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走進會議室,見到楚天神情先是詫異,沙坤和張蕭泉怎麼還沒來呢?隨即餘光掃到萊溫上將,不由大吃一驚,溙國統帥部的要人怎麼出現在這裡,今天沙家不是要自己過來商談合作的事嗎?
白無暇心裡莫名的咯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楚天似乎又算計了他們。
楚天沒有站起來迎接張霖,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淡淡的說:“張將軍,隨便找個位置坐,大家請放心,我是沙軍的新任司令,所以今天全部的事宜都由我拍板決議,不會浪費大家的時間和精力。”
張霖臉色鉅變,他感覺萊溫上將的出現和楚天的言語有點詭異,於是極其懷疑的問道:“你是沙軍新任司令?區區偵察隊長竟然冒充沙軍司令,你開什麼玩笑,我要見張參謀長和沙先生。”
副官從後面走上來,對張霖不卑不亢的說:“張將軍,他確實是我們的司令!”
張霖和白無暇都微微吃驚,想不到幾天沒見,楚天竟然做了沙軍的司令,但他還是質疑:“早上張參謀長還給我電報,約我前來商談,他也沒有告訴我沙家已經換了司令,你又在搞什麼鬼?不行,讓張參謀長出來見我。”
楚天輕輕微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說:“張將軍,沙先生和張參謀長你是不可能見的了,不過我可以先給你介紹這位萊溫上將,溙國統帥部的紅人,萊溫上將,這位就是國明黨的領導了,張霖將軍,也就是炮轟駐軍側翼的主。”
張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萊溫上將見到張霖真的來了沙家司令部,原本的猜測瞬間得到證實,心裡不由惱怒起國明黨的無禮,於是重重的哼道:“小司令,不用介紹了,我跟張霖將軍也有幾面之緣,還以爲大家都是好朋友,想不到國明黨的炮火挺猛烈的啊。”
張霖尷尬之餘有點窩火,想不到沙家做事如此無恥,既叫他過來協商聯盟和對駐軍開戰,又把萊溫上將拖過來並當麪點破,明擺着是想要陷自己於絕境,讓自己死心塌地的跟沙家合作,但事已至此,回頭是不太可能了,於是再次喊道:“我要見沙先生!”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理睬張霖,扭頭望着萊溫上將,淡淡的說:“上將,現在相信張將軍要跟沙家聯盟了吧?我看你還是接受我提出的和談條件吧,免得我跟張將軍同時進攻駐軍,以我的智慧和國明黨的精良武器,駐軍十有九敗啊。”
張霖和白無暇面面相覷,沙家要跟駐軍和談?那幹嗎還要叫他們過來聯盟,幹嗎還要叫他們對駐軍開火?思慮之下,他們明白是上了楚天的當了,楚天是要拿他們來做籌碼,來給沙家的和談增加幾分勝算。
萊溫上將有點摸不透楚天的心思,這小子出牌無禮無恥,天底之下也就只有他把挑撥離間做的那麼明顯了,一時之間變得猶豫起來,他清楚張霖也是被楚天擺了一道,但現在探不清楚國明黨的態度,難於下結論。
張霖醒悟過來,走前幾步怒指着楚天責罵:“你太卑鄙了,誘使我向駐軍開火,然後以此來增加跟駐軍談判的籌碼,你的算盤也打的太好了,我現在告訴你,我不跟沙家聯盟了,我會親自向溙國統帥部道歉並賠償他們的損失。”
說到這裡,他的眼光閃出殺氣:“我還要跟駐軍聯盟,一起進攻沙軍,泄我心頭之恨。”
萊溫上將嘴角揚起了笑容,張霖的態度轉換表明形勢正往己方良好發展,即使沒有跟楚天和談成,有了國明黨的加入,對付沙家的幾千疲倦之兵,顯得綽綽有餘,不由暗歎楚天挑撥的手段實在太低級了,年輕啊。
張霖發泄之後,轉而望向萊溫將軍:“上將,張霖現在口頭向你道歉,中午之事純屬小人的挑撥離間,請轉告統帥部,張霖三天之內必向溙國政丶府道歉,並攜帶五百支步槍送與駐軍,以示張某人的誠意。”
萊溫上將感覺主動權已經握在自己手中,於是適度的點頭回應:“好,這次事情我會讓人調查清楚,只要國明黨不是誠心與溙政丶府爲敵,我會就你良好的認錯態度向統帥部求情,繼續保持我們友好的關係。”
萊溫上將的態度有點得了便宜賣乖,這讓張霖的心裡很不舒服,怎麼說自己也是國明黨的統帥,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消除跟駐軍的恩怨,全力報復楚天的無恥,於是忍氣吞聲的回答:“那就謝謝上將了。”
楚天往嘴裡送着茶水,喝下半杯之後纔開口:“兩位不要高興的那麼早,說不定等會就翻臉不認人呢?那豈不是浪費了現在的虛情假意?”
張霖心裡的火氣轉移到楚天身上,但並沒有剛纔的怒責,相反笑聲連連:“楚天,我也不知道沙先生被你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派你出來坐司令的位置,但是我告訴你,這個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說不定明天就摔死了。”
楚天拿過紙巾包住嘴裡的茶葉,然後才緩緩的開口:“張將軍,無論位置好坐與否,起碼我可以在一畝三分地上自我作主,要打就打,要和就和,而不用像張將軍般的痛苦,要看着萊溫上將的臉色打哈哈,不覺得累嗎?”
這些話像是鞭子樣的抽着張霖,在惱怒楚天說話不留情面的份上,也對萊溫上將剛纔對自己的態度變得不滿起來,但長長舒出口氣之後,還是心有乾坤的迴應:“楚天,別得意,別想着挑撥離間,你該考慮自己。”
萊溫上嘴角冷笑,意味深長的附和着說:“對,別想要挑撥我們跟張將軍的關係,我們不會愚蠢的上當。”
楚天輕輕的用手指敲打桌面,忽然停住坐起來說:“那萊溫上將是不打算和談了?”
萊溫上將站起來,揹負着手說:“沒有必要。”
楚天又轉向張霖,笑着問:“張將軍不打算聯盟了?”
張霖重重的哼出一聲,也站起來準備走人。
楚天好像不以爲然,伸着懶腰淡淡的說:“隨便你吧,竟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願談,那就散了吧,不過散之前我送你們每人一份厚禮吧,免得你們白來一趟,說我楚天不太厚道,那可是損害了沙家的好客之名了。”
萊溫上將和張霖都冷冷的看着楚天,對他所謂的厚禮沒有興趣。
楚天揮手讓副官們出去,神情隨即嚴肅起來,望着黑虎隊員平靜的說:“上將,你也該讓黑虎隊員出去。”
萊溫上將沒有什麼表情,冷冷的說:“你玩什麼把戲?”
“難道你想要這份厚禮所有的人都知道?”楚天端起茶杯,眼神深不可測的說:“如果上將覺得自己秘密任務無所謂被多人知曉,那我也無所謂,反正損失的絕不是我,相反會很多的危險或麻煩帶給你
萊溫上將神情微微緊張,思慮之下,揮手讓黑虎隊員出外等候。
黑虎隊員離去之後,整個會議室就剩下四個人了,頓時安靜起來,楚天話鋒微轉,意味深長的盯着白無暇,語出驚人的發問:“白處長,那晚去物資室找白粉箱子中的模板,是不是失望了?”
白無暇臉色鉅變,啞然失聲:“你怎麼知道模板?”
萊溫上將聽到‘模板’兩個字,整張臉瞬間繃緊,神經也變得高度緊張起來,楚天見到之後輕輕微笑,直接點破他說:“上將,你親自前來沙家防區和談,不就是想看我手裡有沒有美鈔模板嗎?”
萊溫上將的眼裡射出光芒,止不住的喊道:“真在你手裡?”
楚天壞壞的笑笑,從懷裡掏出兩塊模板,伸了開來晃動,在他們控制不住想要搶奪的時候又收了回來,笑着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就實言相告,襲擊機場之夜,我確實走運撿到兩塊模板,拆開之後才發現這是金礦啊。”
會議室的氣氛沉寂起來,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楚天站起身來,環對着作勢欲撲的張霖和萊溫,高姿態的補充着說:“但我楚天是個聰明人,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強求,所謂懷璧其罪,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禍水,所以我就想把它還給你們了。”
張霖和萊溫上將的眼裡都閃爍着熾熱,喉嚨變得乾燥起來,全都死死盯着楚天手裡的兩塊美鈔模板,語無倫次的說:“對,對,你說的太對了,司令,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懷璧其罪,懷璧其罪。”
楚天心裡微微鄙視他們的狂熱,隨即把左手的模板丟給萊溫上將,右手的模板丟給張霖將軍,兩個人接住之後首先撕開察看檢驗,從做工精細度中就判斷出正是尋找的美鈔模板,翻看到後面的時候,見到空白處,隨即同時喊出:“怎麼只有半塊?”
他們沒有親眼見過美鈔模板,但卻知道鈔票是兩面的,而張霖拿在手裡的是背面,萊溫握着的是正面,所以驚喜之際變得急切難耐。
楚天沒有回答他們,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用手指幫他們相互指指,表示另外的模板在他們對方手裡。
萊溫上將和張霖的眼神宛如利劍般的相互盯着對方手裡的模板,笑容極其的不自然,心裡都很清楚,小王八蛋楚天給了他們希望也給了他們天大的難題,這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但卻顯得無可奈何。
畢竟誰都志在必得對方的模板。
勁風吹拂下,‘吱呀’一聲,虛掩的窗戶被吹開,冷風竊笑着掀起了窗簾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默默想着心事打着算盤的萊溫和張霖被噪音驚醒,望着隨風狂舞的窗簾,彼此的眉頭緊緊皺起,眸子中狂躁之意大作。
萊溫上將先反應過來,咳嗽幾聲讓臉上恢復昔日平靜,緩緩的說:“張將軍,你手裡的模板好像是從溙國駐軍防區出來的,剛纔小司令也已經承認是夜襲機場的時候撿到的,你是否該歸還給我們呢?”
張霖爽朗的笑了幾聲,淡淡的迴應:“上將,你貴人多忘事,就讓張某人來提醒你吧,那兩箱白粉本來就是我們國明黨的,也經過你們的批准可以通過防區,只不過被你們無恥的翻臉打了伏擊繳獲過去,你才應該物歸原主呢。”
當初,張霖爲了運這兩塊模板來國明黨防區,採取最危險的方式也就是最安全的方式,把模板藏在白粉的箱子裡面,然後通過關係向駐軍打招呼,要運白粉經過駐軍防區,當時龍泰他們也答應了,誰知道剛剛運進去就被貪婪的駐軍繳獲。
龍泰還跟他解釋是部下伏擊錯了,等打完報告之後就把兩箱子白粉歸還,張霖爲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也不敢過於催促,誰知道後來龍泰被炸死了,所有的東西都變得不可預期,於是爲了拿回這兩塊模板,就給沙軍情報合作,期待拿回模板,誰知道白無暇他們什麼都沒找到,還死了兩個得力干將。
在重新打探下落之餘,也想通過沙家來實現目的,這纔有張霖不顧後果的轟炸駐軍,來達到跟沙軍的聯盟,想不到這兩塊模板卻在楚天手裡,還大方的把它們交了出來,只是自己和萊溫上將人手一面。
楚天悠閒的喝着茶看戲,心裡暗笑,打吧,打吧,我就是挑撥離間,還明顯的挑撥,看你們離不離間呢。
白無暇怨恨的盯着楚天,這小子實在太歹毒了,做事情如此囂張跋扈卻讓人無可奈何,只是她想不到模板竟然會在他手裡,想到那晚損失的兄弟,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她心裡就止不住的咬牙切齒。
萊溫上將先把模板親自貼身藏好,然後盯着張霖的模板,又看看他身邊只有白無暇,威脅着說:“張將軍,你現在只有一塊模板,握在手裡也沒有用,不如送給溙國政丶府,一來做個順水人情,二來顯示你的忠誠。”
換成平時,張霖或許會考慮萊溫上將的話,但現在是美鈔模板,印出來就是錢啊,這可是九死一生,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才弄出來的,如果不是溙國駐軍無恥的把自己的白粉劫了,自己現在已經在印錢了。
於是張霖也不甘示弱的迴應:“上將,這是兩塊美鈔模板,誰都知道它們的價值,你別仗恃財大氣粗就想要搶奪我們的東西,真弄到大家翻臉的時候,我大不了當作沒有這兩塊模板,把事情捅到美國政丶府,大家一拍兩散。”
這是事實!
一旦美國政丶府知道自己的經濟命脈被人掌握在手,如波如濤的政治壓力就會洶涌而至,甚至會武力要挾的追回這世界上第二副被他人制造出來的美鈔真模板,說不定美國政丶府會惱怒溙政丶府,扶持流亡的‘他信’回國上位。
但楚天還判斷出一個潛在信息,這兩位似乎都不知道美鈔模板後面還有芯片,那真正點石成金的‘金手指’,心裡不由微微高興,看來自己賭上一場還是值得的,等風波過後,自己參照芯片資料搞出模板,到時候就嘩啦啦的數鈔票了。
萊溫上將見到張霖反威脅自己,臉色陰沉起來,對這模板的來歷當然有所瞭解,於是怒極而笑:“張霖,別在那裡扯虎皮虛張聲勢了,被美國政丶府知道,我們頂多上交給他們,而你恐怕要面臨滅頂之災。”
這也是事實!
雖然楚天不清楚張霖用什麼手段去搞到模板,但心裡明白,如果事情的源頭真跟他有關,國明黨新崛起的兩千餘精兵恐怕又要恢復成他祖父時期的名稱了——殘軍,美國政丶府肯定會不惜代價的剷除他們泄恨。
美國從來都以自家利益爲上,何況這麼根本的利益。
張霖咬咬牙齒,平息怒火,平緩的說:“上將,咱們今天似乎都難於控制情緒,不如改天再見面詳談吧。”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向門口走去,白無暇也跟了上去。
萊溫上將屬於鷹派激進人物,見到自己離成功只有半步之遙,自然不會讓張霖帶着模板離開,否則下次更難見到他身上的模板了,於是在張霖打開房門之後,大聲喝道:“來人,給我把張將軍他們拿下。”
門外的黑虎隊聽到萊溫的命令,紛紛向走到院子中的張霖和白無暇圍去,從四個角度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並慢慢的靠近。
張霖也不是吃素的,使了個眼神,白無暇長哨一聲,隨行的十幾個親信也涌了進來,端起衝鋒槍對着黑虎隊員。
大戰在即,一觸即發。
阿扎兒他們似乎早已經得到楚天的命令,所以當作熟視無睹的樣子,懶洋洋的看着兩幫人對峙,正如楚天所說的,兩幫仇人眼對眼挑釁久了,即使不開戰,也會因爲當時的眼神而記恨對方一輩子。
萊溫上將走到門口,完全無視張霖的士兵,只是死死的盯着張霖,一字一句的重複着說:“張霖,東西,你究竟交還是不交?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不拿出來,你就休想出這個門口,我萊溫做事向來勢在必得。”
張霖冷笑起來,不屑的說:“別再糊弄我!”
在裡面喝茶的楚天不由暗笑,自己剛纔說了,叫他們別虛情假意的稱兄道弟,現在爲了一塊大骨頭就相互掐起來了,不過他暫時還不想去平息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衝突,起碼要等他們折騰久了出面才划算。
萊溫上將再次搖頭,蔑視的喝道:“張霖,你就是個僞君子,口口聲聲喊着忠於溙國政丶府,願意爲它奉獻自己,現在卻跟我作對?”
張霖不置可否的哼了聲:“官字兩個口,你怎麼說都行!”
萊溫按捺不住,喝道:“給我拿下。”
楚天停下喝茶的動作,眼睛轉向門外。
阿扎兒他們則閃的遠遠的,把整個院子讓給了國明黨和駐軍。
黑虎隊員不虧訓練有素,兩個人身形晃動,右手亮出炸雷,左手急速的掏槍指着張霖和白無暇,在讓張霖親信微微驚詫的時候,另外兩個黑虎隊員已掏出短槍開始點射起來,精準的槍法瞬間就撂倒了前面的幾位國明黨士兵。
最後兩名黑虎隊員則形成*人牆擋住萊溫上將,免得被國明黨士兵趁機襲擊。
國明黨士兵雖然人數衆多,武器也精良,但卻投鼠忌器,生怕掃射到張霖和白無暇,所以開槍顯得很憋火,只能把槍對着另外兩名黑虎隊員還擊,還沒來得及掃射,控制張霖的黑虎隊先向他們開槍。
楚天見到這樣下去,國明黨會被黑虎隊員收拾的乾乾淨淨,那樣的話就難於達到自己的目的,於是掏出槍瞄準控制張霖的黑虎隊員,露出壞壞的笑容,對着他們的雙手連續開出四槍。
‘砰砰砰砰’四槍響起,四顆子彈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穿進兩名黑虎隊員的雙手,炸雷滾在地上,手槍落在旁邊,張霖和白無暇反應極快,見到控制自己的黑虎隊員受傷,就地滾起,瞬間就落入國明黨士兵的保護圈。
國明黨士兵見到主子回來,完全沒有了顧慮,連同剛纔的憋屈發泄出來,七八挺衝鋒槍瘋狂的掃射起來,子彈殼‘噹噹噹’的掉在地上響個不停,兩名受傷的黑虎隊員動作慢了半拍,數十顆子彈射進他們防彈衣中,連續的衝力讓他們吐血身亡。
其餘的黑虎隊員則掩護着萊溫上將慢慢後退,想要衝進屋裡躲避卻被阿扎兒他們用槍趕出,只能靠着院子的幾顆樹幹躲避還擊,用他們的精準槍法和國明黨士兵的強猛火力拼殺起來,一時之間大家都險象環生。
楚天喝完半壺茶,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恐怕就兩敗俱傷,到時候國明黨和駐軍還以爲是自己幹掉了他們,那可就麻煩了,搞不好就會招致他們兩軍的圍攻,於是輕輕的站起來,大聲喝道:“給我停火!”
聲音霸氣十足,壓過了偶爾密集偶爾短促的槍聲,萊溫上將和張霖將軍都聽出是楚天的聲音,忙揮手讓部下停止開槍,畢竟在人家的地盤,招惹了楚天不高興,別說帶着一塊模板離開,恐怕連性命都會丟在這裡。
槍聲頓時停止,整個院子變得安靜起來。
阿扎兒他們聽到之後,也迅速的從各個屋裡衝出來,四五十號人持槍把院子的國明黨士兵和黑虎隊員圍住,稍有什麼舉動就會開槍射擊,楚天見到阿扎兒控制場面之後,這才懶洋洋的從會議室走出來。
迎着冷風,楚天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纔開口說話:“萊溫上將,張霖將軍,你們都出來吧,我向你們雙方保證安全。”
片刻之後,萊溫上將和張霖才緩緩的起身,楚天輕輕揮手,沙家的士兵很快上前繳獲他們的武器,讓他們惱怒之餘也覺得安心踏實,起碼不用擔心對方會不會發瘋的轟上幾槍,讓自己成爲冤死鬼。
楚天還沒有說話,張霖先急切的喊了出來:“楚司令,我願意跟你結盟,並把模板的好處分一份給你!”
自己這個無知小子還變成了楚司令,看來張霖見風使舵還挺快的,楚天微微輕笑,沒有說話。
萊溫上將望着張霖,輕輕哼了聲,不屑的說:“無知之人,如果小司令要模板的好處,早就獨自私吞了,又何必把它們叫出來分給我們呢?難道不知道小司令說過懷璧其罪嗎?”隨即對楚天說:“小司令,我接受和談的條件!”
“另外,我向你保證,以後沙家在溙國的所有利益不會受到侵犯!”
薑還是老的辣,狐狸卻是小的狡猾。
楚天安靜的看着他們,嘴角的笑容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