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珪躊躇了老半天,最後冷哼了一聲,說道:“土包子,你可要給我搞清楚了,我現在可不是要跟你買瑤娥,還有,瑤娥她可不是你的商品。”
喬子隆眉頭一挑,淡然說道:“商品有商品的價值,人雖然不是商品,但也是有價值的,你沒聽說那些明星都是有身價的嗎?”
“在我的心裡,瑤娥可是無價的。”在慄珪看來,這已經算是一個十分完美的回答了。
不過喬子隆可沒輕易放過他,“既然瑤娥對你來說是無價之寶,那我現在讓你拿出一億元來帶她走,你可願意?”
“一,一億?我,我哪來這麼多的錢。”慄珪氣惱道。
“那我出一億,讓你放棄瑤娥,你願意嗎?”喬子隆又繼續問道。
“哼!大言不慚,就你這一付窮酸相,你拿得出這麼多的錢嗎?”慄珪鄙夷道。
喬子隆聳聳肩,又端起酒杯,喝了口紅葡萄酒,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至於我拿不拿得出這些錢,你不需要操心,你只需回答願不願意。”
慄珪可不是傻子,明知道對方不可能拿出這麼多的錢來,他當然果斷地回答不願意了。
喬子隆雙手一攤,遺憾道:“那就恭喜你了,你非但得不到瑤娥,同時又損失了一億元。做人呢,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咽不下的,就不要強吞。”
“哼!我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慄珪沉着臉,喝道。
“既然你這麼認爲,那我也沒意見。”喬子隆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接着又繼續吃了起來。
“我看他擺明了就是個無賴,瑤娥,你今天要是不和他撇清關係的話,就別認我這個媽了。”李紅萍嘴脣顫抖,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媽,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呢?難道在你的眼裡,錢就這麼重要嗎?”張瑤娥哀傷地問道。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你看看你,自己找的這個男人,什麼東西啊。”此刻,李紅萍的眼裡已經完全容不下喬子隆。
“他是怎樣的人,我自己心裡最清楚了,請你不要逼我做這種選擇。”張瑤娥的眼裡帶着一絲倔強和堅毅。
看這母女二人關係似要鬧僵的樣子,慄珪連忙說道:“阿姨,你就別再爲難瑤娥了,這種無賴我可是見得多了,積累了一些經驗,對付這種無賴,我有的是辦法。”說着,他用那雙陰冷的目光向喬子隆射去,目光之中帶着一絲陰霾。
“阿珪,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就由你自己來解決吧,哎!女大不由娘,都怪我教女無方啊。”李紅萍搖頭嘆息。
“阿姨,趕緊吃吧,菜都要涼了。”慄珪說着,又往李紅萍碗裡夾去了一大塊肉。
接下了,四人都沒有再說話,安靜地享用了這一頓豐盛豪華的午餐。
吃飽之後,四人起身離去,在離開前,慄珪還不忘將那剩下的半瓶紅葡萄酒給帶上,要知道這可是價值上萬的瓊漿玉液啊。
剛走出包廂,就見陳瑞業從大廳對面快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幾位穿着夏服的男子,顯然是這家酒店的高層領導。
見陳瑞業迎面走來,慄珪趕緊恭敬地迎上前去,笑呵呵地謝道:“陳總啊,你真是太客氣了,慄某也只是過來吃頓飯而已,又何必送這麼昂貴的酒菜呢?”
聽到慄珪對對方的稱呼,張瑤娥母女倆自然也就知道,這位老者就是這家大酒店的老總了,特別是李紅萍,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她又何曾見過這樣的大人物,也正是因爲生活在底層,纔會搖擺不定,貪圖繩頭小利,再加上受到脅迫,所以她纔會在今天這樣對待曾經給自己丈夫治過病的喬子隆。
儘管她曾經說過要女兒別錯過喬子隆這樣的男人的話,但後來因爲貪圖繩頭小利而受到脅迫,她認爲喬子隆的家境不會太好,父母是個無權無勢的人,所以,喬子隆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出息,本來就搖擺不定的她開始反對女兒和喬子隆在一起了。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絕大多數婦女都是這樣搖擺不定,李紅萍只是一個縮影。
所以,對於李紅萍今天這樣對待自己,喬子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李紅萍一臉緊張地向張瑤娥問道:“瑤娥啊,人家送我們這麼昂貴的酒菜,我們是不是也該上去道個謝呢?”
“媽,用不着,他又不認識我們,有啥可謝的呢。”張瑤娥搖着頭說道。
而這時,陳瑞業卻是疑惑地向慄珪問道:“請問你是?”
衆人都楞了楞,看這陳總的樣子,顯然是不認識慄珪,可他親自吩咐送來酒菜,又做何解釋呢?
最爲納悶的自然是慄珪了,他有些焦急地解釋道:“我,我是慄珪啊,前一陣子,一起吃過飯的,陳總你不記得了嗎?”
“慄珪?”陳瑞業凝眉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嘆息道:“哎,人老了,腦子不中用了,遠點的事都記不太清了,還請慄先生不要介懷。”
聽了陳瑞業這番話,慄珪的臉色登時僵住了,而李紅萍更是焦慮地拉着張瑤娥的手,說道:“哎呀,瑤娥啊,那些酒菜該不是會人家送錯房間了吧?現在都被我們給吃完了,這可如何是好啊?”照慄珪所說,那桌酒菜可得花費十多萬,這怎能不叫李紅萍心急呢。
可是沒等張瑤娥出言安慰,陳瑞業卻是繞過了發呆的慄珪,朝喬子隆走了過來,笑着問道:“子隆啊,酒菜還合胃口吧?”
“陳老爺子親自安排的菜餚,能不適口嗎!”喬子隆笑道。
“子隆啊,這裡是自家地方,以後過來用不着客氣,儘管吃盡管喝就是了。”說着,陳瑞業又回頭對身後那幾名身穿夏服的男子囑咐道:“在這家酒店,你們可以不聽老頭子我的命令,但絕對不能違抗子隆的指示,都記住了嗎?”陳瑞業的這番話顯然是表達了他對喬子隆的最高敬意。
“是!喬先生,以後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幾名身穿夏服的男子異口同聲地說道,就像是事先排演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