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興裡面最大的兩個堂口的全部人馬,其中包括了他們各個堂口之中的大部分骨幹成員以及那些並未進入我們永興,僅僅是外圍人手。我們之前做過統計,不算那些外圍人手,跟隨程智陽背叛我們永興的正式人員,總數加在一起足有一萬兩千三百六十二人……遍佈華夏國的七十二個城市以及地區,僅僅在京城,就有足足有將近三千多人已經控制在了程智陽的手中,其他城市的人,雖然暫時已經不再聽從我們,但是他們對於我們也並沒有直接的威脅,畢竟他們這些人都分散在其他的各個城市之中。而我們這邊的人手,僅剩下,不過是他們的一半而已,在京城裡面,除了你剛剛看到的這些人之外,還剩下五六百人分散在外面,甚至於這還算上東拼西湊的人手……至於資金方面,程智陽從我們永興的賬戶中前前後後分別轉走了整整將近一千五百萬,所以這才導致了我們賬戶中的可用資金瞬間短缺……有些入不敷出的意思。”呂鳳祥說着,沒等張琪開口,便再次說道。
“不過還好的是,程智陽雖然偷走了我們這麼多的錢,但是我們永興身後支撐我們運作的那些企業,還是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這些人都是百分之百忠心於我們永興的,有了他們,我們的資金鍊雖然說短時間內不能恢復,但是隻要時間一長,我們這邊或許不能恢復元氣,可是程智陽那邊,可就會因爲資金入不敷出而落敗,畢竟,你要知道,這一萬多的人馬,每天所需要的花費,絕對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數字,就算每人每天二十塊錢的花銷,那麼一萬兩千人,一天的花銷就是二十幾萬,一個月七百多萬,他手裡的錢,最多不過能夠支撐他一個多月而已,到時候他不得不去捨棄其他省市的人手,以穩定京城方便,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程智陽應該早已經發現了這個事情,所以這纔是他此時如此急迫的要殺了我的原因……因爲只要除掉了我,我們永興可以就說是不攻自破,那些終於永興的企業,也就會轉爲落到了程智陽的手中,進而消耗的,就是我們這邊的資源……當然,程智陽派人暗殺我,我們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但是奈何我們的人尋找了整座京城,也沒能找到他的蹤跡……”
此時,在呂鳳祥的話語一說完,張琪這邊卻並沒有當即回答,而是低頭思考着什麼,直到幾十秒鐘之後,張琪這才擡起頭對呂鳳祥說道。“似乎……似乎這件事,是你們永興的家事,你們之間的事情,由我這一個外人來參與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而且說句不太好聽的話,您應該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我就是坐山觀虎鬥,鷸蚌相爭的時候,這個時候我要是出手,豈不是惹得一身腥?爲什麼我不能夠等你們之間兩敗俱傷了之後,我再出手?另外,雖然說相比而言,程智陽的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可是也不代表你們永興這邊就是光明磊落的,如果真的想要我幫忙,那麼就請你給我一個幫你們的理由……”
“理由?這……這還不簡單嗎?”聽到張琪還沒有完全痛痛快快的答應自己,呂鳳祥這邊苦笑着說道,說罷,呂鳳祥從椅子上站起身,隨後轉身走到張琪的身前,對張琪再次說道。“程智陽是什麼樣的人,他有多麼可惡,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一個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幾年前在他加入我們永興的時候,他不過就是一個跑堂的小羅羅,那個時候,我就看到他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雖然因爲他的辦事能力而提拔了他,但是我從未間斷對他的監視,可是天不遂人願,有些事情還是發生了。現在,在他得到了更多的權勢之後,更是變本加厲,遠的我就不說了,就是最近這半個月,你知道死在程智陽手中的人,有多少嗎?整整十幾人,雖然說這些人都是我們永興的人,可是那也不代表我們永興的人就是有罪,而且連帶着,許多市民都受到了傷害。前幾天在市郊一所酒吧的爆炸案,這個程智陽就是爲了做掉我身邊的一個財會,想要從他那裡得知我們現在手中的情況,他竟然用手雷炸了整間酒吧,我們的人死了兩個,可是傷的無辜百姓,卻足足有二三十人……還有,大概是一週之前,這個程智陽爲了得到我們永興的賬目,竟然派人去市中的銀行保險庫之中搶劫,炸燬了保險庫不說,還擊傷了四五名保險庫的保安,還有,程智陽他還……”
就在呂鳳祥這邊在羅列着程智陽這短短半個月時間裡面所犯下的罪行之時,張琪這邊打斷了呂鳳祥的話,再次說道。“這些事情我想我應該有所耳聞,只不過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是程智陽所爲,可是即便如此,那麼也只能說明程智陽不過就是一個混蛋而已,對於這樣的混蛋,我們要管,可是那也不代表我要幫你們永興去除掉他……”
“對,你說的沒錯,可是關鍵就在於,如果永興還是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我們永興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辦法去對付一個人,絕對不會不顧那麼多百姓的安危而去達成我們的目的,這就是區別,如果不信,你可以到任何的地方去查,我們永興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甚至於我們從未在世事上暴露過,相對於永興控制在程智陽的手中,我寧願他繼續一文不名,永遠的這樣沉寂下去……”在張琪的話語一說完,呂鳳祥當即說道。
說罷,呂鳳祥似乎擔心張琪並不認同自己的觀點,隨即再次說道。“這樣說吧,如果說永興的易主,能夠讓永興繼續安穩的繼續下去,我完全可以讓出我的位置,讓出我的權力,畢竟我只是一名長老,並不是永興的會長,不是永興的龍頭老大,我手中的權力,也不過是代爲掌管罷了,我年歲已高,交出永興的權力,這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如果讓我把這樣的權力去交給程智陽這樣的人,我寧死也不從,因爲將永興交給程智陽這種人,那麼就是在背叛我們永興存在於世界的宗旨,更是讓永興成爲了與政府敵對的組織,這絕對不是我們永興歷代龍頭以及那些死去的勇士們想要看到的,我們維護的不是這樣一個永興……除掉程智陽,這不僅僅是我們永興內部的事情,這是一件有關於整個華夏國安全的事情,難道你想要見到一兩萬人的黑社會突然間憑空出現,到時候這就不僅僅是黑社會這樣簡單的事情了,而是恐、怖組織,是在進行反、政府運動,到時候,我們永興就是千古罪人,我們永興是絕對不會去承擔這樣的責任……”
此時,呂鳳祥的話語可算是淚聲俱下,不禁話語中包含了讓張琪也不能爲止拒絕的語氣之外,張琪甚至於能夠從呂鳳祥的聲音中感覺到呂鳳祥對於永興的那種愧疚以及保護的感情,緊攥的拳頭,也證明着呂鳳祥對於程智陽的那種恨意,那種恨不得手刃程智陽的憤怒……
難道說張琪真的是不想要幫呂鳳祥除掉程智陽嗎?是的,如果僅僅是爲了呂鳳祥以及他們背後的永興,張琪真的是不想幫助他們,畢竟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誰都不是什麼好鳥,但是如果僅僅是除掉程智陽,爲了華夏國的百姓,爲了減少日後許多不必要的傷害,這絕對是張琪分內的事情。只不過當這兩件事合到一起的時候,張琪卻不禁猶豫了起來,畢竟有些時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了?
不過事情雖說如此,但是張琪此時卻因爲呂鳳祥剛剛的那段話而動搖了許多,很明顯,就像呂鳳祥所說的一樣,在呂鳳祥控制下的永興,雖然說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組織,但是他們最起碼從來沒有傷害過平民百姓,可是如果永興到了程智陽的手中,那麼結果可就絕對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了,就算程智陽不與國家相對抗,那麼也絕對是百姓們的心頭大患,這樣的事情,張琪單憑想象,就已經感覺到了恐慌,所以爲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張琪這邊在思量再三之後,當即對呂鳳祥點頭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們,會盡力去除掉程智陽,但是要記住,我幫的,不是你們,而是那些潛在會被程智陽威脅的百姓們……”
說罷,只見在呂鳳祥的面上緩緩露出意思笑意,隨即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張琪的話,隨後,只見張琪再次說道。“現在最好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我,其中包括他們爲什麼要背叛你們,程智陽又是用什麼辦法讓他們反水離開你們……”
“我們永興平日裡面幾乎都不被人熟知,我們永興成立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如此,可是誰知那個程智陽竟然說我們這是在Lang費資源,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資源,如果是他來領導永興,永興早已經稱霸了全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默默無名,而在永興裡面,這樣想的人,其實絕對不止程智陽一個人,當然,這些人其實大部分都是一些新進永興的人,他們思想上極其的激進,渴望成就一些事業,而這種思想,正與程智陽不謀而合,再加上程智陽原本就已經是我們永興的堂主身份,雖然說權力並不算高,但也使得他更加容易接觸一些我們永興內部機密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我們永興內部的資金運作,所以這纔會讓他鑽了空子,在我們永興轉移了大部分的資金……”呂鳳祥說着,不禁再次浮現出一種後悔的表情,似乎很後悔當初沒有儘早除掉程智陽,這才導致了現在的事情發生……