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蓉這一巴掌扇得很大力,把任曉璐剛抿入的一口茶水都扇了出來,在吐出嘴裡茶水之際,一抹血跡也從她嘴角滲出,任曉璐也差點摔倒在地,蘇蓉蓉卻漫不經心的拿起紙巾,擦拭着雙手!
“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任曉璐忽然竄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盯着蘇蓉蓉喝問,蘇蓉蓉擡起頭望着她,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不要以爲我會相信你什麼臨時工,宗協會文件跟你任曉璐肯定脫不了關係,要不要徹查下去?”
事情被攤開,任曉璐的怒氣立刻減少了兩分。
她本以爲讓印度佬拿着宗協會的紅頭文件,調用藏王府力量可以輕易殺掉一個毫無背景的西毒,誰知,折騰數天都沒有讓西毒橫死,最後還被楚天他們救走了,這個小變故讓她陷入了危機之中。
所幸印度婆娑告知西毒被黑蛇咬了,被藏王府和楚天抓獲的印度男子也全都咬破了衣領的蛇毒昏迷,保證不會有人招認牽扯出任曉璐,有了印度婆娑的絕對承諾,她這才能稍微安心處理事情。
至少不懼瞬間引火燒身。
任曉璐捂着臉,一臉陰狠:“你徹查?徹查什麼?”
蘇蓉蓉看着憤怒的任曉璐,一字一句的開口:
“查文件的源頭!我保證能找出真正的臨時工!”
任曉璐此刻當然可以怒吼蘇蓉蓉拿出證據,畢竟現在誰也無法證明她牽扯到此事,八名印度佬自中蛇毒昏迷未醒,宗協會拋出來的替罪羊也已經‘畏罪’自殺,要想抓住她的把柄還真不容易。
不過任曉璐怎麼也是在上層混的人,她相信以蘇家能力和中央支持徹查此事,一定會揪出她這個始作俑者,自己有很多理由可有脫身,但盜用文件卻會扼殺她的仕途,就是戴公公也保不了她。
“爲了一個草根小子,蓉蓉,你值得嗎?”
任曉璐臉上揚起一抹惡毒陰狠之意,輕輕揉着自己的俏臉迴應:“爲了一個從底層爬起來,殘存一點利用價值的小子,你蘇蓉蓉不懼扇我任曉璐一巴掌,讓任蘇兩家的關係處於風雨飄渺中。”
“你覺得這符合蘇家利益嗎?你想過這巴掌的後果嗎?”
任曉璐目光清冷地盯着蘇蓉蓉,臉上流露出一份怨恨:“你這巴掌打掉我們的情誼,打掉任蘇兩家的友好關係,雖然我們以前不見得有多好,但可以預見的是,以後你我就會鬥個你死我活。”
“楚天是我男人,以後他會是我丈夫!”
蘇蓉蓉瞥了一眼泛泛之交的任曉璐,兩人的關係算不上什麼友好,甚至會帶一些雙方家長都刻意推動的外部因素,但兩人之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蘇蓉蓉不會很做作地去拒絕所謂利益的結合。
出身在這個圈子的她比普通人更加明白,人和人之間不可能只有純粹的感情聯繫,利益的紐帶在通常情況下比任何所謂的感情都要牢靠,正如假設她不是出身蘇家,任曉璐爺爺不是未來二號、
那麼她和任曉璐之間興許就沒有認識的可能性。
聽到蘇蓉蓉的話,任曉璐冷笑了起來:“他是你丈夫,他配嗎?”
蘇蓉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手指不張揚的撫摸着杯子:“楚天配不配做我丈夫不是你說了算,而是蘇家說了算,我爺爺尚且承認了楚天孫女婿的身份,更何況你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任家人?”
“你心裡恨些什麼,我知道。”
蘇蓉蓉眼裡射出罕見的光芒,語氣堅定:“如果你純粹是公事公辦對付楚天,我蘇蓉蓉肯定不會鍤手,因爲我相信他足夠收拾你任曉璐;但是因爲你們兩姐妹之爭,你想要踩着楚天來上位。”
“那麼我告訴你,不行!”
蘇蓉蓉從來都不會表現得很強勢很霸道,這並不代表她的性子就很柔弱,相反,她的基因裡有遺傳自蘇老的高傲和跋扈,很少將這兩種情緒表現出來的她,一旦被觸及底線所表現出來的強勢、
即便是任曉璐都有些難以接受,蓉蓉冷然開口:“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他!知道我剛纔扇你一巴掌的原因嗎?就是想要你安分一點,不要再借宗協會搞三搞四,也不要再妄想借此事折騰楚天”
“否則我會鍤手你們兩姐妹的事,我會徹底站在任曉琪這邊。”
任曉璐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悽然和憤怒:
“蘇蓉蓉,我小看你了!”
蘇蓉蓉眼睛微微眯起,勾起一份冷漠:“任家在天朝是數一數二,但我蘇家也未曾怕過誰。話說到底,我之所以選擇我親自出來解決這一切就是因爲不想把事情做絕,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
“你覺得我杞人憂天也好胡言亂語也罷!”
蘇蓉蓉抿入一口茶水,聲線清冷:“若是讓楚天來處理這件事情,你任曉璐的下場恐怕比小白兔周杜仲要更慘,我瞭解他,別人不犯他,他未必不去犯人,但若是別人犯了他,他必定犯人!”
“報告會如你所料,一場誤會交給中央。”
蘇蓉蓉手指一擡,語氣平緩有力:
“算是我給任家一點面子,也算是我對你先禮後兵。”
“話已說完,你可以走了。”
當楚天和梅朵卓瑪重新走回樓上時,楚天正見任曉璐遮着臉一聲不吭的離去,她的眼裡有憤怒有不甘,但也有一抹說不出來的畏懼,就算見到楚天也沒再多看一眼,只顧低着頭匆匆離開酒樓。
“少帥,梅朵,我點了這八個菜。”
蘇蓉蓉露出迷人的笑意:“你們看好不好吃?”
楚天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接過餐牌,掃過兩眼就笑着讓藏龍按蘇蓉蓉所點下單,梅朵卓瑪端起桌上茶水抿入一口,隨後勾起一抹歉意:“少帥,蓉蓉姐,很對不起!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是我身爲藏王府的人,如果徹查此事會牽連到藏王。”
蘇蓉蓉握着梅朵的手笑了笑,聲線平緩回道:“梅朵,此事不關藏王府的事,宗協會的紅頭文件手續齊全,申請、審覈、批准全都有章印,藏王也是按規定辦事,在章程上藏王沒半點過錯。”
“即使中央要砍腦袋,也是砍宗協會的人。”
聽到蘇蓉蓉的話,梅朵也綻放出笑容:“蓉蓉姐,你真好!藏王聽到你的話肯定高興死了!”接着她又高聲喊起來:“藏龍,上菜,快點上菜,再拿一瓶好酒過來,我要和蓉蓉姐不醉不歸!”
楚天瞄了一眼女人,笑意溫潤卻沒說話。
七八個菜很快端了上來,藏龍盡職盡責的做好管家本份,一邊熱情無比的介紹着佳餚,一邊殷勤無比的倒着好酒,梅朵卓瑪盡顯西藏姑娘的豪邁大方,拉着蘇蓉蓉和楚天大庭廣衆下拼起酒來。
這時,梅朵卓瑪的電話刺耳響起,她示意藏龍接聽,藏龍很快拿起電話聆聽,隨後恭敬的向梅朵卓瑪開口:“公主,宗協會的官員想要帶走八名昏迷的印度佬,任小姐說要押回去京城審問。”
“藏王說這事由公主拿主意。”
梅朵轉而看着蘇蓉蓉笑道:“這事當然是蓉蓉姐做主!”
蘇蓉蓉很大方的開口:“給她!讓她帶回京城。”
藏龍忙對着電話嘀咕幾句,隨後又回頭問道:“任小姐還想帶走少帥的朋友,畢竟後者也是當事人,她想要把一干人等都押回京城,這樣才能審問個清清白白,將來才能給蘇小姐足夠材料。”
蘇蓉蓉神色忽然沉變:“人留下,讓她滾!”
藏龍很誠實很誠懇的對着電話:
“讓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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