜歡他,我不僅喜歡他的每一首詩歌,也喜歡他敢愛敢恨的‘性’格,爲了真愛,什麼王位什麼富貴都是一場浮雲。”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苦笑,怪不得梅朵卓瑪連番示愛,原來是受了倉央嘉措的影響,不過今日他已經把話說開,所以不再爲梅朵的愛意束縛,反而就着剛纔話題開口:“倉央嘉措是個人物啊。”
“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在拉薩的大街上流‘浪’,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楚天揚起一抹笑意,念着這幾句詩歌:“一自消魂那壁廂,至今寤寐不斷忘,當時‘交’臂還相失,此後思君空斷腸,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梅朵眼裡瞬間放出異彩,她定定的看着楚天:
“不負如來不負卿啊!”
或許是因爲對倉央嘉措的喜愛讓兩人有了共同話題,楚天和梅朵卓瑪罕見的‘交’談甚歡,楚天也少了那一絲牴觸和無奈,以朋友身份跟梅朵卓瑪探討着這西藏詩人,偶爾還會掀起一串悅耳笑聲。
心與心的距離,在今晚拉近了幾分。
如果兩人就這樣談下去應該會擦出一點火‘花’,只是老天向來喜歡捉‘弄’人,當吃完牛‘肉’放下刀叉時,楚天一眼瞥見兩嬰兒車靠向餐廳,兩名年輕的媽媽輕笑‘交’談,只是楚天感覺她們歡笑有些刻意。
因爲,她們一眼都沒看餐廳這邊。 wωω✿ тт kān✿ C〇
目光只在彼此臉上和車上徘徊,想是在迴避餐廳這個方向。
楚天捏起一把‘精’致的餐刀,不着痕跡的向兩嬰兒車指指,四名帥軍兄弟就閃了出來,神情平靜的靠近還有十餘米的嬰兒車,梅朵卓瑪捕捉到楚天動作,也好奇的望向落地窗外想看發生什麼事。
砰!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滾動屏幕忽然炸碎。
一片火光,人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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