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在伊萬諾夫回過神後,看着眼前忽然間出現的張琪,低聲對他問道。
張琪是華夏國人,是一個長着標準的東方人的面孔,對於張琪的樣子,伊萬諾夫當然不熟悉,更加沒有見過,而且他也不相信張琪就是剛剛被自己關在地下室的那個人,畢竟伊萬諾夫相信不會有人能夠從那裡離開,就算是伊利亞也不可能。
不過,伊萬諾夫雖然不知道張琪是誰,但是他能夠肯定一點,那就是張琪絕對不是自己的朋友,畢竟又有誰相信朋友會一出手就險些傷了自己呢?
而張琪這邊,在他聽到伊萬諾夫的問話,張琪卻並沒有回答,而是手中一動,只見原本還深入在白色氣團上的匕首瞬間從氣團上消失,隨之而出現的地方則是在張琪的手中。
“我是你爺爺……龜孫……”張琪高聲喊着,只見張琪再次持起匕首向伊萬諾夫衝去,而這次,匕首並沒有飛出,而是被張琪就持在手中。
“小心,他身前的那個東西很厲害……”看到張琪出現,伊利亞這邊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爲張琪的出現,也就代表着張琪已經脫困,可是當他看到張琪竟然再次向伊萬諾夫攻擊而去,當即急忙對他提醒說到。
伊利亞的提醒可以說是非常的及時,因爲就在張琪剛剛靠近伊萬諾夫的身前之時,只見伊萬諾夫身前的白色氣團瞬間凝結,隨後數個白色的氣團向張琪飛來……
可是面對這些白色的氣團,張琪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仍舊向伊萬諾夫衝去,而伊萬諾夫見到張琪竟然如此,心中不禁暗笑張琪不自量力,畢竟伊萬諾夫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非常相信的,沒有人能夠逃脫自己的能力,也沒有人能夠傷的了自己……
而伊利亞這邊見到張琪如此,此時他的心裡也在暗罵張琪實在是太過冒失了,上次交手,張琪很明顯不是伊利亞的對手,如果不是伊利亞看在張琪是華夏天界的中宮正神的面子上饒過他,張琪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而此時,面對就連伊利亞都是十分棘手的伊萬諾夫,張琪卻根本不留餘地的衝去,這在伊利亞看來,簡直就是在自取滅亡。
張琪這是在玩火燒身?在不自量力?當然不是,熟知張琪的人都知道一點,那就是張琪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此時他既然這樣決定義無反顧的去做,那麼也就代表着他對於自己有着絕對的信心,隨即只見在那些白色氣團靠近張琪的一瞬間,張琪忽然間將手中的黑弒刃拋出。
脫手的黑弒刃並沒有向普通的東西一樣在脫手之後向地面掉落,反而是加快了速度向迎面飛來的白色氣團飛去。
“噗……”
“噗……”
“噗……”
…………
……
一連數聲傳來,只見黑弒刃逐一穿過白色的氣團,從白色的氣團正中穿過,而就在穿過的一瞬間,那些飛來的白色氣團瞬間化爲烏有,而原本對於張琪的威脅,也自然是消失不見。
“什麼?怎麼可能……”看到自己的氣團被張琪的匕首非常容易的便穿透而消散,伊萬諾夫有些驚訝的說道,說罷,伊萬諾夫還沒等他從剛剛的驚訝回過神來,已經再次持起匕首的張琪便接踵而至……
“噗……”又是一聲悶悶的聲音傳來,只見張琪的匕首再次深入到一面由白色氣團所組成的屏障之中,而這道白色的屏障正是伊萬諾夫在最後關頭升起的,而目的自然是爲了保護自己,只不過這一次於之前不同,因爲由於氣團升起的時間與張琪靠近而來的時間幾乎就是同一時間,所以造成了此時不光是匕首進入了白色氣團,就連張琪的手臂有已經深入氣團之中,而探入白色氣團的匕首距離伊萬諾夫的身體,相距也不過半尺有餘,可以想象,如果伊萬諾夫再晚上一秒半秒,那麼張琪手中的匕首一定會在伊萬諾夫的身前穿過……
張琪的攻擊再一次被伊萬諾夫所化解?的確,此時的張琪,不僅匕首被伊萬諾夫所阻擋,就連張琪的手臂都已經被白色的氣團所緊緊的粘牢,絲毫無法移動半分。
可是僅僅是這樣就結束了?張琪的計劃就是這樣?被伊萬諾夫如此容易的就控制住了?當然不是,張琪的計劃可沒有這麼簡單,只見就在伊萬諾夫還沒鬆口氣,更別說是借勢反攻之時,原本深入白色氣團的匕首忽然間從張琪的手中掙脫而出,直奔近在咫尺的伊萬諾夫衝去。
原本已經危機已經解除,而自己還可以借勢攻擊張琪的伊萬諾夫萬萬沒有想到張琪還會有這樣的一招,而在這樣的距離,就算伊萬諾夫的反應再快,也已經是束手無策了,只見黑弒刃只是扎眼只見便從伊萬諾夫的胸膛之中穿過,從他的身後貫穿而出。
結束了?這樣就結束了嗎?當然沒有,因爲這樣還不足以殺死伊萬諾夫,隨即只見在黑弒刃剛剛從伊萬諾夫的身體穿出之時,黑弒刃當即掉頭,改變了位置後再次向伊萬諾夫的身體衝去。
再一次的貫穿,接二連三的貫穿,僅僅是一兩秒鐘,伊萬諾夫的身體胸膛處便出現了四五個連帶着血肉的血窟窿,可是黑弒刃上卻沒有一絲的血跡,仍舊是通黑的刀刃,唯一不同的,或許僅僅是黑弒刃上面越發多出一絲的黑色……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張琪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伊萬諾夫擒殺伊利亞的計劃,他沒有想到張琪竟然能夠衝破自己極爲信賴的鎖魂網,更加沒有想到自己最爲賴以生存的能力,在張琪的面前,似乎根本顯得不堪一擊……
絕對必死無疑的伊萬諾夫在臨死前如此對張琪發問,但是對於他的這個問題,張琪已經沒有必要去回答,因爲即便回答了他,那麼也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伊萬諾夫已經死了,他的魂魄馬上就會被前來的鬼差收起,然後轉交給西方天界……
“張琪,你……你還好嗎?剛剛我聽說……聽說你被……”在張琪手臂上的白色氣團由於伊萬諾夫的死亡而消失後,受傷的伊利亞這邊跌跌撞撞的來到張琪的身邊,對他低聲問道。
不過,伊利亞此時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張琪急忙打斷,對他擺手說道。“你還問我?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我看你纔有事纔對……”
說罷,張琪轉身看了看此時正躺在地面上的伊萬諾夫,低聲罵道。“TM的,剛剛這傢伙竟然險些要了我的命,我不殺了他,豈不是讓人以爲我好欺負?”說着,張琪又重重的在伊萬諾夫的屍體上踢了好幾腳,隨後收起了黑弒刃再次踢了幾腳這才停了下來。
而伊利亞這邊,看到張琪如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爲伊利亞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去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張琪。
一開始,伊利亞之所以會和張琪認識,那是因爲張琪的突然出現而打擾了自己的修煉,在得知張琪乃是華夏天界中宮正神後,伊利亞心中對於張琪的態度,無非是表面上的客氣罷了,畢竟血族想要成爲西方天界的主宰,那麼必須要和東方天界交好,不可以激怒他們或者是對他們有什麼不敬,如果華夏天界倒向那些鳥人,那麼原本就沒有什麼優勢的血族就會更加困難,而之後他們之間的熟識,也完全是因爲伊利亞自己找上門來尋求華夏國政府的幫助,最後這才找到的張琪。
而此時,伊利亞面對張琪,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因爲如果說之前伊利亞對於張琪完全是出於客氣,那麼現在伊利亞可就是有些小看張琪了,畢竟當初張琪的能力伊利亞很清楚,在和他交手的時候,張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呢?張琪不僅從就算自己也不會很有把握能夠衝出的鎖魂網之中脫困,還輕而易舉的擊殺了讓自己頭痛不已的伊萬諾夫,而且還是僅僅就是兩個回合的事情就解決了伊萬諾夫,根本就沒有給伊萬諾夫絲毫的迴旋餘地便被擊殺,這樣如此之大的變化,怎麼可能不讓伊利亞感覺到驚奇呢?最起碼伊利亞已經隱約感覺到了自己如果現在和張琪交手,或許根本沒有半點的勝算……
“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張琪看着一言不發的伊利亞,低聲對他問道。
“不……不用,我的這些傷沒有什麼大礙……”伊利亞說着,想起了什麼,急忙繼續說道。“對了,那個……那個東西……東西拿到了嗎?究竟是什麼東西?”
雖然說伊利亞有些被張琪的能力所震驚,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小瞧張琪,應該去重新審視他們只見的關係,但是身爲男爵的伊利亞,他卻仍舊記得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所急忙對張琪問道。
而聽到伊利亞的話,張琪這邊聳了聳肩,從自己的懷中將那枚已經有些發舊的戒指遞給伊利亞,而當伊利亞接過戒指,定眼一看之後,面上不禁有些驚訝,隨後嘴中不停的說着“怎麼可能”等等這樣的話語。
“喂,有什麼不對的嗎?不就是一個破戒指嘛,有什麼不對的?”看到伊利亞如此,張琪這邊有些不解的對他問道。
“這……這是我們西方天界的王戒,是皇權的象徵,就像……就像你們華夏族的玉璽令牌一般,它……它怎麼會在這裡……”伊利亞說着,不禁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西方天界?不是你們血族的東西?”聽到伊利亞說這枚戒指代表着皇權,而且是西方天界,張琪這邊再次問道。
“不,不是,但是也不能這麼說,因爲我們血族本身也是屬於西方天界的,只不過主導權一直被那些鳥人所佔據着,我們沒有辦法而已,可是這個王戒,原本就應該是我們血族所有,但是據我所知,已經失蹤多年,我們一直懷疑是被那些鳥人所偷走,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這……怪不得父親會讓我親自過來……竟然是它……”伊利亞說着,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痛,急忙將戒指收入懷中,隨後站直身體,對張琪急忙說道。“走……送我去西庫教堂……”
“教堂?你們血族的人敢去教堂?教堂那種地方,不應該都是那些鳥人所管的地方嗎?”聽到伊利亞的話,張琪有些驚訝的對他問道。
可是聽到了張琪的話,伊利亞這邊卻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你敢保證你們的國家政府機關就沒有敵國的間諜特工存在嗎?這個道理你還不懂?”說着,伊利亞便急忙向門口那邊走去。
“那麼這些屍體也不用處理一下?咱們就這麼出去?外面不會還有人吧,我可不想成爲你們羅國的通緝犯……”看到伊利亞絲毫沒有處理地面上的這些屍體的意思,張琪急忙追問道。
“沒關係,這些事情我會找大使館的人去處理,沒有了伊萬諾夫這傢伙,我看誰還敢拿我怎麼樣……跟着我……”說罷,伊利亞便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就像伊利亞所說,有些人不過是聽從了上面的命令罷了,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而只要上面的人被除掉了,那麼下面的人自然沒有什麼敢反對的,更何況伊利亞本身就是羅國的皇族,就算真的要判罰他,那麼也是需要羅國皇室的命令,所以在伊利亞帶着張琪從十幾具屍體的房間裡面出來之時,門外的那些吃驚一場的使館工作人員,誰也沒有敢上前去攔住伊利亞,反而是對他顯得有些尊敬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