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蓬蓬!
在大圈兄弟準備離開時,數聲清嘯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夜晚。聶無名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大喊道:“快給我散開!”他話還沒說完,四顆照明彈在空中爆炸了,映照的整個夜空瞬間如同白晝。
在金三角叱吒風雲的大圈兄弟立刻低下頭,隨後閉着眼睛向就近樹幹翻滾過去,這種照明彈的照亮強度極大,如果盯着看的話會使人雙眼瞬間暴盲,同時他們也意識到,兩側敵人已圍殺上來。
白晝一般的亮光轉瞬即逝。
但就在這一瞬間裡,雙方隔着叢林甚至都已經看到了對方的影子,在亮光消失的剎那,數十名東瀛精銳率先進攻,“噠噠噠”的槍聲傳來,如風潮一般的子彈全都傾瀉在了他們剛在所在的區域。
再遲上一秒鐘,大圈兄弟怕都要變成馬蜂窩了。
撲!撲撲!
幾聲清脆的狙擊槍聲響起,四名擺弄火箭筒的東瀛人,被眼疾手快的啞錘和土炮一一狙殺,但是在開槍的同時他們也了目標,換來了更瘋狂的一陣反擊,子彈像是雨點般傾瀉,打得樹枝橫斷。
一時間槍聲大作,火光沖天,每個人都被槍火映射的時隱時現。
大圈精銳每個人都戴上了夜視儀,憑藉着夜視鏡的觀測能力,專朝火力密集的區域射擊,每一顆子彈射出去都有敵人倒地,隨後還拋出有限的幾顆手雷,打的方圓十米內所有敵人都雞飛狗跳。
火炮還扛起火箭筒,對着一堆敵人轟出。
轟!
十餘名敵人被炸翻在地,但是一顆子彈也撞在火炮身上,把後者掀翻在地上,所幸他也穿着防彈衣,否則此刻肯定見了閻王,饒是如此,他胸口還是隱隱生痛,正拍打着呼氣時卻見刀光一閃。
危險迫近!
一名忍者藉助樹枝從上面飛撲而下,手中武士刀直挺挺刺向火炮腦袋,火炮沒想到這種熱武器對抗的關鍵時刻,這天殺的忍者竟然拿着刀從樹上襲擊,讓他氣急敗壞之餘只能就地驢打滾翻出。
姿勢相當難看狼狽,但能救命就勝過一切。
叮!
刀尖一觸泥土,發出輕微動靜。
忍者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顯然沒想到火炮竟然能躲過這雷霆一擊,不過他也沒過多時間欣賞對手的敏捷,右手一抖,刀尖點地彈起,一道墨水散開般的身影旋轉出去,手中武士刀再取火炮腦門。
火炮連續用力已到氣竭,所以面對這一刀力不從心。
就當他瞪着眼睛等死時,撲!一顆子彈從他面前呼嘯而過,一股熱血也濺射到臉上,火炮先是一愣,隨後放眼望去正見面前的東瀛忍者撲通倒地,脖子上被洞穿出一個口,血肉模糊沒有生機。
顯然有人開槍救了自己。
火炮一舔嘴脣正見遠處啞錘向自己輕輕揮手,他立刻知道是自家好兄弟救了自己,於是點點頭微笑,這時他見到一梭子彈從啞錘身邊掠過,後者迅速的就地滾出去,反手握槍繼續向敵人射殺。
火炮嘴巴微張,他感覺自己看見一抹血花從啞錘身上彈起,他的直覺告知啞錘已經受傷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撲過去,一個東瀛人就握着刀從他後來衝來,已恢復力氣的火炮立刻踹在他膝蓋。
“啊——”
後者撲通倒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一個側身,想要一骨碌爬起來,火炮已經掏出槍頂在他的腦袋,怒罵一聲:“他媽的!老子弄死你。”說完後,他就一槍開出爆掉前者腦袋,砰!一股鮮血濺射在火炮臉上,他卻摸都沒有摸。
轉而掉轉槍口射向衝來的敵人。
敵人來的太快,太多了。
三十八人在兩百多東瀛精銳夾擊中,壓力可想而知。
砰砰砰!
戰鬥!現在唯有戰鬥才能勝利。
面對蝗蟲般的敵人,聶無名把自己徹底陷入冷血中,他像是魅影般在敵人包圍中自由來回,手中武器綻放在白天都可以肉眼看到的火力彈道,如同張牙舞爪的火龍一般,肆意奪取對方的性命。
聶無名所過之處都是生機熄滅,也因此招致更多敵人的反擊,他的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彈頭,如非那副玄鐵護甲怕早成重傷,饒是如此,他的耳朵、胳膊、大腿還是擦出不少血跡,傷痕累累。
“嗖!”
一顆子彈,帶着呼嘯氣浪狠狠地撞在了聶無名槍管上,震的他雙手一麻!有狙擊手!聶無名通過槍身傳來的震動感判斷了出來,他一個翻滾躲在了一棵樹的後面,然後眯眼確定敵人的方位。
果然,一個也同樣戴着夜視儀的傢伙拿着一杆狙擊槍,躲在一棵樹後面,只是剛露出半個腦袋。聶無名就以流利到讓人心裡發麻的動作舉槍瞄準射擊,幾乎沒有任何滯留,“砰”的一聲巨響,
敵人半個腦袋被轟沒了。
那人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緊緊的端着槍。
四五秒鐘後才栽倒在地,鮮血流淌一地。
“噠噠噠!”
一陣瘋狂的衝鋒槍掃射聲從左方響起,打在樹幹上“噗噗”作響。一顆流彈呼嘯着打進聶無名的後背,雖然身上穿着防彈衣,但還是痛得他渾身一顫,繼而,又一顆子彈在大腿掠出一道痕跡。
這時,兩邊的敵人也壓了上來。
兩面受敵。
聶無名沒空理睬身上傷痕,握着槍在叢林中四處挪移,子彈隨着他身影飄飛而射出,一名名靠近的東瀛精銳像是鐵塔般倒下,不是心臟被爆掉就是腦袋被打出血洞,在黑夜中綻放最後的溫熱。
卡!
子彈打盡!聶無名對着就近敵人扣動扳機卻沒噴出槍火,本來面如死灰的後者立刻大喜,下意識擡起衝鋒槍就要掃射,可惜聶無名左手的軍刺已洞穿他咽喉,前者隨即一個轉身閃到他的後面。
兩具身軀幾乎完全合併。
聶無名提着敵人屍體做擋箭牌闖入敵羣中,右手則奪過那把衝鋒槍掃射,頓時一道肉眼可見的火力線從聶無名手中傾瀉而出,瘋狂的子彈對所有打擊的區域,都進行了一次無差別的火力覆蓋。
一道死亡之線像死神的鐮刀一般,不管他遇到的是人,還是樹木,全部從中間攔腰截斷,敵人全部死死趴在了地上,躲避着這瘋狂攻擊,一些沒有來得及趴下的人被猛烈的衝鋒槍撕扯成了碎片。
子彈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哀嚎不已。
在地下趴着的敵人只覺得一團團血肉像下雨般掉了下來,打在頭上熱乎乎滑膩膩的,衝鋒槍跟着聶無名一起怒吼,槍火映射的叢林如同地獄一般,數十名敵人被他這悍然強攻打了個措手不及。
火炮他們也響應着扣動扳機,直挺挺攻入這兩批包圍的敵人羣中。
子彈打光,自然是近身戰。
“來!鬼子,爺爺教你玩刺刀!”
奮力拼殺血脈賁張的的舒爽,讓大圈兄弟每一個毛孔都張大了痛快喘氣,一股國仇家恨刻骨銘心的傷痛,深深地刺激着這些曾是共和國精英的老兵,似乎他們面對的是半世紀以前的東瀛鬼子!
抗日!
那是每一個有血性的天朝人心底裡永遠無法抹殺的夢想!
仇恨!無法原諒,絕不饒恕的仇恨!
因爲七十年前,隨着東瀛對天朝的肆意侵略和屠殺,造就了歷史上最慘痛最悲哀的一頁!每當有良知的天朝人再看到這一幕幕場景時,每個人痛苦的都甚至無法哭泣,痛苦的讓仇恨刻骨銘心。
迴避這一段痛苦的辦法,只有將它塵封起來不願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