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嬋身材火爆,今天偏巧穿了一件晚禮服,看上去分外的誘人。
衣服的合適與否,將影響到一個人的最終氣質,可偏偏李雅嬋穿慣了制服,卻對這些顏色花式複雜的晚禮物並不在行,所以穿着難受,很不適應不用說,就連走路也有些很不便。
要是喬子隆不說,怕是她壓根就不會知道今天的服裝很不得體。
“混蛋,你居然還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李雅嬋氣的直哆嗦。偏偏礙於身份,不能公開施暴,只氣的她咬着玉牙。
不過這口氣要忍下來,也非常不容易。要是壓抑的久了,不弄出內傷來纔怪呢。
“嘿嘿,大美女,你說錯了,我是人不是狗,如果我是一隻狗,你這樣的一位大美女跟一隻狗說話,讓人看了作何感想?”
“哼,你就是一隻狗,一隻大色狗……”李雅嬋被他弄的頭腦不清,說話也不利索了。
“色狗,哈哈,你又錯了,我只是看了你一眼而已,難道欣賞大美女就是色狗嗎?照此說來,你每天在路上都要被不同的人欣賞,這些人也是色狗羅?唉呀,大美女,你不會是把所有看過你的人都當成狗了吧?”喬子隆笑嘻嘻的爭辯道。
這小妞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看着跟個冰山似的,偏偏火氣還這麼大,看來自己是該找個機會好好的開導一下她了,要不然氣大傷身,弄出個什麼內傷來,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治的了。
“我沒有說……”
李雅嬋此時感覺一陣發矇,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這樣繞來繞去的,居然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你說了,而且我聽的十分清楚,嘿嘿,如果有必要,一會我要向李局好好的彙報一下你的所作所爲,哈哈,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隨意欺負人!”
“誰欺負你了,你不要含血噴人!”
李雅嬋突然忍不住,伸手擰了喬子隆一下。
“啊……”喬子隆誇張的大叫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時,只聽一道冰冷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一名頭上有一多半白髮的中年男子神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爸……”看到來人,李雅嬋登時打了個機靈,挺胸擡頭,恭敬道。
“回家之後我再收拾你,在公開場合,不要叫我爸,還用我再重複一次嗎?”中年男子正是李光毅,廣陽市公安局長,同時也是李雅嬋的父親。
聽了父親的喝斥,李雅嬋眼裡噙淚,點了點頭,低聲道:“局長,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嗯,董一卓受傷了,你去處理一下,一會兒把人帶到醫院,一定要把他的傷醫好。”
“局長,我明白了。”
李雅嬋說完,轉身向董一卓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幾名保安的配合下,很快將受傷的董一卓擡上了車,準備送往醫院醫治。
“小夥子,說說吧,你爲什麼要傷人?董一卓縱然做的不對,可你也沒有必要把人家的腕骨折斷啊,你這樣做也太過殘忍了吧?”
李雅嬋離開後,李光毅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二人坐了下來。
“李局,不是我存心要傷他,而是他實在欺人太甚,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襲擊我,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了他,只怕倒下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喬子隆蹺着二郎腿,腳尖微微晃動着,眼睛卻是看向天花板。
“小夥子,難道你不知道董家的勢力有多強大嗎?你拿了他的錢,還重傷了他,這件事,如果董家向警方提起公訴,你將面臨故意傷人的指控,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我再欣賞你,也沒法子幫你洗脫罪名了,一旦被抓進去,你將面臨着長達數年的刑期,到了那時,後悔都太遲了。”
本來作爲一名戰鬥在一線的老警察,李光毅想不到在自已即將退休的時候,居然會再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問題。
“其實,剛纔我讓雅嬋來和你聊,也就是出於大事化小的目的,聽說你的醫術十分了得,在市中醫院已經將仲順的怪病徹底治癒,而且報紙和電臺都有你的相關報道,外界贊你是個醫神,連張家都對你敬佩的五體投地,張小神醫一度想拜你爲師,當然,這些都是坊間傳聞,不過,也足以證明,你的能力很強悍。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爲何不願加入我們警察隊伍,作一名警察呢?這比你的保安工作可要強多了。”
李光毅自從喬子隆來到廣陽市後,就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說句大實話,作爲曾經因爲現實需要臨時組建的神手戰隊的精神領袖,小小年紀,就在國際刺客界名聲大震的頂尖好手,早就在他的名單上出現過,只是一直以來,神手的所有活動,都未涉及到華夏,而並未真正的產生影響。
直到喬子隆入境,華夏龍組的相關成員,已經密切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並且一度質疑他回國的目的,指示李光毅要多加觀察監視,可是李光毅派出人手,多次跟蹤卻一無所獲,而且李光毅發現,神手回國似乎並無惡意,相反,倒是幾次三番的施術救人,一改往日殺戮成性的殘暴品性,這倒讓他大惑不解。
直到方纔,在與姚開廣有過一次直接的面談之後,才借姚開廣的嘴,多少了解了一些關於喬子隆的事情,而喬子隆此次回國,居然是爲了和姚開廣的女兒姚雅梅成婚的,聽到這裡,李光毅也不禁有種被雷到的感覺,而姚開廣有意拖延與喬子隆見面的時間,也是想多在暗中考察一下,老夫子給女兒介紹的這個女婿到底是不是他所想要的人,如果不是,還可以和老夫子協商,不過幾天的觀察下來,姚開廣已然十分滿意,多次催促女兒接喬子隆回家,可是姚雅梅卻是一萬個不同意。
就這樣,這事就僵持了起來。
姚開廣沒有辦法,面對這個如心肝寶貝般女兒,只有請老友李光毅出場勸說一下了,可惜的是,李光毅和喬子隆也僅僅是頭一次見面,自然能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臨近,一個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現在董一卓的身後。
“卓兒,你怎麼了?是誰打傷了你?”看到來人,場中登時一亂,紛紛走了過來,向來人打招呼。
“董伯好。”
“董叔,你怎麼來了?”
……
董俊臣點了點頭,衝來人無聲的打個招呼,算作是禮貌。
不過此刻眼睛一凜,看向兒子的目光突然變的凌厲起來。
“爸,你可來了,就是他,打斷了我的手,啊……好痛,爸,你可要給我報仇啊。”
“殺了他,扒他的皮,拆他的骨頭!”
此時的董一卓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捂着手腕,失聲痛哭起來。
“是你?”
董俊臣猛的站起,眼眸深處掠過一團殺氣。步若流星,三竄兩跳,就來到了喬子隆的面前,手指着喬子隆的鼻子,大聲質問道。
“俊臣,算了,他也是個孩子,一時手重,傷了一卓,我讓他給一卓治傷就是了。”
李光毅看到董俊臣,登時頭大如鬥,本來想安排喬子隆早點離開晚會現場,這樣董俊臣找不到人,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喬子隆未及離開,正跟董俊臣碰了個面對面,事情有激化的可能。
“光毅,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件事,關係到一卓的未來,所以我不得不參與進來,這小子敢把我兒子的腕骨折斷,手段殘忍,我不能眼看卓兒被人欺負而無動於衷。”
董俊臣與李光毅相識很久,也算是一對無話不說的老友了,不過爲了兒子的斷骨,董俊臣可謂是紅了眼睛。
“嘿嘿,骨頭斷了,接上就是了,不過嘛,是要收費的,要是再拖延時間,不及時接骨,接上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你這個當爹的不會真的要你兒子截肢吧?”
喬子隆坐在沙發上,蹺着二郎腿,很是愜意的呷了一口瑤臺酒,眼神中掠過一絲狡黠。
“你……說的是真的?”董俊臣雖然魯莽,不過,倒也是個過來人,明白斷骨續接的難題在於時間搶救及時。一旦錯過了時間,那截肢的可能就相當的大。
而一旦兒子截肢,後果會非常嚴重,這對於對兒子寄託無限希望與期待的董俊臣來說,則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你不信?你可以問一下醫院的大夫,張小神醫不是和你們董家很熟的麼?你只要給他打個電話,就能問個清楚了,現在斷骨已然過去半個小時了,如果在此期間,還不及時醫治的話,那斷骨沒法子續接,只好截肢了。”
喬子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道,張小神醫還想拜自己爲師呢,自然,你問張小神醫,也只能給自己添堵。
“嗯,小子,你最好不要騙我,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絕對饒不了你。”董俊臣悶哼一聲,不再理會喬子隆,而是掏出手機,直接給張小慈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