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蔓琳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她的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倔強,也許是察覺到女兒眼裡那一絲怨恨,朱正榮終於還是心軟了,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沉着臉,態度強硬地說道:“這是最後的一次,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乖乖的呆在家裡,直到跟滕成烈訂婚爲止。”很明顯,朱正榮壓根就不覺得妻子還有被治好的希望,他放任女兒這一回,也無非是想讓她死了這條心。
朱蔓琳仍然沒有說話,也許是默認了父親的意思,她淚眼汪汪的向喬子隆看去,眼裡也壓根就沒有一點點希望的光芒,也許,她也只是想借這次治療讓自己徹底的死心。
然而,面對朱蔓琳那雙眼淚,喬子隆這貨卻是沒心沒肺地道:“妹紙,原來你都是有對象的人了,該不會是已經洞過房了吧?要不這樣吧,我們的交易條件改改,要是我治好你媽媽,你就給我一百萬,你看怎麼樣?”
對於從小衣食無憂不缺錢花的喬子隆來說,一百萬算不上什麼。可是對於目前的朱家來說,這一百萬已經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所以,聽了喬子隆的這個交易條件,朱正榮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朱蔓琳自然也十分清楚自己如今的家境早已今非昔比,所以她想都沒想就說道:“不用改了,你放心好了,我的身子還是乾淨的。”
朱正榮並未加以阻攔,在他眼裡,這個交易壓根就不靠譜,他只把它當成是個玩笑。
“此話當真?”喬子隆再次進一步確認道。
朱蔓琳俏臉一紅,嗔道:“是真是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嘿嘿,要是能讓在下先驗個身的話,那就更穩妥了。”喬子隆壞笑着說道,可是看見朱蔓琳似要發火的樣子,他又連忙改口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救人要緊。”
說着,喬子隆就要向病房裡走去,可是剛走到門口,卻被王友嵩給擋了下來。
喬子隆向王友嵩瞅了眼,疑惑的問道:“我說你這老頭,擋着我幹嘛呢?我對男人可沒興趣,特別是像你這種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即便你是想要簽名,那也總得等我把人治好了再說吧。”
“哼!自吹自擂!我告訴你,這裡可是醫院,你來這裡玩泥巴是找錯地方了。”王友嵩拉着老臉,訓斥道。
“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男人怎麼會玩泥巴呢,其實我倒是想找個小妹妹玩過家家,比如這位護士小妹妹就挺適合做我玩伴的。”喬子隆說着又對那位護士姐姐放了放電,有院長在邊上,護士姐姐倒也不敢失禮。
明明是護士姐姐,可喬子隆這貨這個時候卻稱呼她小妹妹。當然,他也不是什麼時候都稱呼護士爲小妹妹,也有稱呼姐姐的,他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在海外,老夫子給他看過護士姐姐的照片,他憑着過目不忘的本領認出了護士姐姐。不過他只能裝作沒有看過她的照片,不知道她的名字。
“年輕人,你要是再滿口胡柴,我可要叫保安來請你出門了。”王友嵩沉聲警告道。
喬子隆一聽這話可就不爽了,“我說老頭,不要惡人先告狀,好不?我是來救人的,明明是你這隻爪子擋了我的去路,妨礙我去救人,怎麼倒怪起我來了。”
“救人?就憑你?我問你,你有行醫資格證嗎?”王友嵩傲然問道,他可不覺得這個看上去一點都不像行醫的小傢伙會有行醫資格證。
“什麼狗屁的行醫資格證,你哥我又不靠這個行業吃飯,要這玩意幹嘛!”喬子隆糾結道。
王友嵩冷哼一聲,說道:“你沒行醫資格證,那就無資格去醫治病人。”
“哎!我說你這老頭還真是不可理喻啊,年紀倒是和我師父差不多,智商怎麼就相差得這麼遠呢?我又不醫你,你急個什麼勁啊。”喬子隆雙手往腰上一叉,一付一臉苦悶的模樣。
“你!”王友嵩氣得惱羞成怒,活了幾千年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羞辱,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強壓下怒火,繼續說道:“要是不再我的醫院裡,我管不着,但現在是在我的醫院裡,一切都是我說了算。”說着,他又扭頭看向朱正榮,冷聲說道:“朱先生,只要尊夫人還在我的醫院裡,我們所有的醫護人員就要確保她的安全,這也是我們的責任,你要是真相信他的話,讓他來醫治,那麼,就請先將尊夫人帶出我的醫院吧,那樣不管他怎麼給尊夫人,都不關我的事。”
朱正榮自然知道王友嵩心中不快,所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王院長,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其實我也知道這個土包子根本就不是行醫的料,不管怎麼說,這個土包子畢竟是我女兒帶回來的人,我女兒也不知在哪裡中了邪,帶回這麼一個土包子。這樣的一個土包子要是能治病,那你們這些醫生都要回家歇着了。我女兒執意要這麼做,你就通融一下,讓這個土包子醫治一次吧。我這麼着,也無非是想讓我女兒死了這條心,你放心,不管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都會自己承擔的。”
“既然你們執意要這樣做,那我也就不再費嘴皮子了,先簽個免責協議吧。”王友嵩說着,就吩咐那位護士姐姐去取協議。
在護士姐姐去取協議期間,王友嵩又貌似好心好意的向朱蔓琳勸導道:“朱小姐,你救母心切我能理解,但是凡事都要有個度,你母親的病情即便神仙下凡也不會有好轉的可能的,所以,你還是不要道聽途說,聽信一些不切實際的言語,免得上當受騙。”說話間,王友嵩故意將目光向喬子隆瞥了一眼,而喬子隆卻在挖着耳屎,氣得他恨不得在這張傲慢的面孔上抽兩耳刮子。
“王院長,我也知道你是好意,可我,我實在不忍心看着我媽就這樣的撒手人寰。”朱蔓琳說着,又抽泣起來。
而這時,喬子隆卻是一臉悲哀地嘆息道:“哎!你們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啊,掛着華夏醫館名堂,卻賣的是洋藥,醫療的方式也是洋式的,還美其名曰華夏醫學現代化,愧對先祖,罪大惡極。我華夏先祖留下如此博大精深的華夏醫學,你們放着不研究,反而成天的跟在那些洋人屁股後面,有滋有味地吃着他們消化消化完拉出的屎,有了你們這幫不肖子孫,華夏醫學不落後纔怪呢。”
王友嵩哼了一聲,道:“哼!小小年紀說話竟這般陰損!”
“老傢伙,你敢和我賭一把嗎?”喬子隆自信滿滿的說道。
王友嵩當然不會怕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於是隨口問道:“我會怕你,說吧,怎麼個賭法?”
喬子隆邪邪的一笑,說道:“我們不賭錢,賭錢太俗氣了,方纔的那個護士小妹妹相當不錯,只要我把我岳母大人的病給治癒了,你就她把送我當貼身丫鬟。”
衆人一聽這話,都是滿頭大汗。
Wшw ▪Tтkд n ▪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