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你個肺!
孫仇科不情後球接鬧早學吉
楚天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沉穩的人,也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面對此刻幾乎可以說是因爲喝多酒瘋了的殷一月,還是不免有那麼一點頭痛。
他授意盧西家族和普氏家族對羅斯福家族開戰,目的就是把支持羅斯福家族崛起的幕後之人給刺激出來,在這之前都不想暴露自己。
所以對於黑手黨這一次的開戰,楚天都不去刻意的關注,就是不想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打亂了最初的佈局。
但是現在因爲殷一月殺了十多個羅斯福家族精銳,楚天覺得也許要招惹一些麻煩了。
優雅的噴出一口煙霧,殷一月來到了楚天的身旁,上百個羅斯福精銳也已經包圍了四周,但殷一月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一般,只是一種平靜,還有一點歉意。
“你娶老婆了嗎?”
殷一月丟掉手中的菸頭,在楚天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波動,但是她相信面對上百人的羣情洶涌和慢慢流露的殺機,楚天肯定是緊張的,只是表現的不那麼明顯而已。
楚天還在想着怎麼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壓下去,讓它只是呈現出黑手黨的內部紛爭,不被人知道他出現在廝殺的現場。
就聽到殷一月忽然拋出來的問題,搖搖頭回道:“娶妻,沒有!”
楚天本欲是想說還沒有娶妻,但是已經有未婚妻的樣子。
而殷一月沒有給楚天把後面的話說完,輕輕的嘆息一聲略帶歉意的說道:“那當是我對不起你吧,如果你今晚沒死的話,我給你找個頂尖的老婆,如果你今天晚上死了,下輩子我投胎,給你做牛做馬。”
不給楚天迴應的機會,殷一月提着刀好像古時候的戰士一往無前的往前面走去。
面對羣情洶涌和憤怒的羅斯福精銳,此刻說再多都是不可避免廝殺一場的,與其浪費時間去做沒有作用的事情,不如省點力氣多殺兩個人,至少殷一月覺得這一刻還活着都需要去努力一下,沒死,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楚天眯眯眼睛,看着女人投入廝殺之中的背影,剛纔的那一刻,他可以清晰感覺到殷一月流露的內疚。
暗道一聲喝酒誤事,楚天也打出了手勢,今晚不廝殺一番想要安全的離開這裡,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廝殺之中的殷一月此刻只有殺戮沒有去在意任何的東西,不過心裡對於楚天是真的抱歉。
她剛纔坐在車裡,見到羅斯福精銳走來,本身只要他們不做什麼的話,殷一月也不會做什麼。
或許是因爲喝酒多了的原因,當那個羅斯福精銳伸手打開她的車門時,殷一月莫名的就有一股怒氣涌上心頭,拿出槍來就把那個羅斯福精銳給殺了。
因爲殺了一個人,加上酒精的刺激和這些天來承受的壓力,就如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發不可收拾,殷一月最終把所有人都給殺了。
如果是她一個人的話自然無所謂,但現在有一個楚天,楚天還是被她叫出來的,她覺得自己該努力一下,給這個遭受牽連的人,製造一點生機。
雖然她是一個女人,周圍有一百多個羅斯福精銳,但一時間也無法拿下殷一月,甚至被她殺了好幾個人。
而楚天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意思,他相信殷一月不會如此的脆弱,事實也證明這個女人和看起來的不一樣,殺人的手法嫺熟利落,不會多餘的做一點事情。
嬌喝一聲,殷一月一刀劈掉了眼前的一個羅斯福精銳,回頭見楚天站在那裡,覺得他是被這樣的廝殺給嚇壞了,或許打架還可以,但殺人還是差一點意思。
翻轉手中已經有點捲刃的刀,殷一月殺了兩個羅斯福精銳迅速的往前,趁着前面的羅斯福精銳閃避的時候拋出了手中的刀,打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缺口。
回頭喝道:“走,跑出去拐個彎是下坡路,只要你去到主路上就安全了。”
楚天微微一愣,看向臉上已經濺射到血跡的殷一月,心裡莫名的有些複雜。
從開始在希爾頓酒店之外見到殷一月和皮埃列在一起的時候,楚天都只當她是一個攀附權貴享受虛榮的女人,甚至在酒吧的時候見到,楚天都是那麼覺得的,只是稍微的改變一點,覺得她只是離不開那些富貴生活,不惜出賣自己。
щщщ☢ ttka n☢ c○
但是此刻,楚天對於殷一月竟然多了一點欣賞,置身於危險之中,還在想着爲他打開一道生命的缺口。
似乎也不像那些只是爲了利益就什麼都無所謂的女人,至少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良知的存在。
“混蛋!”
見楚天站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打開的缺口又被羅斯福精銳給圍了起來,殷一月喝罵一聲盪開兩個羅斯福精銳的刀借力退到了楚天的身邊,冷着臉蛋:“你想死啊?”
楚天晃晃腦袋,看周圍已經殺紅眼的羅斯福精銳,微露笑容:“你剛纔,是想讓我先走嗎?”
殷一月瞪了楚天一眼,看着周圍慢慢試探着靠近的羅斯福精銳,冷聲回道:“今晚是我叫你出來陪我的,是我殺了那些人讓你遭受牽連,雖然我人盡可夫卑賤的遭人唾棄,但我也不想欠你一條命,注意點,找到機會你就走。”
話音落,殷一月提着刀再次的撲了上去,楚天看得出來殷一月剛纔說的話都是真心說出來的。
微微苦笑手輕輕的擡起,鳴鴻戰刀出現在了手心之間,目光一凝迸射一抹銳色。
忽然之間爆射而出,一個羅斯福精銳在殷一月的背後舉起了刀眼看就要落下,只是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綻放就徹底的凝固,鳴鴻戰刀從他的脖子掠過,一顆腦袋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具身軀慣性朝前兩步,也倒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殷一月下意識的回頭,見到殺神般的楚天握着一把刀,看看地上沒有了腦袋的屍體,那一份血腥讓殷一月的心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殺人她自認爲嫺熟無比,但是一刀砍掉敵人的腦袋殷一月從來都沒有過,因爲過於的血腥,她是一個女人,終究是做不出來的。
“我很帥嗎?”
楚天走前一步,鳴鴻戰刀橫劈而出,一個羅斯福家族精銳再次的身首異處,站在呆愣的殷一月身邊,楚天微露笑容:“我承認我是有點帥,但以後有的是時間欣賞,這個時候不該是你欣賞我的時候吧?”
殷一月眨下眼睛,臉蛋不自然的一紅目光閃爍偏移看向一邊,這一刻面對楚天,她竟然莫名產生一種心跳加速的意思,這是很多年都沒有的感覺。
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殷一月低頭:“你幹麼?”
“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責任。”楚天目光睥睨的看向前面擋住去路的羅斯福精銳,拉着殷一月的手往前走去,戰神般的身軀宛若一杆標槍刺破了夜空:“所以,要打開缺口逃跑,也該是我給你打開,而不是你爲我。”
“跟在我身邊,今晚我不死,你不死,哪怕我死,你也依舊活着。”
堅定的話語,霸氣的身影,讓被拉着走在後面的殷一月微微恍惚。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強勢的女人,凡事都要自己掌控在手中,因爲她明白命運只能靠自己,如果依靠別人的話,你就會失去對自己生命的主導權。
而現在,她莫名產生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手中的刀噹的一聲掉在地上,她有點不想去反抗,想要享受一下被人保護的感覺。
或許會因此死去,但殷一月覺得,今晚死去,她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遺憾,甚至覺得,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楚天斬殺一個羅斯福精銳,往後一退把殷一月推回了車邊,前面的激戰沒有那麼猛烈,看來盧西家族和普氏家族第一個回合暫時的落敗已經準備撤退,想要往前走,已經不可能。
提着鳴鴻戰刀,眼神睥睨的掠過周圍的羅斯福精銳,淡淡一笑:“很久,沒有在歐洲的土地上,飲血了!”
一刀劈出,斬斷了歲月,也宛若一支箭,射進了殷一月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