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朝的笑,凌武慎得慌。
但關於那位前輩的事,凌武卻絕不會提一下;在那位前輩面前,泱泱華夏武道宗師都不算什麼。何況白朝?
“這件事,我當真不知。”凌武甩了甩衣袖,冷麪道,“你再說個其他請求。這個,恕我無能爲力。”
隨着兩人對峙,整個會場冷了下來;觀衆們都感受到一股冷風襲來。本來因是個喜氣洋洋、頒獎的儀式,但卻因兩人,變得有些冰冷。白朝問,凌武卻不答。這在衆人眼中看似簡單的問題,卻成了橫在兩人中間的溝壑。
白朝揚起笑容,“很好。”隨即,轉身面對上千觀衆及數百弟子,拍手喊道,“大家安靜下,有件好玩的事要宣佈給大家!都聽我說!”
略有嘈雜的會場安靜下來,衆人都好奇的看向白朝。
白朝清清嗓子,笑着道,“你們知道嗎?其實,凌武宗師是個禿子……”
“白朝!”白朝話未說完,就被凌武怒聲呵斥住了。白朝轉頭眨巴下眼睛,“凌武宗師是想起些什麼了嗎?”
凌武被白朝氣的夠嗆,蒼老的面容都被氣紅了!雙拳緊緊握住,眼裡都能噴出火來。白朝分明是拿自己禿頭的事威脅自己。真是又氣又沒轍。
“你敢威脅我?”凌武惡狠狠的磨着牙,真想把白朝這貨就地宰了;堂堂一代武道宗師,更是武道界宗師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卻被一不知名的小輩威脅。而且,沒任何辦法!
白朝擺擺手,“看來凌武宗師還沒想起來。”
“來來!大家聽我說,凌武宗師頭上戴得是假髮……”
“停!”凌武宗師整個人都快發狂了,要被白朝這貨給逼瘋了。觀衆們疑惑的看着這兩人,這是什麼情況?不知所云。
白朝邊摳鼻屎,邊笑道,“凌武宗師,你到底能想起來嗎?我等不及了。”
凌武是相當憋屈。
他比白朝強悍數倍,但卻拿白朝一點兒轍也沒有。若自己開始就頂着禿頭見人,最多被笑笑;可現在,白朝若說出自己戴着假髮,他堂堂宗師臉往哪兒擱?一切皆因面子惹得禍。
凌武長嘆一口氣,無奈而又惡狠狠道,“我只能告訴你,那位前輩現在身處一個危險任務之中;至於其餘,我什麼也不能講。而且,我知道的,其實也只有這麼多。”
“至於你所說,天竹爲何會在府市;這我根本不知道。”
“我若知道,這天竹便不可能落在你手裡!”
白朝微微凝住眉頭,雖平靜如水,卻面色擔憂;極其危險的事情?爺爺究竟在做些什麼?
“凌武前輩其實是個禿……”白朝還想再套出一些話來。
“白朝!”凌武都快被白朝逼瘋了,“我真只知道這麼多!話已至此,你看着辦吧!”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絕望的樣子。
白朝盯了凌武很長時間,最終選擇放棄。
凌武既然已這麼說了,那真是他也不知爺爺在哪兒。而天竹爲何在府市,白朝猜想卻可能與自己和小桃有關。爺爺很可能在暗處注視着他們。
“麻煩凌家主了。”白朝躬身一拜;他還是知道進退的。
凌武總算鬆了口氣。
眼光復雜的看着白朝這小子。自己堂堂武道宗師,竟被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先給自己理了個禿頭,而後又奪了武道大會第一,最後還拿禿頭的事威脅自己。
望着白朝遠去的身影,“你和前輩什麼關係?”
白朝怔住身子,轉而淡笑,“沒什麼,就是我想他了。”而後遠去。
武道大會一結束,好多人都過來找白朝;有些人想要高薪挖角凌家這保鏢;有的迷妹,想問白朝要簽名、合影留念什麼的。還有一些武道世家、大門派,紛紛想邀請白朝加入。
而白朝身影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知道爺爺還活着就行了;爺爺若是想找他們,自然會來找。至於武道大會,至於衆多世家;白朝又幾時放在眼中?這些,浮雲而已。
等再出現時,已到了夕凝衆人身前。她們準備收拾回家了。
看見白朝,明莞興奮的撲過來;敲了敲白朝腦袋,“行啊!我的保鏢這麼厲害!差點兒成了我偶像呢!”笑眯眯道。
白朝摟着明莞,不老實的摸着;夕凝在一旁溫柔笑着,能夠看到白朝安全回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不一會兒,白小桃騎着穆瑞出現了……
“哥哥!”見到白朝,小桃興奮的撲在白朝懷裡;小腦瓜蹭着白朝,“小桃想哥哥。哥哥你看,這是小桃這兩天的大馬!你要不要騎?”指着跪在地上的穆瑞道。
白朝惡寒的看了眼地上穆瑞,心疼的把穆瑞拉起來,“這兩天爲討小桃開心,你真是受苦了。”
穆瑞嘴角都快抽搐了;他是絕對不會說出,自己和小桃打賭打輸了,才變成這逼樣的。只能點頭,說自己很疼愛小桃……
回南城路上的時候,小桃偷偷揪了揪哥哥的衣角;小小面容上,寫滿了擔憂,“哥哥,爺爺……”小桃只是個孩子;他沒有多麼複雜的想法。在他的字典裡,只有哥哥和爺爺是最重要的。
白朝勉強笑笑,摸摸小桃的小腦瓜,“爺爺很好,他還活着。別擔心。”
“嗯!小桃不擔心!”小桃一下就笑了,開心的點點頭。
車快開出府市的時候,突然一輛車攔住衆人去路;司機急剎車,差點兒把衆人甩了出去。
“臥槽,什麼情況……”白朝話還沒說完,那車門打開,凌天執拄着柺杖出現;屁股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白朝都快嚇尿了,顫巍巍的下了車,“哥,你不用還追着我吧?我們打都打過了。你這樣是何苦呢。”
凌天執眼中充滿火光,菊花疼痛讓他坐立不安,“白朝,你勝之不武!”
“你就爲說這個?你已經說過了。”白朝鬆了口氣。
“不,我還要告訴你!等我好了之時,我要追你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