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迅速伸出右手,快如閃電,將那人握刀的手抓住,旋即翻身想將那人壓住。那人用膝蓋猛撞文飛胸口。文飛忍痛調整身子位置,先用左手鎖住那人雙腿。再用自己的雙腿使了一個“剪刀夾”將那人頭部死死夾住。
那人用另一隻手掐住文飛的喉嚨,手上用力,文飛只覺一陣窒息。他雙腿如鐵鉗一般緊緊夾住那人頭部。那人受痛“啊”一聲,掐住文飛的手鬆勁了。
文飛不敢停下來,咬牙用盡全力,一刻都不鬆勁。那**叫:“文飛,住手。”
寂靜深夜中,文飛聽得真切,呼叫的人竟是龍叔。他鬆開雙腿,說道:“龍叔,是你嗎?”聲音顫抖掩飾不住驚喜的神情。
那人掙扎着爬起,喘着粗氣說道:“我是龍叔!你小子也太拼命了,我這把老骨頭差點被你拆散了。”燈亮了,室內一片通明。是龍叔按了燈的開關。他雙手在頸椎處揉搓。
文飛渾然忘了痛,欣喜道:“龍叔,你怎麼回來了!”旋即低下頭,感傷地說道:“我以爲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小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俗話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離離合合,本來就是很平常的。”龍叔走過來,拍拍文飛的肩膀,繼續說道:“我有點不放心你,回來試試你的身手。成績相當不錯!我偷襲都打不過你了。”
文飛這才恍然大悟,心裡有點不安,說道:“龍叔,我不知道是你,又不明情況。你又這麼厲害。我使盡了全力,也沒有佔到上風。”
“我不出刀,早就被你控制住了。記住在任何情況下,只要沒有控制住對手,都要防備他的殺招。這是我教你的最後一堂課。”
“龍叔,謝謝!我一定會記住你的教導。”文飛堅定地說道。
“嗯!好好幹,我不會看錯你的。不早了,休息吧。想想以後的路怎麼走吧。”龍叔說完,轉身出了客廳。
文飛一晚沒有睡,天一亮就起來了。他來到客廳,看見龍叔已經在客廳收拾包裹了。
龍叔看到文飛走過來,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文飛在沙發上坐下,說道:“龍叔,你一定要走嗎?爲什麼不留下跟我一起幹?”
龍叔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年紀大了,也厭倦了這種生活。再加上我職業的因素,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久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失去了妻子和女兒。”
文飛無語,只好開車護送龍叔到了飛機場。看着龍叔的背影消失在飛機場的驗票口,文飛只有心中暗暗送上祝福。
離開飛機場,文飛開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駛。他決定去找俞彬。這段時間俞彬打過幾次電話給文飛,約他出來吃飯,文飛總是推託有事。文飛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俞彬了,他想給俞彬一個驚喜,於是打算直接開車到他公司樓下等他。
文飛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羣人跑過來,前面有三個人,神色慌張。文飛認出這三個人就是在“胖子”排檔,被自己修理過的那三個人。文飛記得其中有個壯漢,叫“牛哥”。
他們三人氣喘噓噓,迅速地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後面大約有五六個人在追趕,都是一些染着黃髮、紅髮,穿着奇裝異服的人。其中還有幾個拿着明晃晃的西瓜刀。
文飛現在是藝高人膽大,他將車停在路旁,也跟了過去。
這條小巷子盡頭,是條死路。一道圍牆將路封死了,那三人面對圍牆一下子虛脫了。有個黑瘦漢子帶着哭腔,上氣不接下氣說道:“牛哥,現在怎麼辦啊?”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等死吧!”牛哥臉上表情很沮喪。
追過來的人,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紅髮男子,他慢下了腳步,手中的西瓜刀輕輕地划着地面,他獰笑道:“你們跑啊!我現在看你們往哪裡跑。”
牛哥他們三人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牛哥結結巴巴地說道:“火雞哥,您大人有——有大量,放——放過我們兄弟三個吧!我阿牛一定會——會記住您的大恩的。”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嗎去了?給你們機會都不要,叫你帶點貨。七推八推的,還他媽的說堅決不碰這玩意。你他媽的好正義啊!”火哥走到阿牛眼前,用刀的側面拍打着阿牛的腦袋,發出“啪啪”的聲音。
牛哥面如土色,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任憑火哥的刀在頭上拍打。牛哥臉上冷汗直冒,說道:“火哥,這些話是我——我——說的,跟我這兩個兄弟無關,我留下來跟你走,你放了他們兩個吧。”
“牛哥!”黑瘦漢子跟另一個穿花襯衣的短髮男子幾乎同時叫道,聲音裡充滿了感激之情。他們兩人也被兩把明晃晃的刀逼在牆角。
“很講義氣嗎!你他媽的這個樣,還學人家做老大。”說完,火哥一拳打在了牛哥的臉上。牛哥嚎叫一聲,臉上頓時就腫起來了。
“牛哥,不要求他。我們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黑瘦漢子豪氣陡生,聲音充滿了悲壯之情。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他媽的!”火哥罵道,一拳打在黑瘦漢子的左眼上。黑瘦漢子“哎喲”一聲,捂住左眼,痛苦萬分。“今天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不掏十萬塊,要不每人留下一隻手指。十萬塊買三個手指很合理吧。”
“我們哪裡有十萬塊。火哥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等以後有錢了,我一定會給的。”牛哥差點要哭出來了。
“我也知道,你們這幫窮鬼,沒有錢。那就一人留下一隻手指吧。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以爲我火雞是吃素的啊。”火哥惡狠狠地說道,“把這個胖子架過來。”
旁邊兩個小弟,答應一聲。將牛哥架了起來,牛哥突然暴起。兩個小弟被牛哥甩開了,牛哥象一隻瘋牛一樣向火哥衝撞過來,火哥躲閃不及竟被撞倒在地,跌了個四腳朝天。
牛哥想去奪刀,沒想到旁邊有個小弟一腳踢中了牛哥小腹。牛哥捂着小腹蹲下。旁邊又過來二個人,圍着牛哥一陣拳打腳踢,打的牛哥昏頭轉向。
此時火雞已爬起來了,他的臉摔破了。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般疼痛襲來。火雞用手一摸臉上,手上全是鮮血。
他用刀指着牛哥,惱羞成怒咆哮道:“媽的,把他架起來,老子現在要砍他一隻手。”
衆人架起牛哥。牛哥鼻青臉腫,喘着粗氣罵道:“火雞,有種就跟你牛爺爺單挑。你這個孬種,我要打得你跪下求饒。你仗着人多,算什麼本事。”
火雞叫道:“把他的手按在地上。”幾個人答應一聲,抓起牛哥的手強按在地上。牛哥掙扎着罵聲不絕。
火雞殺氣騰騰地走到牛哥跟前,舉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