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和勝堂把賬打入楚天的賬戶。
楚天也依約把龍哥他們交給前來接人的和勝堂精銳,望着漸漸遠離的車隊,旭哥眼裡閃過一絲不解,靠近楚天問道:“少帥,你覺得冷無常會不會爆出碼頭事件?畢竟關係到唐婉兒他們啊。”
“一個誓言,能壓過其中利害嗎?”
楚天揹負雙手,淡淡一笑:“白髮女子於冷無常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不顧生死保護她,所以他拿白髮女子起誓就會恪守秘密,他可以不顧自己生死,卻不能讓惡毒誓言傷害白髮女子。”
“所以,他不會爆出我和無情假扮唐門子弟的事。”
旭哥呼出一口長氣,苦笑着補充:“話是這樣說,但你是當着龍哥的面跟他談論,他也鄭重其事的發誓保守秘密,我想換成任何人都會起疑,龍哥肯定會向袁老稟告此事,讓冷無常說出來。”
楚天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摟過旭哥的肩膀開口:
“呵呵,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旭哥微微一愣。
一個小時後,龍哥、冷無常、白髮女子回到和勝堂花園,被警察掃蕩一番的花園人員更是凋零,除了數十號精銳把守四周通道外,再也沒有昔日的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呈現出寂靜空蕩的態勢。
龍哥在大廳見到袁伯郎和三位門主,忙要掙扎着起身拜見,卻被袁伯郎上前一步按住讓他不用多禮,龍哥見到這些和勝堂的高層立刻生出一抹悽然,晃動着腦袋喊道:“老爺子,我沒用啊!”
“我不僅沒抓到黑衣人,還折損了近百兄弟。”
“連阿鳳、、也被楚天一刀殺了!我無能。”
龍哥躺在擔架上看着天花板,眼淚縱橫的那份悽然讓在場人都生出悲傷,連袁伯郎也是輕嘆一聲:“阿龍,這不怪你,楚天的強悍遠超出我們想象,我昨晚也跟他會了一面,吃了不少暗虧。”
“你不要想太多了,安心養傷吧!”
說到這裡,袁伯郎眼神堅定:“阿鳳的仇遲早會報的。”
在龍哥微微點頭時,袁伯郎又把目光落在冷無常和白髮女子身上,語氣平和:“也辛苦你們了!失手被抓雖然是你們罕見的恥辱,但千萬不要沮喪和喪失信心,敗在楚天手上是很正常的事。”
“楚天的身手連問天大師都難抵擋。”
袁伯郎又像是回到昨天的小吃長街,輕輕嘆道:“十餘名兄弟既然不是楚天一合之將,連我也被他弄的生出挫敗感,這是十年來不曾有過的事,所以你們既要記住這次恥辱,但也不要消沉。”
“總有一天,你們會勝過他的。”
冷無常和白髮女子微微鞠躬表示謝意。
袁伯郎安慰着三員大將,隨後揮手讓他們去休息,就當和勝堂精銳要擡走龍哥時,他忽然出聲喊道:“等等!老爺子,我有一個情況要說!”隨後他望向冷無常:“無常,你知道楚天什麼?”
“你爲他堅守的秘密是什麼?”
原本要離去的冷無常身子一震,白髮女子也是微微揪心,而袁伯郎和其餘三位門主也皺起眉頭,把目光落在看不出表情的冷無常臉上,隨後袁伯郎對龍哥淡淡開口:“阿龍,無常認識楚天?”
這時,三位門主中的豐滿女子搖搖頭,接過話題道:“這不太可能吧,冷無常和雪妖都是我從歐洲帶出來的,他跟楚天沒有半點交集,他怎麼可能認識楚天呢?又怎麼可能幫他保守秘密呢?”
說到這裡,略顯護短的她開口:
“無常,你以前認識楚天嗎?”
冷無常搖搖頭,冷冷回道:“不認識!”
龍哥眯起眼睛咬着嘴脣,看着冷無常冷笑追問:“無常,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楚天?不認識的話,他要你保守什麼秘密?還讓你拿雪妖來起毒誓?我現在甚至懷疑前晚對戰,你們兩人有放水。”
聽到這種污衊的話,白髮女子想要上前卻被冷無常拉住,接着他聲線冷漠的回答:“龍哥,我們問心無愧,我們再怎麼打也打不贏楚天,我是想要雪妖走而投降,雪妖是爲了陪我選擇不走。”
豐滿女子手指一擡:“我相信他們!”
“問天都被楚天一招敗掉,無常能保命已經不易。”
龍哥還想再說什麼,袁伯郎卻伸出手製止他,他已經基本明白髮生什麼事了,於是轉而望向冷無常道:“自家兄弟不要起內訌,這樣吧,無常,你把楚天的秘密說出來就可以讓大家釋懷了。”
冷無常咬着嘴脣:“我不能說!”
他的話讓衆人微微一愣,這顯然是表明他知道什麼卻不肯告知,龍哥的心性早因水蛇女子之死變得有些極端,聞言立刻喝道:“如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事,你爲什麼不能說?你是和勝堂的人。”
冷無常擡起頭:“我不能違背誓言。”
在龍哥要再度吼叫時,豐滿女子揮手讓全場安靜下來,隨後語氣平淡的圓場:“無常不說自然有無常的道理,說不定他跟楚天有什麼個人私隱呢,莫非你們有興趣知道楚天臀部有幾塊傷疤?”
她的話讓其餘兩位門主跟着輕笑。
只是這笑聲在此刻顯得很蒼白,袁伯郎端起茶水輕吹兩下,在氣氛沉寂下來時忽然開口:“冷無常,我不問你跟楚天具體什麼秘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所知道的秘密是不是跟和勝堂有關?”
他擡起頭:“你可是從不說謊的。”
冷無常輕嘆一聲:“我不能說。”
這幾個字雖然答非所問,但誰都聽得出來秘密跟和勝堂有關,袁伯郎目光瞬間凝聚,聲線平穩有力:“無常,你明知楚天有損和勝堂利益,卻堅持你所謂的原則不說,你可知觸犯何條幫規?”
龍哥接過話題:
“第三十八條,私通外敵,當斬!”
冷無常沉默不語,白髮女子踏前一步:
“無常不會對不起和勝堂的!”
豐滿女子也坐直了身子,勸告着袁伯郎道:“袁老,無常絕不會叛徒,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接着她又望向冷無常,打着眼色喝道:“冷無常,還不快把秘密說出來?莫非你想要被砍頭。”
冷無常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說!”
“來人,拿下!”
袁伯郎手指一揮,四五名和勝堂精銳相視一眼,隨後就上前抓住冷無常,在豐滿女子焦急中,袁伯郎淡淡開口:“放心,我不會殺他,我只是把他關起來,讓他獨自冷靜冷靜,反省下行爲。”
豐滿女子鬆一口時,白髮女子卻橫擋了過去,手起腳落把四五名和勝堂精銳打開,接着伸手攔在冷無常前面,語氣冰冷:“誰也不準綁無常!我已說過,他是無辜的,他絕不會叛變和勝堂。”
“大膽!”
見到白髮女子動手,袁伯郎一聲喝斥:“連她一起拿下。”
在豐滿女子微微皺眉時,袁伯郎身後爆射出一個獨眼男子,手指如鷹爪似的抓向白髮女子,後者冷哼一聲,左手一抖打在對方手腕,想要震盪開獨眼男子的手,誰知後者卻不顧疼痛挑起手指。
手指尖端爆射出一寸指甲,划向白髮女子的咽喉。
這個變故相當懾人,而且來的突然,白髮女子微驚之下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當下牙齒一咬轟出一掌,想要來一個同歸於盡,就在這時,叮的一聲,一把木刀恰好擋住指甲,發出金屬般脆響。
三人各自退出,大廳恢復平靜。
在衆人要開口說話之前,冷無常神情冷漠的收刀回身,攔住白髮女子開口:“雪妖,不要衝動!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袁老他們會還我一個清白,你這樣一動手,咱們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白髮女子嘴角微動:“那我也不能看你被縛。”
冷無常輕嘆一聲:“我不會有事的!”隨後他就向數名和勝堂精銳開口:“我跟你們走!”說完後就徑直走向外面,走向他要面壁思過的地方,白髮女子拳頭微微攢緊,但最後還是按捺住了。
接着,她瞪了一眼龍哥也轉身離去。
在他們離開後,袁伯郎望着龍哥,語氣平淡開口:“阿龍,雖然冷無常默認跟楚天有所糾葛,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們還不知道,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一遍,讓我們看看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龍哥微微點頭,隨後把密室聽到的事和盤托出。
在座的都是久經江湖的老狐狸,豐滿女子聽完後立刻輕拍桌子,望着袁伯郎道:“袁老,這擺明是楚天設的局,他故意把事情也說給龍哥聽,很明顯就是要我們迫問冷無常,引起咱們內鬥。”
袁伯郎波瀾不驚,淡淡開口:
“但冷無常確實知道一些事,這是不容置疑的。”
豐滿女子微微一愣,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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