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聽了小桃的話,不由嘆了口氣。
“快去把這些孩子扶起來吧!”白朝也不知該說什麼;這個社會,總有些人嘲笑別人的缺陷。雖白朝也憤怒,但小桃把人家打了就有點兒不合適了。
小桃老大不樂意扶這些孩子起來。
誰知,一個孩子憤怒的將小桃推開;踉蹌的站起來,眼睛紅紅的看着白小桃幾人,“你們敢動我,我一會兒就叫我爸爸來。你們都別跑,死定了!”
這孩子明顯是這羣孩子的主心骨。
這孩子一發話,其餘孩子也很囂張的站起來,“我爸也一會兒過來。你把我打了沒完。”
“我從小就沒被人打過。一會兒我爸來了看你咋辦!”
一羣孩子嘰嘰喳喳,顯然不會輕易饒了白小桃;小桃氣的肺都快炸了。握住小拳頭又想把這些人暴揍一頓。
這時,洛茗幾人聽到動靜,也從房子裡出來了。
夕凝將溫雯抱起來,安慰着溫雯;洛茗冷漠的站在一旁,不滿的看了白朝一眼,“這些孩子就是欠揍,還不如讓小桃揍一頓。”
白朝苦笑,正欲說話;卻聽明莞道,“打了這些孩子,恐怕不好收場吧!”
這羣小孩,都是浦西別墅區的居民。能在浦西別墅區買得起房,都不是一般人;尤其爲首的那個孩子,他爸是江南省省長的秘書長。明莞不免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一羣大人風風火火走了過來。
“誰打我們家孩子呢?把我家孩子臉都給打腫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連小孩子都打!”
“誰打的,站出來!”
一羣大人看到自家小孩被打成這幅模樣;頓時怒火中燒。有了父母撐腰的孩子,硬氣很多,指着白小桃,“爸爸,就是他打的。他還罵我們!”
就這一個孩子?
大人們不由楞了一下;他們以爲是一羣孩子把自家小孩給打了。卻沒想是一個小孩打倒了一羣孩子。
一位大人站出來;就是那個孩子王的父親,冷冷掃視白朝等人一眼,“誰是這孩子的家長?”
這人戴了一個眼鏡,一副書生模樣;他就是江南省省長的秘書長、李汶。
白朝無奈的站了出來,“我是,我對小桃給你們孩子造成的一切道歉。”小桃打了人,白朝自然沒理。
李汶冷笑着看了白朝一眼,“你弟弟打人,你道個歉就完了?”
“也可以給你們補償。”白朝平靜道。
“我們住在浦西,像是稀罕你補償的人?”李汶開口就咄咄逼人,“必須讓你孩子道歉!而且我的孩子還得打回來!打人就要付出代價。”
夕凝急了,“小桃打你們的孩子,也肯定有原因。你們孩子嘲笑一個聾啞女孩合適嗎?罵人家啞巴,還拿石子丟人家。你們孩子也做的不對;是不是也該道歉?”
李汶笑了,看了眼哭泣的溫雯,“明明就是個啞巴,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是啊!我家孩子又沒說慌;那小孩確實是個小啞巴!”
“啞巴還不讓說了,明明是你們孩子自卑。說你兩聲啞巴就不樂意了。”
一羣大人笑了起來;不光是孩子,就連這些大人也嘲笑溫雯是個啞巴。小小的溫雯,怎能受到這麼大的打擊,把頭深深的埋在夕凝懷裡。抽泣的聲音卻越來越大了。
孩子以爲這個世界是好的,因此難以相信這樣的嘲笑。
就像當初的晨晨,也受到很多人的嘲笑一樣。
白朝不由被氣笑了,原來這羣大人也是這樣的嘴臉,“你想讓小桃道歉?”似笑非笑問向李汶。
李汶仰着頭,很是不可一世,“不僅要道歉;還要讓我的孩子打回來!”自家孩子從沒被人打過,非要給這小子點兒教訓不可。
白朝點點頭,低頭看向小桃,“小桃,他讓你道歉;你說呢?”
“不可能!”小桃緊緊握着雙手,憤怒已到爆發的邊緣。
白朝兩手一攤,“你看,我弟弟不道歉。怎麼辦?”
“你管他啊!”李汶都快氣炸了;怎麼有這樣的哥哥。
白朝一臉不願意,“這又不管我的事;你憑什麼讓我管?我管不着啊!你們自己解決。”做起了局外人。
衆人都愣住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哥哥;竟不管弟弟的。大人們一時間大眼瞪小眼,不知該怎麼處理。
李汶面色陰晴不定,“你什麼意思?”
“你找我弟弟麻煩,還讓我幫你出主意?”白朝不由笑了,“要不這樣吧!不行你們幾個大人合起夥來狠狠揍他一頓;替你們小孩出氣。可以把我弟弟往死裡打,摁在地上摩擦。”
李汶幾位大人徹底愣住了。
這還是不是當哥哥的?他和他弟弟有仇吧?
尤其,白朝目光中竟露出期待,眼神裡充滿了鼓勵的味道;竟希望李汶等人把自己弟弟揍一頓!
李汶陰沉不定,過了片刻,下了決心,“好!這是你說的。我把你弟弟打了,你別叫喚!”
作爲江南省秘書長,打一個小孩實在有失身份;但爲了替兒子出一口惡氣,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一羣大人狠下心來,立刻圍上小桃。
“小孩,這是你哥哥自己說的;讓我們揍你。就當給你個教訓!”一位大人掰着手腕緩緩走來。
白朝坐在臺階上,吃起了薯片;就跟看足球賽一樣,邊吃邊爲李汶等人加油,“給我往死揍這小子!加油!哥幾個!我支持你們。這小子老告我黑狀,你們好好幫我教育教育。打死他。”
李汶聽到白朝的加油打氣都快吐血了。
“好,那我就打死你弟弟!”爲了給兒子報仇,李汶豁出去了;一拳轟向白小桃的面門上。隨着李汶的開炮,一羣大人也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對小桃拳打腳踢起來。
小桃冷笑一聲,冥眼瞬間開啓,“冥眼、停滯!”
一羣大人在他面前,不過猶如幾個蝸牛一般。
“敢嘲笑溫雯,你們都得捱打!”面對十幾個大人,小桃不退反進;率先揪住李汶的頭髮,將其狠狠拉倒在地。膝蓋磕在李汶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