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對面有一棟高樓大廈,在大廈的樓頂天台上,站着一個人,一身黑衣,短髮,面色白淨,身材粗壯,神情冷酷,在那人面前架着一個高倍望遠鏡,兩隻眼睛正對着望遠鏡的鏡孔裡,專心致志地觀察對面的遊輪。
他的耳朵上還塞着耳麥,在望遠鏡裡觀看了半天之後,他對着耳機說道:“赤虎,赤虎,我是藍鯨。遊輪已靠岸,估計二十分鐘後會出發。”說完,那人放下望遠鏡,眯起眼睛遠眺大海。
遊輪上的客人正在緩緩下船。路鳴帶着宋俊、楊紅君等人跟隨着一名遊輪上的警衛,從另外一個通道登上了遊輪。文飛長這麼大沒有坐過遊輪,裡面裝修非常豪華,而且設施齊全,就象一個小城市一樣,什麼都有。
來到一處船艙,裡面有許多人。個個都是西裝革履,爲首的一個金髮碧眼,看不出年齡,估計有五十歲,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引導路鳴和宋俊等人進來的那名警衛介紹道:“這位是美亞博物館的館長喬安瑟先生。”然後一指路鳴:“這位是負責此次展覽安全的警察局副局長路鳴先生。”
喬安瑟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容,路鳴上前與喬安瑟握手說道:“喬安瑟先生,歡迎你到濱州市來。這次展覽對於濱州市來說,是一個國際性的活動。開幕式的時候,我們這裡的許瑞山市長將要與你會晤,邀請你共進晚餐,嚐嚐我們濱州市的特產。”
“謝謝,我與許市長三年前在你們的首都見過面。他是一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人,我很期待與他的會晤。”喬安瑟的國語說的不錯,一定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很多年。兩人同時笑起來。周圍的人連忙鼓掌歡迎。
“這位是速龍保險公司的楊紅君先生,這位是負責這次展覽安保工作的宋俊先生。”路鳴上前介紹道,喬安瑟與兩人分別握手致謝。
“喬安瑟先生,我們現在把保險的事情先辦了吧,然後宋俊先生會跟你交待一下此次的安保工作。”楊紅君對喬安瑟說道。喬安瑟點點頭。
他打了一個響指,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走過來,她有一頭金黃色的波Lang捲髮,胸前那對肉球非常碩大,彷彿要將胸前的那件低胸襯衫撐破,扭着腰肢走上前來。衆人都沒見過這麼大的波,一雙眼睛都盯在那女子胸前。路鳴則不好意思的將頭別向一邊。
衆人也覺得不該如此失態,實在是有辱國體,於是都把眼睛望向其它地方。“安切,你跟這位楊先生把保險的手續辦一下。”喬安瑟嘴裡說出一連串的外語來,語速極快。有一位翻譯將話轉換成國語,跟楊紅君說道。
楊紅君含笑着對安切點了一下頭。安切用蹩腳的國語對楊紅君說道:“楊先生,請到這邊來。”說完,就扭着碩大的臀部向後走去,極富挑逗意味。楊紅君跟在後面,餘偉兩隻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安切。
鄧玉兵用手碰了一下餘偉,輕聲說道:“看你這副色鬼的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你這種行徑很丟人啊,不要壞了我們武神公司的名頭啊。”
餘偉這才反應過來,憨笑了一下,用手抓抓頭說道:“這妞的貨實在是太大了,西方人果然是貨料足啊。”說完還嚥了一下口水。鄧玉兵搖搖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保險手續辦好之後,宋俊過去跟安切交待安保的工作。一切就緒,就是押運文物的事情了。其實文物並不多,只有兩件東西,一件是二千年前國王所戴的皇冠,另一件是二千年前代表國王榮耀象徵權力的權杖。這兩樣東西都由兩個箱子裝着。
在衆目睽睽之下,喬安瑟將兩個箱子打開,展示在衆人面前。皇冠和權杖金光閃閃,很是奪人眼目,衆人不由地發出一陣驚喜的歡呼聲。當這一切就緒之後。宋俊正式啓動安保程序。由鄧玉賓駕駛由警察局提供的防彈商務車,兩個箱子由喬安瑟和他的秘書安切保管。安排好之後。衆人護送喬安瑟和安切下船。
從貴賓通道下船之後,直接就到停車場去了。宋俊、文飛、餘偉、馬寧四人荷槍實彈把喬安瑟和安切圍在當中。鄧玉兵把商務車開到門口。
一名警員把車門打來,先是文飛和餘偉兩人上車,再就是喬安瑟和安切兩個人拿着箱子也上了車,最後宋俊和馬寧再上車將車門關上。路鳴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了。前面有兩個交警全副武裝騎着摩托車開道。在摩托車後面,有兩輛汽車,一輛坐着的是展覽館的館長一幫人,另一輛是政府前來接待喬安瑟的官員。
這兩輛汽車後面,就是喬安瑟所坐的這輛由鄧玉兵駕駛的商務汽車。後面跟着的就是楊紅君代表的保險公司一幫人,和喬安瑟所帶來的工作人員。
車隊浩浩蕩蕩地沿着港口轉入大道往東街方向開過去。這一切都被對面天台上的那名號稱藍鯨的大漢所看到。他通過耳麥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彙報出去了。然後收拾好東西迅速從樓頂乘電梯下來了。藍鯨從後面的通道里出來,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汽車,然後就飛馳而去。
雖然交警在前面開道,還拉響了警笛,但是車隊的速度並不快,經過鬧市區後,轉入到了西山大道。這裡道路寬敞,有八個車道,中間還有隔離帶。商務車內,文飛與餘偉坐在左邊,宋俊與馬寧坐在右邊。他們都高舉着自動步槍,神色冷峻。
喬安瑟與安切坐在中間,喬安瑟很健談,一路上幾乎滔滔不絕,說個不停,說的話衆人都聽不懂,安切卻不時地爆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餘偉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安切的胸部,那對渾圓、碩大的肉球彷彿要呼之欲出。安切坐在汽車裡,身體微微顫動,那對肉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看到喬安瑟與安切交談的很快樂,行爲也很親密,他們兩人並不避嫌,在衆人面前儼然是一對情侶。餘偉心裡不由的發出一聲長嘆,心想,爲什麼好菜都讓豬給拱了。喬安瑟看上去比安切至少大二十多歲,當安切的父親,年齡上完全不是問題。
文飛則在想謝筱琳,後面又想起了易玲兒,心裡竟然有一絲感傷。馬寧坐在車上,則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只有宋俊一副全神貫注的態度,他一直保持着較高的警惕。
進入西山大道後,車速明顯加快了。在前面開道的交警騎着摩托車突然發現前方對面出現了一輛大貨車。前方是兩個隔離帶之間連接的地方,交通指示這裡是可以轉彎的地方,那輛大貨車就在那裡拐彎,但並沒有拐過去,而是直接開到對面的車道上來了。
交警看到大貨車逆向行駛,臉色大變,拼命向那輛大貨車招手,那輛大貨車並沒有理會交警,而是直接加大油門開進去了。大貨車的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歪歪扭扭在道路上走着S形,一聲巨響,一輛小汽車被大貨車碰撞了一下,那輛小汽車方向盤一歪,向隔離帶駛過去了。司機還算反應迅速,慢慢踩剎車,但最後汽車還是沒有控制住,側翻在地上。
另一輛汽車慌忙中避開了大貨車,大貨車長驅直入,與商務汽車快要迎面相撞了。鄧玉兵臉上露出驚恐的面容來,大叫一聲“不好”,將方向盤猛得往旁邊打去,同時兩隻腳,迅速踩離合器,另一隻腳輕輕點了一下剎車。
車頭避過去了,但是車身卻被大貨車撞上了。宋俊正坐在那邊,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過來,宋俊和馬寧兩人竟然被撞的向文飛這邊飛了過來。隨即商務汽車好象失去控制了,往旁邊猛得翻了過去。衆人猝不及防,都倒在一邊,宋俊和馬寧的步槍都脫手了,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文飛被餘偉龐大的身軀緊緊壓在下面,動彈不得。只感覺胸口呼吸不暢。
這時那輛大貨車停下來了,後面的汽車見前面出了車禍,連忙踩下剎車,將汽車迅速停下來了。大貨車的後面車廂裡,有幾個人手持着長槍迅速跳了下來,他們臉上都帶着動物的面具,只看到兩隻眼睛裡面射出來的殺氣。他們一言不發對着後面停下來的汽車車就是一陣掃射。槍聲就象是放鞭炮一樣響亮。
車頭被子彈打變形了,千瘡百孔,玻璃碎裂的聲音很是悅耳。看着汽車滿目瘡痍,汽車裡的人伏在車裡面瑟瑟發抖,這些人才停下來。有兩個人對着側翻過去的商務車裡面迅速扔出了一顆好象是炸彈一樣的物品。
衆人絲毫沒有發覺有東西扔進來,都處於昏昏沉沉之際。汽車裡面有濃濃煙霧瀰漫開來,不一會兒,衆人都在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鼻涕都被煙燻出來了。“是……催淚……彈……大家……小……”話還沒說完,宋俊猛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